得淡然。 沈欢欢帮忙把符文写好，教姜厌何使它，实上能量场就是背后灵的化身，所以姜厌可以把这张符文贴任何地方，只要贴能量场里，就相当于把它贴背后灵身上了。 姜厌场前，几人再次询问她：“真的不我们去吗？” 姜厌拒绝：“不。” “果遇到突发件还要保护你们，我自己去就行。” 说完姜厌就走灵堂，指尖眼前的红雾，也就是能量场上轻轻刮出一针尖大的缺口，让一根红线钻了去。 一秒，她消失众人眼前。 姜厌既然能攻击能量场，自然就能打出缺口，让自己强行去，只是她刚才对能量场的创伤极小，靠能量场的自我修复就能顷刻修复好。 等姜厌入能量场后，那点针尖大的缺口经没有了。 姜厌再次站了空白空间，眼前的金色巨佛盘腿而坐，面容慈悲，一只手伸向前，像是要拯救众生。 又或者，它只是让谁把它拉起来。 姜厌走向巨佛，把怀里的符文放了它的掌心。 几秒钟后，姜厌忽然听到自己的耳朵里传来“铛”的一声。 而后又是一声。 数次敲钟声后，能量场的空间忽然开始震荡，巨佛的脸上出现裂痕，身上的金粉簌簌落，像是一场很大的雨。 姜厌面色不变。 她站原地不停打量着四方，果不其然，空间震荡数分钟后，穿着一身红色戏服的奚决云忽然出现她眼前。 她的情无比悲戚。 哪怕她什么都没说，但姜厌依然可以看出她很难过，过了很久，奚决云轻声道： “我起来了…” 说完这句后，奚决云再也没说。 她看着姜厌，像是透过她看那些因她而枉死的陌生人，片刻，骨节清瘦的手拂过衣袖，奚决云的动作像是要拂去灵魂的灰。 “我定的规矩，做了错就要受罚。” “散了挺好。” “只是...”她语气一顿，轻声问姜厌，“我可以拜托你一件吗？” 姜厌点头：“你说。” 奚决云询问道：“果方的，你可以把我的骨灰洒海里吗？” 海水会冲散每一粒尘埃，那时的她终将清白且自由。 姜厌轻轻垂眼眸。 “可以。” 音刚落，奚决云就笑了起来，“谢谢。” 她转身向空地上走去。 半分钟后，能量场的天幕开始崩塌，哪怕姜厌没有说，奚决云也恢复理智后选择自毁，滔天的火焰从她的脚边开始燃烧，短短数秒就遍布每一片土地，她站火焰心，身边立起一又一人的虚影。 这些人里有萧丛也，吕烧春，方叙语，也有林小堂，吕大娘，还有今月白，阿烟，楚楚，许多许多人。 除以外，姜厌还看到了一对陌生的双胞胎，一身型极像奚决云的女孩，一瘦弱的八岁小姑娘，还有一狡黠的喜欢眯着眼笑的少女。 姜厌知道这些人是谁。 她们曾是她们五人，但这些人从来不是任何人，她们只是她们自己。 而今烈火烧枯骨，大火，奚决云的戏服逐渐吹灰，白衣裹身，逐渐消散烟。 空间碎片化作星海坠落，烛泪淌了一地。 * 藏南殡仪馆能量场解决。 这困扰超管局长达半年的最强能量场终于告一段落，姜厌重新站四人面前后，率先往外走去。 今江语情刚离开不久，完全可以再返回接她们。 虞人晚跟姜厌的身后。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走出殡仪馆大门的那刻，虞人晚忽然缓缓弯腰，像是再承受不住什么的重量。 沈笑笑以为她肚子疼，连忙跳过去询问：“咋啦咋啦？哪里疼？？” “没有。” “我不疼。” 虞人晚回：“我只是起一出戏。” 这里没有人懂戏，但沈欢欢还是接了，“哪一出？” “关大王独赴单刀会。” 虞人晚抬起手，她的手腕有些颤抖，但又尽力克制住所有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学着奚诀云唱戏时的模样，手腕一转，袖带飞扬： “大江东去浪千叠——” 她哽咽地唱： “周仓，这不是水，这是二年流不尽的英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