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虞人晚的表情突然有些难过似的,她匆忙点了下头,磕巴道:“好,好的。” 直播间有些疑惑这个走向。 【虞人晚还记得自己排名在一百七吗,咋这么听话…?】 【我也以为她会单独出去行动。】 【就是啊,姜厌虽然前两期很厉害,但到底是新人,个人直播间从没直播记录,无法参与榜单排名,名头上比虞人晚差一大截。】 【所以说姜厌是心理学大师,你们只能在这纳闷虞人晚为啥这么听话。】 因为姜厌先前仅通过对话就精准判断出了一些人是否在撒谎,所以心理学大师的人设立得非常稳。 【你们想想虞人晚平时有多倒霉,根本没人愿意和她组队,开直播的时候全靠自己摸索,焦头烂额还要时时提防倒霉之神的降临,设身处地想想,你们就明白她为啥听姜厌的话了。】 厂房大院里围了一圈 老人,有打太极的,下围棋的,最多的是下象棋的,气氛很是热闹。 姜厌远远打量了一会儿,这群下棋的人里最年轻的都有五十余岁,多是六七十岁的老人,直到有个位子空出来,她才慢慢走了过去。 象棋存在年数长,姜厌很久以前见人下过,稍稍会一点。 这个空位的对面坐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头发花白,胡子留得很长,见到姜厌后他有些惊讶,但还是摸棋跟姜厌下了起来。 下了一会儿后,姜厌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她看了眼虞人晚,又把眼神转向老人的身后。 虞人晚的眼睛微微瞪大。 “….....?” 姜厌的眼神催促起来。 几秒后,虞人晚缩着肩膀走到老人身后,脸上的表情分外羞愧难安。 也就是从这时起,老人接连失误,姜厌逆风翻牌,一小时连胜三场,把老人搞得直接自闭了。 老人纳闷地猛喝了口茶,把胡子一吹,小桌一拍,中气十足道,“再来!我这十几年没输过了,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再来一把!” 姜厌却是站起身准备告辞。 “以后再打吧,我今天刚和朋友搬来,要回去收拾屋子。” 老头勉强同意:“好吧,那你得空就来,你租的哪栋楼的屋子啊?厂房老板是我棋友,你要是明晚还来,我让他给你打折!” 姜厌不着痕迹地笑了下。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老人身边围绕着许多人的欲望——结交攀附的欲望,果不其然真的有些来头。 “那栋楼。”姜厌往身后指了指。 老人的眉头和先前的小卖部老板一样皱了起来。 “怎么租那儿去了,赶紧退了,我让我那朋友给你换个地方,今晚就换!” 不说直播间,连姜厌都被老人雷厉风行的作风惊了一下。 “为什么要退啊?”姜厌问。 老人担心姜厌不退房,也没藏着掖着,他用手指沾了沾手边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又抹掉了。 “半月前,那楼里死了好几只这个,紧接着这楼就出事了,连着出了两桩命案。” 老人现在已经把姜厌当成以后的固定棋友了,说得很直白:“死去的两个我都认识,平时脾气好身体也棒,有儿有女,一家和和乐乐的,最近有邪风传他们是因为作风不检点才没的,也就外人信,我压根就不信,绝对是这楼因为那东西犯了忌讳,这绝对是报复 !” “这也不是我迷信,我都这岁数了遇到的事儿也多,你尽早搬,多听老人言才能不吃亏啊。” 姜厌找了个借口推拒了,老人没辙,叮嘱她出入门都多念叨念叨无意冒犯才放了行。 离开后,姜厌和虞人晚又去其他地方转了转,但都没什么收获。 回厂房途中,姜厌思索起下象棋老人用茶水写的两个字。 【柳仙】 也就是蛇。 半个月前,旧厂房里死了几只蛇,之后两名老人便接连去世。 单从这个信息是推不出因果关系的,姜厌想了几种可能性后,止住了思绪。 这才刚来几小时,信息太少,想太多没用,不如好好休息一晚上。 晚上十一点,两人回了旧厂房。 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四下十分安静,风声虫鸣声几乎都消失了。 进楼后,虞人晚跺了下脚,声控灯没有亮,楼道里一片漆黑,她赶忙把手机里的照亮设备打开。 微弱的光照亮了眼前五六个台阶。 两人就这么往上走,走到二楼时,两人遇到了之前那个很热情的奶奶。 她背对着二人蹲在墙角,低着头嘴里絮絮叨叨不停说着什么话。 姜厌没有管,自顾自地往上走,虞人晚也是。 半夜搭话奇怪的人并不是明智之举。 走到二楼半的时候,姜厌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蹲在墙角的老人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脸恰巧正对着她们。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人突然问道。 “刚吃完饭。”姜厌回。 “吃饭啊,”老人迟钝地点了下头,她不自觉地舔着嘴唇,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味的东西,口水不停从嘴角往下流。 虞人晚轻轻推了姜厌一下,姜厌也没再多看,转身上了楼。 开门后,两人进了家。 虞人晚低声说:“她的眼睛…你注意到了吗?” 姜厌点头:“瞳仁是竖着的。” 于是两人都没再说话。 虞人晚去洗漱,姜厌坐在沙发上给沈欢欢发消息,形容了刚才偶遇老太太的情形,然后问她吃饭吃的怎么样。 十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