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书的魂魄飘飘荡荡,第二次来到黄泉,她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孟婆。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伯父可以去投胎了吗?”
周应书不敢忘记自己这一世穿越成周应书的初衷,让受地狱极刑之苦的伯父能够去投胎,也算报答上一世的养育之恩。
孟婆脸上堆着歉意:“那个你找错人了,何延益不是你前世的仇人。”
周应书既生气又诧异:“我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命都给搭上了,好不容易完成任务,你和我说找错人了!”
“是出了点小意外,不知道是谁改了生死名簿,把赵择林转世的名字调换成了何延益的名字,赵择林真正的转世,是林致琦。”
周应书无语,大佬,地府这么严谨的业务也能搞错的吗?
孟婆试图弥补:“没……没关系,虽然你找错人了,但是你也有大功德,黄泉主已经让你大伯投胎去了。”
周应羽神色略有缓和:“那我怎么办?”
孟婆支支吾吾道:“你可能还得回去。”
“回去?”
周应羽挑起眉毛:“凭什么,我不回去,我就想去投胎重新做人。”
“恐怕不行。”
孟婆心虚道:“何延益已经找到秘术复活你了。”
“随意篡改生死,你们地府也不管管?”
话音落,周应书就察觉自己的魂魄被一股什么奇怪的东西拉扯着。
周应书不肯死心,拉住孟婆:“没完没了啦!你们地府不管管的吗?哪里有人死了又可以活的,岂不乱套!”
孟婆心里想着:我怎么会不想管,实在是爱莫能助,神的事情,岂是她一只鬼有能力管的。
孟婆默默推了推周应书:
“应该是你的任务还有待完善,等你完成了以后,我一定给你选一个好人家,有钱,爹妈慈爱,兄弟姊妹友善的顶好人家去让你投胎。”
周应书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来了。
一睁开眼,就是何延益一张憔悴苍白几天几夜都没休息好的脸:
“周应书,你死也别想离开我!”
周应书不认命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这不是真的,再睁开眼,好家伙,还是何延益。
“殿下?”
不确定周应书的状态,何延益轻声唤了一句。
在何延益炽热的眼神下,周应书装死失败,她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何延益,你我都已经两清了,你把我弄回来干什么,玩人鬼情未了吗?”
“呸呸呸!小丫头说话真难听。”
华绘道!
周应书看见华绘道竟然也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华绘道你……!”
华绘道猝不及防伸手捂住周应书的嘴巴,用心语给周应书传话:
“你死了以后何延益的情劫还没有成功。”
周应书恶狠狠等着华绘道:“情劫不成功,就是把我坑回来的理由?我都死了,死了能不能拒绝打工!”
华绘道给周应书画饼:“小女娃,你就努努力,事成之后,我允你仙道坦途。”
这是华绘道第二次允诺周应书仙道坦途。
周应书觉得,自己就算打工,也要做个明明白白的打工人:“你说仙道我就信你啊,你连最起码的坦诚都没有,至少应该坦白你的身份吧。”
华绘道心底啧了一声,周应书张口便对何延益说:“何延益,华绘道他是个大骗子,他骗你……”
“行行行我告诉你,但是说来话长,我日后找个时机自会告诉你。”
周应书趁热打铁:“今日就告诉我,不然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将你设计骗他害死我的事情告诉他。”
华绘道不甘不愿:“好好好姑奶奶,我今日就告诉你!”
何延益不知道二人言辞往来激烈,莫名地问周应书:“殿下你说什么?”
“啊,我头好痛。”
周应书捂住自己的脑袋:“好像是摔下城墙的时候,伤的太重了,我现在头痛欲裂。”
“怎么突然头痛。”
何延益紧张地立刻就要唤大夫,周应书拉住他:“好像不是外伤,是灵魂和身体契合地不太好,啊不行,一说话头好像就要炸开了,你们全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养。”
“殿下?”
何延益眼中满是担忧,周应书诶哟诶哟,表现得痛苦异常,恨不得现场来个满地打滚。
好不容易终于将何延益等人轰了出去,周应书一关房门,终于安静了。
她等了好些时间,华绘道才姗姗来迟。
周应书冷眼看着华绘道:“我还以为你又要骗人了。”
华绘道眼里幽幽泛着波光,一看就是极不情愿的模样。
“说之前呢,你先发个誓,你就说今日你若对我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元神散尽,永世不得轮回。”
华绘道:“小女娃,你怎么这么恶毒。”
周应书抨击:“被你骗的团团转以后,长了脑子了。”
周应书指了指凳子:“坐吧,坐着慢慢说。”
华绘道哼了一声,但从不亏待自己,做到凳子上。
“你先说,你是谁。”
“木神。”
早就猜测华绘道身份不简单,没想到这么缺德的东西,竟然是神。
这个木神,周应书还偏偏就知道,在华绘道当初为何延益周应书两人造的梦境里面,这个木神就有多次出场。
周应书所代入意识的应书,就是上神界被木神当做药植培育的一株绿绒蒿。
“你当初给我造的那个梦……”
“有我捏造的,但也有真实发生的。”
华绘道说:“何延益为水神之子。”
在梦境当中,天堑崩塌,众神为修复天堑,代价惨重。
当年牺牲在天堑的,并不是木神捏造出来的那个腾蛇族奇才延益,而是水神。
水神救世陨灭,腹中之子天生仙胎却神识残缺。
为修复神识,众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