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翠的灵力停在了沈献丹田处,发现沈献的丹田并不像她的似的。
齐翠恍惚记起她小时候在老家的山上误吞过一粒种子。齐翠蹙眉,那粒种子?
齐翠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丹田,在她吸收了那所谓的灵气后,那粒种子就在她丹田发芽了,她所有的灵力都汇聚到了这颗小苗的根部和茎叶上。
这颗小苗的根一点点在她的丹田蔓延,茎叶也一点点的在丹田上方成长。绿色的根绿色的茎叶,通体绿色的小苗呢。
她能让植物发芽多亏了这小苗。她的灵力经了这小苗后明显不同了,带了一丝绿意,带了,生机。
原来不是这丫头笨啊,不能让种子发芽,原来是因为这丫头没有小树苗啊。
这好办,齐翠干脆从自己丹田截了一小段根茎。有头发丝那么粗。
这段根茎在齐翠丹田还不显,一出了齐翠体内便绿的发光。
只见这绿的发光的小根茎自齐翠嘴里飞出,齐翠直接捏开沈献的嘴,这小根茎便飞进沈献嘴里,直奔丹田。
小根茎进了沈献体内,便有些萎靡不振,感觉到了残留的熟悉的气息,才微微精神了点。
可要让它在丹田顺利扎根活下来,怕是有些难度。
这自带灵力的根茎进了沈献体内,沈献身体便鼓了起来,她差点爆体,进了她丹田后又差点爆丹田。
同时,齐翠又不放心的输了一股灵力进沈献丹田滋养这根茎,好助它顺利扎根。
沈献的皮肤直接爆开了,开始向外渗血。
她立刻盘膝打坐开始梳理体内灵力。
沈献已经顾不上疼了,也顾不上这表皮的伤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她内里不要有什么损伤。
好在齐翠的灵力带着生机,沈献的身体是一边被破坏一边被修复。
于是沈泉和李金枝看到的就是沈献前一秒呲牙咧嘴,后一秒又舒服的表情,如此往复,面部表情丰富的很像神经病了。
终于,这根茎在齐翠灵力的安抚下,在沈献丹田扎根了。
齐翠这才收回灵力。
沈献面容终于平静下来,她内视自己的丹田,难掩喜悦。这小根茎散发着生机,绝对是好东西呀。
她灵力运转到丹田,从小根茎身上过一遍,再运转到周身各处,残余细碎的伤口便恢复如初。
这一场下来,沈献有些筋疲力尽,精神却高昂,她眼神明亮的笑弯了眼。只满身满脸的血渍和污渍看着有些吓人。
“这算报答了吧。”
“算,太算了。”她不止得了好东西,修为还提升了,她如今已经突破炼气一层了。这一场顶得上她半年打坐了。“您别说让我送你到沿海了,就是送到天涯海角也行啊。”她这是遇到贵人了啊。
“齐姐,我丹田的是什么东西?”
齐翠蹙眉,“不知道。它就长在我丹田,是好东西。”
沈献点头,那肯定啊。
“我比你大的多,你还是叫我齐姨吧。”这母女俩,一个大姐一个妹子的,这不差辈了吗。
“齐姨。”沈献从善如流。“你到沿海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不如先住我家。”
“就是急于报仇,也要先找到仇人才行。”
沈献深觉承了齐翠的大情,合该拖一拖劝一劝才好。她也要为她想想办法,看有没有更合理合法的报仇途径。
如今天下大变,今时已不同往日,齐翠如今有这个本事,再不是任人揉捏欺凌的势单力薄的寡母了,也算风水轮流转,有能力报仇了,合该痛快把仇报了。可她就这么暴力去报仇,而她报仇的对象又不同寻常,到时候她最后的下场不是落网就是被全国通缉,能落得什么好。
这天下,总有些恶人要以暴制暴才能让人解恨。可,总能有比搭上自己更好更合理的办法来报仇报复,而不是只图一时痛快。再说了,不是还有个词叫生不如死吗。
齐翠敲了敲红镯的小脑袋,这还用你个小丫头说!她自然要先找到人。
红镯已经缓过口气了,现在它可不敢放肆了,老老实实缠在沈献腕间闭眼装死了,它那小蛇胆到现在都还在颤抖。
被齐翠敲小脑袋后,它的小蛇胆更颤了。
“我养了鸡鸭,我家还有牛马,大妹子你到了我家我给你炖肉吃。”李金枝本来想说她还种了蔬菜的,不过想到齐翠说的植物都枯死了,而且齐翠能催生,她本就不缺蔬菜,于是便说了鸡鸭牛马,也不知那些鸡鸭牛马的还好吗,她出门前可是给足了饲料的,想来是活的好好的。
沈泉是不想让个疯女人住进家里,更不想跟个要去杀警察的疯女人扯上什么瓜葛。可他敢想不敢说啊,只能笑,勉强冲着齐翠笑,“不要急躁,报,报仇的事还要从长计议,如今还是法治社会,这种事还是要交给警……”
沈泉被齐翠冷冷一瞪,闭嘴了。
齐翠确实没有落脚的地方,在沈献母女盛情邀请下,便矜持的点头同意了。
齐翠很满意,小丫头不错,还算有良心。跟她家橙橙一样善良。她的橙橙啊,又漂亮又善良,乖的不得了。
挂上笑容的齐翠突然变了脸。不行,不能善良,人善被人欺,她家橙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她的乖橙子啊,想起女儿的惨死齐翠就有些癫狂,面容扭曲。她恨啊,恨不得喝那些人的血,吃那些人的肉。
她干脆教这丫头杀人的手段好了,学会了就不会被欺负了。她报仇时得带着这丫头,亲自教她怎么杀人,省的这丫头学不会。对,就这么干。
孩子不能被保护的太好,得让她们直面鲜血,直面残酷,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齐翠有了主意,扭曲的面容渐渐平静,闭眼吸收灵气去了。闭眼前还不忘吩咐沈献让她把车窗都落下来,好方便她吸收灵气。
沈献拿湿巾擦了擦脸,换了衣服,几人商量好便重新出发。沈献重新插进了车队里。她正好插就到了彭万里的房车前。彭万里的车队跟前面的车队保持着不小的距离,倒方便了沈献。
沈瑶此时正在经历人生至暗时刻。
傍晚十分,她从养猪厂回到家便看见父母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