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蝙蝠眼巴巴的看过来，还想试图落在常泽的肩头。
常泽阴测测的回视了一眼，不过并没有拒绝。
这霉蝙蝠不能跟别人，这霉蝙蝠只能由他主宰，由他杀。
沈献挑眉，这丑东西是没看上她？它可是这群兽里唯一没看上她的？
彭万里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呀，这种事也是讲你情我愿的。”
沈献摊手：“行吧。”
“他能护住它，我是没意见。”
常泽：……他怕是连自己都护不住。若没有霉蝙蝠这一茬，他被白白护着，其实是占了便宜的。
想着自己的命还要靠别人救，自己哪有什么资格讲条件。
常泽：“我....替...这...霉...蝙...蝠...赎...身...”
“以...后...我...任...你...驱...使...，我...只...要…它…”
霉蝙蝠吗？
沈献看了看这黑蝙蝠周身萦绕的黑丝和它溢散而出的黑气，唔，是霉气吧。她伸手一弹，灵力中带着一点生机，趴在自己身上的霉气便被驱散了。
霉蝙蝠缩了缩脑袋，mlgb，这女修克它！
霉蝙蝠往常泽身边又靠了靠。
“也行。”这买卖也不亏。霉蝙蝠跟了这修士，这修士任她驱使，不就相当于这霉蝙蝠还得听她的？不过是是由直接变间接罢了，这买卖不亏。
沈献当场画了一张主仆契约符。
“逼出一滴心头血。”沈献扫视一圈，连常泽也没放过。
常泽咬牙，他此生的目标便是报仇！只要能报仇，他此生无憾。常泽狠心逼出一滴心头血没入契约符。
众兽见这个人类都带头了，便知没了退路，于是纷纷逼出心头血。
一阵流光闪过，契约成。契约符消散于天地间。
沈献道，“我也不占你们便宜，这次我护你们性命，契约你们三十年，三十年后，去留随意。”
沈献话落，众兽便欢呼起来，三十年而已，对它们来说，弹指一挥间而已，感觉卖命都更有力气了呢。
常泽也狠舒一口气，若真要为别人卖命一辈子，还是心有不甘的，如今不过三十年而已，就当是打工了，打工结束他就去四处游荡，看一看大好河山。
霉蝙蝠见沈献契约了常泽，就要逃离常泽。
沈献：“咦？”这霉蝙蝠可够狡猾的，人家都为了它自卖自身了，它这是又反悔了？
常泽将目光瞥向霉蝙蝠。
意随心动，手中的桃木剑劈向霉蝙蝠。
霉蝙蝠似有所感，往更高处飞去。论单打独斗，常泽肯定打不过它，可关键是它不能有意伤常泽。
“你…以…为…你…能…出…得…了…此…阵…”它不认那两人为主，那两人能凭白护着它？呵呵，别做梦了。
霉蝙蝠看看沈献，又看看彭万里，两人好整以暇的看向它，显然是不可能白白指望这两人了。
彭万里：“你们时间不多，咱们可没空在这看你们拉扯。”“不若你这霉蝙蝠跟了我？”
霉蝙蝠无奈，给常泽传音：“只要你别杀我，我愿认你为主。”
常泽回以冷笑，不杀它，留着给自己添堵吗！
“否则我现在就冲出去，我就是死也不会死你手里！”霉蝙蝠说着就欲往外冲。
常泽目眦欲裂，眼见霉蝙蝠真的往外飞去，他牙缝都带了血。
“…行！”
“你发誓不能杀我。”
“我…发…誓…”常泽咬牙切齿。
霉蝙蝠这才缓缓飞向常泽。
常泽一把掐住霉蝙蝠的脖子，将它狠狠扯到了面前。
他直接将霉蝙蝠的一缕神魂扯了下来，这是最苛刻的主仆契约了，连仆从的思想也要受监控，哪怕有一丁点的反抗之心也会被察觉。
这神魂契约是常家祖上留下的。自常泽入道后，他便把自家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把祖上留下的东西都研究了一遍。
被抽了神魂后，霉蝙蝠有些蔫蔫的厌厌的，被常泽扔出去后，盘桓片刻，精神萎靡的落在常泽肩头。
常泽脸色变换，想到死去的亲人，恨不能立刻宰了它，他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
既然这畜生不愿意去死，那他就留着它，日日夜夜折磨它。
从此以后，这世上他不再独自痛苦了，他要让这畜生时时感受到他的痛苦，让它感同身受。
黑泽？
常泽厌恶的皱起眉头，跟我一个名字，你也配！
常泽脸庞扭曲，“你就叫黑霉吧，倒霉的霉。”一辈子都倒霉，跟你多相合啊。
这人够狠的，竟然是神魂契约。沈献看常泽的眼神都变了。
就是彭万里眼里也出了异样。他倒是也在考虑神魂契约，不过还没下定主意。
“它…害…我…全…家…”常泽回视沈献，眼神死寂无一丝波澜，因为脑子慢语速慢，他将他对霉蝙蝠的深仇大恨简单说了几句。
说的立在他肩头的霉蝙蝠都要落泪了，仿佛罪魁祸兽不是它，仿佛它才是那个死了全家的。
霉蝙蝠内心凄凉，关于他的家人，它真不是故意的，它那时灵智未全啊。它都能想到它以后的悲惨生活了。蝠生无望啊，它算是掉入苦海了，以后全是苦啦啊。
……惨，太惨了。那这霉蝙蝠也不冤，看常泽看霉蝙蝠的眼神，那是满满的杀意啊。沈献看向霉蝙蝠也没了同情之心。
眼见沈献比自己多了一个契约人，不吃亏的彭万里将目光撇向唯一置身事外的陆新生。
陆新生暗叹倒霉，本来他不用卖身的啊，一开始这两位明显是要白白护着身为人类的他们的啊，这下好了，沦为跟兽一个待遇了，在彭万里的眼神威胁下，他默默迈开腿，走向彭万里这边。
彭万里又将眼神瞄向彭锦程，彭锦程吓得眼神闪躲，缩着身子攥着陈方圆的衣襟往陈方圆身后躲。
见他被陈方圆护着，哼了一声才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