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翠进了秘境岛,随意选了一处便开始养伤修炼。她背靠一瘦高的岩石,面前是流淌的小溪,偶有几只小鱼跃出水面。
她入定没多久,便被身后岩石上突然出现的漩涡吸了进去。
突然换了地方,齐翠并未在意,不过是换个地方修炼罢了,不过是屁股下面是湿还是干的区别,而且她的小树苗明显更喜欢她屁股下面的水。
等她养好伤,等她功力更进一步,她誓要去杀了道教学院那帮人,尤其是那个拿石头砸她的老家伙。
秘境内环境跟秘境岛很像,同样是怪石林立。
不同的是,秘境岛只是一条溪流贯穿,而溪流内还有鱼。
而秘境内没有活物,除了怪石林立,地表覆盖着没过脚面的溪水。齐翠进来后只掀了掀眼皮,就没换地方,就坐在这溪水里打坐。不管如何,这里灵气却比外面浓郁许多,正好方便她养伤加修炼。
这短时间在溪水中修炼还能忍受,时间长了,齐翠深觉屁股受罪,虽然小树苗喜欢,可这水都要把她屁股冻裂了,于是她便坐到了身后的矮石上修炼。既离水近,屁股又不用受罪。
为了吃喝方便,她在头顶的花篮中洒满种子,种子快速开花结果,饿了渴了她就叼果子吃,吃饱了就继续修炼,不知日月,不分昼夜。
沉浸修炼的齐翠丝毫没发觉这秘境内的石头时不时便会变换排列,将其内的人困的死死的。
而沉浸修炼的齐翠也没尝试离开就是了。
这两天秘境内时不时就要晃动一下,连只没过脚面的溪水都有了层层涟漪,一块块巨石的排列变换更频繁了。
秘境的晃动导致秘境岛也不安稳,秘境岛每晃动一下,岛外的花子茹的心就跟着晃动一下。等待总是让人心焦,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得得心脏病了。还是要所有人都跟着心焦一下才能降低自己的心焦呀,于是花子茹开始盼着李院长他们尽快回来好分担自己这份心焦了。
而花子茹的电话,竖着耳朵的都听见了,众人不由精神一振,这个破岐山秘境,不去也罢,还是回渤海秘境去博一博的好。
于是商量过后,只留下几个学生在这守着,有动静就给学院传信,剩下的都先回去。毕竟渤海秘境都有动静了,而这破岐山秘境开启过一次之后,下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动静,就是真有动静了,敢不敢进去都两说,就担心从这破岐山秘境出来就变成二傻了似的手脚不协调。这一般人也承受不住啊。
于是众人拍拍屁股就往飞舟上跑。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至少分得了不少灵兽肉不是。
很快,在花子茹左盼右盼中,李院长终于载着众人回了沿海。
道教学院的人将渤海秘境围的水泄不通,甚至设了关卡,无关人等均不得靠近秘境岛半步。
沈瑶被师父佟古和小师兄佟杞真护在中间,脚边扒着一只蒙着头发着抖的小猪仔。
猪妈和猪望母子自跟着沈瑶入了道教学院,便过上了人畜羡慕的猪生生活。
有吃有喝,万事不愁,还不用担心被宰杀。吃饱喝足就在院子里晒太阳睡大觉,晚上上床前还能洗香香继续睡。一应吃穿用度比人都强,让伺候它们的大妈看的直咂舌。
尤其是猪望,它还是一只灵猪,虽然是只什么也不会的灵猪,那待遇也是直线上升。这次进秘境还被带了来。
沈瑶将猪望抱起,安抚的拍了拍紧紧扒着自己的猪望。
自入了道教学院,她便在师父为她开辟的冰室内修炼,这次是她入道教学院后第一次,也是猪望第一次出门。一下子见这么多人,它难免胆怯。
立在这秘境岛上,被海水包围,沈瑶总感觉若有若无的鱼腥味儿往鼻孔里钻,她恶心的不行,立刻封了自己的嗅觉。
“师妹,你是不是不舒服了?我这还有一把薄荷糖,给师妹。”佟杞真剥了一颗糖塞沈瑶嘴里,还把手里剩下的糖都给了沈瑶。
唉,师妹什么都好,就是胃口不太好,还吃不得鱼,闻不得鱼腥味。
这一幕被花透儿看见了,嘀嘀咕咕骂着沈瑶矫情,装模作样的贱人,得亏她没拜入她花家,不然不得膈应死她。
沈瑶含了薄荷糖,终于把恶心劲压下去一些。她父母死的那天,她推门回家时,屋内飘出来的就是炖鱼的味道。沈母当晚不止炖了鱼汤,还做了红烧鱼。
如今沈瑶闻到鱼味儿就犯恶心,但如今她生活在岛上,周围人的食物又多以海鲜鱼类为主,如今谁身上没有一股子鱼腥味呢,所以多数时候,沈瑶是封了嗅觉的。
师父和小师兄怜惜她,得来的果子蔬菜及其他各种吃食都往沈瑶这里送。沈瑶只能加倍努力修炼,以期自己修炼有成早日报答师父和小师兄。
……
沈献一大早出发,踏在九莲台上,飞跃大半个海洋,选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入了海。
红镯挂在沈献腕间,兴奋的绕着手腕转圈,它终于出门了,终于又跟着献献出门了,有了那群蠢货,它再也不用看家了。
入水它是不怕的,中途还吞了几只鱼充饥。
随着深入,水下越来越黑,沈献拿出探照灯,才继续下潜。若是有避水珠就好了,不过好在她筑基了,本身又有水灵根,想深入海底也不是难事,不过就是时间上有限制。
海底海草丛生,沈献随意找了一处盘膝而坐,施展轮回诀。
灵力辐射开来,以她为中心,周边海草瞬间拔高又枯萎。
一天下来,沈献地方换了一处又一处,海草枯萎了一片又一片,而小树苗并未见明显增长。
沈献眉头深深皱起,这哪行,太慢了。
在海底待一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此时只能往上潜。
看着这一片枯草,沈献想着如今自家也是养了手下的,家里那么多张嘴呢,于是便把海底枯草打包了,她想着,三十多张嘴呢,总有吃草的吧,再不济,自家养的马和牛总吃吧。于是沈献把海底的枯草都打包了,还把撞上来的一群鱼也打包了。这才带着在海底浪够了的红镯往上返。
夜已深,海上一片寂静。
沈献坐在九莲台上,一边恢复灵力,一边往家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