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口早就关了,沈献开了导航走的下道。
她体内积存不多的灵力也不知能撑多久。
没办法,沈献只能试着一边开车一边默念口诀吸收灵气,没想到还真成,虽然效率不高,但真的可以吸收到!沈献囧囧有神,犹如打了鸡血。
苍天有眼,她果然有天分,道一句修炼天才也不为过吧。被打击了二十多年,一度没了自信的沈献终于重拾信心了。
道路畅通无阻,沈献车开的飞起,在车内的沈泉和李金枝除了看见周围的浓雾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车开的飞快,还有时不时的颠簸。而每一次的颠簸,他们的心就不由的跟着一抖。
这,这不是要简单的撞墙翻车啊,这是要玩命啊!
这些天本就感觉身体不舒服的沈泉,此时被不孝女吓得奄奄一息有气无力的摊靠在了媳妇身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弱小无助又可怜见的。
李金枝也被这盲目的车速和颠簸吓得直捂心口,不过她还是揽着沈泉安慰,“二哥放心,会没事的。”
最近生病的人特别多,尤其是老人和有基础病的。二哥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晚上总是咳嗽,李金枝对他的身体很担心。如今沈泉看起来更显虚弱了,这惹人烦的浓雾。
沈献车一直开进京市,路上才出现了人影。道路上每隔几米,就开着盏穿透力极强的强光灯,勉强能看清一点距离。
……
“四儿,娘的四儿啊!娘来了。”
沈献一家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只来得及听见沈奶奶积聚全身力量的最后一声凄厉。
沈奶奶这一声即悲又凄,沈泉一个踉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这是他娘,生他养他的亲娘啊。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沈泉掩面而泣。
沈三宝趴在母亲身上痛哭不已,“妈,妈,你别就这么走了,你还有臻臻啊,还有我们啊……”
看着已经离去的老妻,沈爷子也只剩一口气了,生日那天还生龙活虎的沈爷子生命竟也走到了尽头。
沈爷子坚决不去医院,他只想死在家里,不想死在陌生的地方,更何况这里还有老伴儿陪着他,他才不至于那么害怕。
“我本来不想给你们打电话,想着还是要见你们最后一面,省的我们就这么去了,你们难受自责。”沈爷子长喘一声,倒过口气,“人生七十古来稀,我跟老婆子活够了,你们不用难受,我们是喜丧。遗嘱我早就立好了,瑶瑶将来招赘,养猪厂和这套别墅就给老大,沿海的马场牧场给老二。
家里的钱,我的那些收藏,你们兄妹三人平分,就当留个念想了。”
“记住了,人生在世,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你们别为了这些东西坏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爷爷,你别走,我难受。”沈瑶眼泪汹涌而出,握紧爷爷的手,只想把他留住。相比沈奶奶,沈瑶对从小把她带大的沈爷子感情要深的多。
沈爷子:“好孩子,别难受。”
沈爷子又对跪在床边沈三宝道,“臻臻会没事的,放宽心。”他知道女儿一直嫌他偏心,这人啊,十指头不一般长,人心啊确实是偏着长得,可都是他的孩子,纵然他有点点偏心,他哪能不爱,他的孩子,他哪个都是放在心头的。
沈三宝憔悴了很多,面对父母的离世,儿子的不知所踪,她整个人都要垮了。父母一直都是她的仰仗,如今父母都要离她而去,她忽就觉得世界塌了似的,她无所依了。
“爸,爸,”沈三宝哭完母亲哭父亲,整个人浑浑噩噩,犹如做梦似的,感觉这就是一场梦。
沈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上前握住爷爷的手臂,她想将一点灵力送入老爷子的体内,也许爷爷就能好了。
“不用白费力气。”沈爷子摇头,也许是将死之人,他此时格外清醒,也隐约能感知到他和老婆子都是因为这浓雾的变化才撑不住的。
沈爷子将身旁的红色飞马玉牌塞到沈献手里,“爷爷给你的一点念想。”“我孙女都是好孩子。你是个乐观坚强的,爷爷不担心你。”
“你奶把她的心爱之物给了瑶瑶和臻臻,爷爷的心爱之物就给你。”
这些天沈爷子反复琢磨了跟彭老爷子两次见面的情形,还仔细看了那两次家里的监控,他发现彭老爷子在看见这飞马玉牌时有神情有异。
于是他便把这玉牌找了出来,这些天反复摩挲研究,不过并没研究出什么异样,就是觉得这小玉牌拿在手里手感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活泛,那带翅膀的红色小马神形俱备就跟活的似的。他也是越看越爱。可惜这些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带不走的。
如今自家老婆子偏心的太明显,把佛串和钵盂分给了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他少不得要补偿老二家的一番。省的以后手足起嫌隙。
沈献将灵力运于眼部后,在沈献眼里,不论是在沈瑶手里的佛珠串,还是她姑姑手里的钵盂,还有就是她爷爷手里的玉牌,这三样东西竟都微微泛着灵光,沈献惊诧不已,没想到爷奶竟然有这等灵物。
沈献伸手去接玉牌,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
一道黑影跃出,飞身去抢沈爷子手里的玉牌。
沈献自小身手就好,今时更是不同往日,身体素质各方面都更进一步,她反应迅速的格挡了来人。
可惜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同样反应迅速,身手还更敏捷,一击不成他已经反身又把另一只手伸到了沈爷子跟前,眼见就要把玉牌抓在手里。
他迅速,可惜还有比他更迅速的,只见一道红影飞过,直击他脖梗。他只觉脖颈刺痛,一瞬便没了知觉,倒在了沈爷子床前。
红镯咬了人,顺便衔走了沈爷子手里的玉牌才蹿回沈献手里,它轻轻甩了甩尾巴,吐着带血的信子,仰着小脑袋求表扬。
沈献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上前查看黑衣人。
她心跳不由加速,脸色有些发白,“死了。”
沈家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干的是杀猪的买卖,可从没杀过人。
“彭,彭家!”沈爷子吐出最后一句话,不甘的撒手人寰了。没想到临了家里惹上了人命官司,早知道他该一早把这玉牌给彭家送去,沈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