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药, 是寻男子用的，还是寻子用的？ 谢寒没想到姜宁会问这个问题，或者说,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个问题。 他怔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晚，林人说“避子药”三个字后，他立刻酒醒了半。仅仅是想到林人知道了姑娘不想再生育，还同意让姑娘不再生育, 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他克制住没有细问, 只是答应了下来, 心里为姑娘高兴了许久, 决心今后不仅要在海时细探，在齐也要尽力找寻。 这些年，他听过、见过生育死亡、残疾或落下病的子数不胜数。姑娘已经有了绯玉，又早已不想再生子, 如今能和林人心意通，未来便不必再受生育之苦, 也算圆满了。 他还隐隐有一些阴鄙的快乐： 即便林人要娶姑娘为妻，姑娘也愿意做林人的夫人, 可姑娘是不愿意再为林人生育子嗣了。 林人明知将来不会再有嫡子, 还是要娶姑娘做夫人！ 看来姑娘和林人之间, 林人也不再占上风了。 对姑娘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可现在，这些或纯然, 或阴暗的快乐都像海盗的头颅一样痛快地击飞了。他心的茫然不比他第一次杀人后少。 是啊, 生儿育是男……结合。避子不仅人可以做，男人也可以做。 是啊……林人要他找的, 究竟是子用的避子药，还是男子用的？ 谢寒张了张嘴，只了两个干巴巴的，无意义的气音。 ——姑娘，姑娘竟然是想让林人避子，不仅是自己不想生育，也不想林人再有子嗣吗？ 姑娘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了？”姜宁观察着谢寒的表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变。 她心里像有两个人在对话。 一个声说：糊涂是福，糊涂是福，快问了，到此为止吧！和一个古代男人你想问什么结果？ 一个却“嘻嘻”笑着：当然要问清楚，当然要看清楚了！这是你重活后第一个吐露真心的人，怎么能不看清他心里的想法？不是早想到可能会有这个结果吗？你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为什么要怕？你难道真心实意认为“糊涂是福”吗？ “我、我——”谢寒往日自豪的机变灵巧，处惊不变都不见了，他甚至说不一个完整的词。 “哥——”姜宁笑着唤一声，“我是想知道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若他将来还有庶子，我少不得多为儿打算。” “林人、林人他——”谢寒喉结滚动，“他没说。我……也没问。” “我知道了，多谢哥。寻药的事想必人谢过了，我不多客气了。”姜宁语气非常自然地接下这句话，“哥也千万拿这话再去问人——哥行商多年了，不会这么傻吧？” 不用多问了，她想。不管林如海还是谢寒，他们潜意识里不会认为吃药避孕是男人该做的。 “做太监”不是男人的耻辱吗？让他们吃药避孕，可能也算变做太监了？ 其实，她本来没对林如海说的，“不怀孕也不耽误做*的方法他来解决”抱有多希望。 橡胶避·孕·套的明生产需要一定的科技和工业水平。她不清楚西方世界是否已经开始了第一次工业革·命，但算已经开始了，离能生产避·孕·套还有两百年？三百年的路要走。 ——她一个学后再也没接触过数理的文科生，让她记得这种工业科技历史也太难了。 而且东亚是不是没有橡胶？橡胶的原产地是哪来着？橡胶树长什么样？ 橡胶……是树吗？ 她都不知道啊！ ——所以她也不用指望谢寒能找到橡胶植物，还能移栽过来，还能力展工业科技，完成应该两三百年才能走完的路了。 还是期待巧克力和西红柿要现实一。 而比较安全的物理避·孕方法，除了现代橡胶避·孕·套外，这时代也有动物肠衣做的避·孕·套，只是成本高，制作麻烦（咳，需要量定做），使用麻烦——需要提前隔夜浸软，还要洗干净重复使用（姜宁：……），可能对男人来说使用感也不会太好，对人应该没有太区。 如果林如海愿意用这个也不错，但的问题是，避·孕效果可能不是百分百。 至于药物避孕法，无非是少量服用剧毒的水银让体毒，杀死胎儿，或者吃可以导致宫寒的药减弱子受孕功能，还有很多民间土方法，总是都是冲着破坏人的体去的。 齐没有不损害人体的避·孕·药，海外会有吗？ 姜宁不再提避子药的事，把桌上的添妆单子往谢寒那边推了推：“哥想着把东西‘忘在这里’，我会没办法，只能收下了。我还没到七老八，记性还好着呢。” 其实她并不觉得失望，只是觉得“果然如此”。 并且庆幸自己从来没把真心放在任何一个这时代的男人上，没对他们产生过“爱情”。 不然她一定会很痛苦。 所有男人和绝部分人都会认为，林如海允许她不生孩子，已经是对她极的爱护了。谢寒也一样。 他还说“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回想不到分钟前谢寒那个放松、释然的神情，让她有想笑。 她的心一直这样，里只装着自己，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