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林如海, 满眼震惊。 林如海姜宁，稍感迷惑。 林如海不像是逗她玩，是认真的, 姜宁试着用本代的思路去理解： 本代女性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嫁人”，而本朝虽不崇尚早婚，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多是十七八岁才出阁，也有留到十八·九乃至二十岁的, 但十四五甚至更小便成婚的也大有人在。 比如今, 便有山东盐运使梁家的女儿许配给了上一任山东政张大人的次子, 今初定的亲事, 四月张大人便调任回京。怕近两家再有调动，那相隔更远，更不好办喜事，梁家的女孩子才十四岁, 就在八月离父母，远嫁上京了。 八月姜宁在京中, 梁家只有林如海去吃了喜酒。 而张家恰与李家关系不错——张大人之妻祝氏便是李家李世愈之妻祝氏的亲小姑。姜宁离京之前，被邓夫人带去李家最后亮一次相, 在新房到了梁家的女孩子。 那论辈分算她侄媳妇的女孩身量没全长成, 大红的喜服和华美的凤冠压住她, 更显得她肩膀细弱。 满房人都在称赞新娘子纪虽小，着却端庄，将来必定是孝媳佳妇，能与夫君和和美美, 相伴到老。 可新郎也才十四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代是算虚岁的。 姜宁着两初中生纪的孩子做大人事, 牢而食，合卺共饮, 今夜要行·房成为“夫妻”…… 一瞬间秋风吹动红绸，烛火摇摇晃动，满屋的红色向她扑过来，让她从心底生出凉。 末世当然有小小纪就不得不委身于人才能换到饭食的女孩子，男人里牲畜不如欺凌幼·女的更不知多少。 姜宁只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保全自己已经不易，救不下那许多可怜人。 什么事情多了人都会麻木，姜宁也不例。但她知那是不正常的，是邪恶的，是规则失序导致的。 但在这里，十三岁成婚是正常的，是一件值得大肆庆祝，遍请亲友庆，亲友们也会真心恭喜的大喜事。 姜宁做了十妾，从不与家正式交往，自然也没有机会到家娶妻是什么情景，那是第一次。 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一向在社会规则的范围内行事，从不逾越边界。今后她也不会管家女孩子几岁出阁。她都可以当没到，也不深想。 但她的女儿们绝对不会小小纪“嫁为人妇”。 所以林如海和她说“儿女姻亲”…… 她差点没给他一拳！ 这一拳是不能打的。 姜宁在袖子里悄悄把拳头松。 她反应过来了： 早早考虑儿女亲事并不代表早早办儿女亲事。反而越早始筹划，女儿们的“前程”才可能会越好，越稳妥。 他是对女儿们上心，为女儿们好。 但—— 姜宁躺了回去：“吴家的孩子多大？” 林如海猜度她的心思，往她身边靠了靠，笑：“九岁，十二月的生辰，算来只比黛玉绯玉大两多。”又笑问：“妹妹这就舍不得孩子了？” 他原是想让妹妹知，黛玉绯玉才六岁，已经有吴家这样的靠谱人家想求娶了，妹妹必然高兴。 哪知他想少了。 孩子这么小，妹妹贴身贴肉带到大，怎么愿听到这话呢。 “九岁。”姜宁用这代的思维方式思考过，不满，“不好，太大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如海这回想不通了：“只差两岁大？” 他和姜妹妹可是差了十二岁—— 姜宁认真和他商量：“你觉得咱们孩子多大成婚好？十八？十九？二十怎么样？” 她完全不能保证，绯玉和黛玉将来都一定能达到不用成婚也能活得好的——可以说——“高度”？ 既然两孩子都有可能遵循代规则成婚，那她早早和林如海统一见就重要了。 孩子们十八岁成婚是她的底线。 林如海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思考这问题。 他越想，越能明白姜宁方才的反应了。 通常把女儿留到二十岁已经不多见了。而黛玉绯玉再过两月便七岁，离二十也只有十三了。 “二十岁，就好。”林如海勉强。 “那老爷想想，咱们女儿二十岁成婚，若男子比咱们女儿大，成婚都二十往上了，这纪的男子，有几没有一二房中美妾，红颜知己的？说不定连子女都好几了。”姜宁故夸大。 际上高大户之家，男子婚前有姬妾丫头是常事，但弄出庶子庶女确罕见。——婚后又不是不能生，即便正妻生不了，再纳妾也不迟，何必为婚前庶子女乱了长幼，弄坏了两家关系？那姬妾丫头或服用伤身的汤药避孕，或有了便吃药堕下，至于吃药堕胎有多伤身体，会不会伤了性命，除了她们自己，又有谁真的在。 但即便未来女婿没有庶子女，只是“普通”用丫头解决生理需求，事后都处理得干净，姜宁也不想接受！ 她到现在是没办法只把奴才当“东西”，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她相信黛玉绯玉也不能。既然都是人，如果有选择，会有多少人真的愿和人分享与自己床共枕的人？ 她能把性和爱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