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奎特连忙解释道:“这就得从我的死因开始说起了。” “你还想谈死因是吧?还想讲讲你的故事?”杰森·梅根急不可耐的取来枪。 这一回江雪明制止了暴躁半狼,不紧不慢的说道:“让他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吧。” 奎特老爷爷紧张的揉搓着双手,从两掌落下来不少泥巴,将这段故事娓娓道来。 “就是.就是因为黛莉雅她不是人,她的灵感和嗅觉要比我更敏锐,她应该看得更清楚。” 杰森惊讶的问道:“没想到还有高手?” “啊是这样的。”奎特讲起自己的死因:“我有两个孩子嘛。当守林员的时候,晨光县的开发区离这里很远,我很少回家,和老婆有矛盾。” “她几乎是一个人把俩娃拉扯大,又跟着我的工作,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 “我很想她,特别是到了单数班次,一个人守后半夜的那些日子。” “在守林员小屋旁边,本来是有一座看火塔的。” 奎特指着湖泊旁的码头,离码头路灯不远的地方,能看见铁架钢梁和混凝土地基。 “现在已经拆掉了,不用我们来报森林火警了,以前我经常在塔楼上睡觉。做梦的时候,就会梦见黛莉雅。” 杰森越来越听不明白:“黛莉雅是你老婆?” “不是.”奎特的语言组织能力有点毛病,似乎是脑袋多年泡水,很难把故事讲清楚,他连忙说明:“那是一条鳄鱼,很大很大的鳄鱼。” 杰森:“你老婆是鳄鱼?” 奎特:“不是的,是是很好看的鳄鱼。” 杰森:“你出轨了?梦见一头很好看的母鳄鱼?” 奎特面露难色:“可以这么说吧.” 江雪明震惊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事情的来龙去脉经过奎特这么一解释,终于有了粗浅的眉目—— ——西郊公园的湖泊中,原本有凶残的灾兽在此生存。 有一头强壮的母鳄作为族群领袖,她拥有特殊的灵能,并且时时刻刻影响着奎特这位守林员。 它在奎特的梦中幻化为美女,变成各种各样风格迥异的“美人鱼”,诱使奎特在深夜单独乘坐木艇,最终连人带船一起葬身湖底。 老奎特丢了小命,但是依然对这头母鳄念念不忘,而且还给它起了个名字,称呼它为[黛莉雅]。 “黛莉雅陪伴我度过了七百多个难熬的夜晚.” 老奎特忸怩作态,似乎一点怨气都没有,反倒是提及这头鳄鱼时,有种深刻的依恋。 “她知道守林员有多辛苦,她懂我.她.我一点都不恨她,因为卡耐基说过,憎恨伤不了敌人一根毫毛,却把自己的生活变成炼狱。我必须爱她!” 江雪明:“好了够了.” 杰森:“可以了,可以了,老哥哥可以了。” [Part②·基本操作] 一旦打开心扉,将故事都说出来,奎特老爷子对两个年轻人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变得十分热情。 一番折腾之后,两人带着这头水鬼来到湖边,在一声声亲切的呼唤下,原本平静的湖面起了波澜。 没有任何明显的征兆,水下的鱼群阴影还停留在原地,跟着散开的波纹一同出现的,是一副巨大的鳄鱼骨架。 这就是奎特先生口中的[戴丽雅],与他一样,骨骼溃烂身披污泥,在腹腔和喉口处插着一艘木艇的残骸。 不用奎特先生多说一句—— ——杰森·梅根已经把故事脑内补完了,大抵是一个倒霉的守林员遇上了更倒霉的猎食者。 奎特是淹死的,这头母鳄是噎死的。 江雪明和杰森没学过鳄鱼的语言,听不懂黛莉雅的嘶吼,更没办法从木板和骨骼的共鸣中理解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还好有奎特,他与西郊公园的“湖神”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在水下作伴,可以当个翻译。 在芬芳幻梦的灵压威胁之下,事情有了明显的进展。 鳄鱼的骨头架子吼一嗓子,奎特就说一句。 “除了马利·佩罗和优纪子,有不少人躲在上风口,也就是林地靠西南边,接近烂木老林的地方。” 西郊公园的林荫道是新林,西南边靠近城际高速的野地是老林。 “黛莉雅能感觉到他们,就在马利·佩罗进食的时候,起码有八个人在上风口的矮坡,坐在那里观察着这对小情侣。” 好似拖拉机车头大小的鳄鱼头壳一个劲的点着头,发出嘶哑的嚎叫。 奎特紧接着说:“只有两个年龄比较大的,身上散发出甜味,应该是经常宰杀畜牲的农户,其他人都有枪油火药的臭味。黛莉雅很害怕。”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信息了。 “明白了。”杰森·梅根打了个手势,要江雪明上工:“送他们走吧。” “要我来超度啊?”江雪明歪过头看向杰森。 杰森:“我不会送灵。” 江雪明:“我也不会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终于看向芬芳幻梦。 钢铁大猫耸肩无谓,走向两头水鬼。 “我懂。” 这对忘记了年龄,忘记了种族的倒霉鬼在芬芳幻梦的敲打下变成了灿烂的水花,以船艇和骨骼作为灵能媒介存在,现在灵媒粉碎,灵体也终于离开了这座湖泊,再也不用沉溺在肮脏的牢笼中。 对于江雪明来讲,这么一点信息远远不够,他一路心神不宁的,以前是独来独往,现在不光有老婆孩子,还有这些学生,是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