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雪明不解问道:“怎么了?晕车啊?” 阿峰跑去前台,找红姐要了一根皮筋,把脏兮兮的头发扎起来,免得搞脏了副驾驶的座椅,将两个手提箱抱在怀里,最后窜上副驾驶。 江雪明当时心里想呀,这个小工还挺有礼貌的,就是方式方法有点奇怪—— ——阿峰确实把头发扎紧了,可是背心上的汗渍和裤管上的厨房油污是一点都没少,该落在车里还是落在车里。 不过枪匠也不怎么在乎这些旁捎末节,和两个学徒简单吩咐几句,就踩动油门,往分星女士所在的旭日之屋方向开,顺着山体道路进入维护甬道,在这里能够将货车运上列车。 隧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过了两道安全哨,还有一次货品和人员身份核查的综合岗,雪明和阿峰亮出身份卡之后,就见到驻守在危险品处理中心的兵哥哥站姿标准,单手握持步枪向枪匠敬了个礼。 “向战斗英雄!无名氏!敬礼!——” 掷地有声的喝令传出,从宿舍二楼跑出来几个轮班的哨兵,也是衣服都没穿好,就要来看一眼枪匠。 江雪明:“别这样哥.我就送个货。” 执勤的兵哥哥面容严肃,没有回答,作放行指令。 “老板,你要习惯。”阿峰倒是见怪不怪了:“这里的阿兵哥我熟的,我也经常跑长途押运。” 货车在勤务电动三轮的指引下,来到了D3储仓,要跟着三轮一起通过分流口进入列车的接引匝道。 江雪明一边开车一边应:“你还是个骑士?” 地下世界的运力非常珍贵,有关大宗商品的运输全靠火车,如果是重要的物资,就有兵员来押运,如果不那么重要,安全员也会接这个兼职,就像是古代的镖师。 没有癫狂蝶滋扰的铁道线路,也不需要多么强大的兵员来保护物资,于是这些小工也能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变成货厢的守护骑士。 “是的呀。”阿峰笑呵呵的说道:“你把土匪都打没了,像我这样的,还有睡我上铺的小东,我老爸都能去跑长途——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嘛?” 江雪明摇摇头,他一直都没什么自觉,不太清楚自己的定位。 “早两年的时候,从九界跑米米尔温泉集市,还要交过路费。”阿峰煞有介事的解释道:“要有熟人带,不然别人都不认你的通行证,要去更远的地方,就得付货款,看你流水多少,从你这单生意里扣掉百分之二十当保险金。这叫地方税。说白了就是民兵抢劫嘛!又不是执政官收这个税——当兵的就和土匪一样。” 江雪明的KDA雷达响了:“还有这种事?” “有的啊,不然你想十九区的虾到九界怎么这么贵,绿萝啊,水果啊,从四开头的几个大区过来的生鲜,三年前每公斤要卖到三位数哦!回到HK这一路上,有多少豺狼虎豹拦在路上。”阿峰气嘟嘟的骂道:“钱多好挣哦!只要拿把枪架在铁路边,带几条气焊机,搞个喷枪,扛几个氧气瓶来,把铁路搞坏把火车逼停,立刻就有钱来了。” 说到此处,阿峰立刻掏烟盒—— “——现在就不一样啦,老板。” 江雪明看着五叶神,愣了半天,终于把香烟接走。 “这些惹人厌的小妖小怪不敢出来了,因为大魔鬼都被你打死了呀。”阿峰夹着烟手舞足蹈的指点江山:“有红星山战斗英雄,有收复尤里卡英雄勋章,有古兰堡攻坚战英雄勋章,有缉毒先锋奖章,有绿石人给你发翡翠罗兰勋章,还有奥斯因猎王者奖章,鲁班奖章和远征的三十二枚一等功奖章——我要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阿峰点上烟,把车窗摇开—— “——应该有个以枪匠起名的勋章,以后有兵员立了功劳,就用你的代号来颁奖,和诺贝尔奖一样。” 他拍打着枪匠的肩膀,把打火机递过来。 江雪明立刻给自己点上烟,不劳烦这位活泼的小哥了。 “有有有,有。” 阿峰的坐姿也变得四仰八叉的,一下子现了原形,是广东男人魅力时刻。 “哎!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枪匠老板,这功劳古往今来多少人能做到?我要是在防务兵员的岗位上混吃等死,别说敬礼了,我得当场给你磕几个,不然哪天癫狂蝶圣教回来了,我就得上战场挨枪子——说不定还会被怪物吃掉。” “哈哈哈”枪匠尴尬的笑着:“对,我不太懂。” 等到货车稳稳停在列车的地台上,枪匠要阿峰下车,两人一起锁紧轮毂,用化纤布盖住车顶,把车体与火车的底盘牢牢固定住。 阿峰干活麻利,手脚勤快,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和枪匠一起爬回客厢里。 与乘务员交了过磅单,再次核实泥头车的载重和货品类目,就没有别的杂事了。 四个小时之后,他们要在芳风站下车,从化石林地出发前往芳风聚落—— ——在这段乘车的闲适时光里,雪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座位。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流星的地方,此时此刻,他妈的已经完全挤不进去了。 倒也不是因为他变胖了,变强壮了,而是早早有观光旅游团挤在这节车厢,要轮番体验枪匠和哭将军的座椅,不少带着孩子来旅游的,就把小宝宝放在那两个位子上,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江雪明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这也是一种迷信,BOSS想要破除的迷信一直都在,而且根深蒂固似乎永远都无法彻底消灭。 他拉着阿峰去了安静的餐车,要给阿峰泡茶。 “峰哥,你多大了?” “哎!”阿峰一点都不在意“峰哥”的称呼,自然而然的应道:“二十二岁。” 江雪明感叹道:“真好呀” 在雪明二十二岁的时候,正准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