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吗?”法依小姐捏着寒衣的衣袂,裹紧了纤瘦的肉身。 她看见排在身后的队伍,那些人们的眼神让她害怕—— ——有各种各样的人们,都要来这里领救济。 他们大多也是失去劳动力的中老年人,或是孤寡幼儿。 大姐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FF,你找到合适的男人了吗?” 法依·佛罗莎琳的想法很单纯,她想重新进入这个社会,想从孤独中解脱,想要一个正常的社会身份,重新组成家庭是一条捷径,与她的母亲不同,她没有那么可怕的心理障碍。 “嗯。” “嘿!”大姐立刻喜笑颜开,要下一个居民来办事敲章,一边工作一边和法依唠起家常,听见这个好消息时,她几乎乐得合不拢嘴了,“是哪里人?小伙子多大了呀?” 法依没有立刻离开,她与大姐说起这位突然走进她生活的男人。 “是个拉美裔,经常和我吹嘘他的工作——他说他是无名氏工坊里的学徒,枪匠就是他的老师。” 提起枪匠时,队伍明显发生了一些骚动,这里的人们或多或少有走上邪路的家人死于枪匠之手。 他们或恐惧,或仇恨,或是感到欣慰,只觉得亲人罪有应得。 法依·佛罗莎琳接着说:“他叫比利,以前也是民兵的护工,在战斗中负伤,转去后勤来照顾我们这些特殊家庭——他还有一个好兄弟,两个家伙都很会逗人开心。” “啊”大姐一时怔住,说实话她没想到FF还能攀上这层关系,又仔细一琢磨—— ——如果这姑娘的母亲泉下有知,或许也会为女儿高兴。 可是刚想到这茬,大姐立刻猛地摇了摇头——这下不就变成人肉生意了吗?如果这老母亲不死,她女儿还没这么好的福分呢!不对不对不对!不是这个理! 就在大姐还自我拉扯纠结魔怔的这点功夫,法依小姐默默离开,带着签章来到物资管理处,领来下个月的油粮票据和血蝴蝶消费券,她十分感激傲狠明德的大度,与工作人员逐个鞠躬道谢,慢慢的走出民政厅—— ——临走时,依然能听见身后的闲言碎语。 “那个小姐姐长得可真标致呀!” “是罪犯家庭的孩子吗?希望她能早点接受思想改造吧。能走出阴影回到社会里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当辅导员了!嘿!指不定能捞到以前癫狂蝶圣教大人物家里的遗孀喔!那可都是天姿国色的姨太太,要么是明星,要么是模特!~” “晚啦!想什么呢?都两三年过去了!你要报个预备役也来不及啦!现在哪儿还有邪教呀?” 她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觉得可笑又可怕,往生鲜集市赶去—— ——她心心念念的比利大哥就在那里等她。 越过闹市区的两条街,她刻意避开了灾兽混种管理的珍奇坊,只觉得这些畜牲野蛮又恐怖,终于来到太云江畔的河鲜市场。 “比利!”福亚尼尼隔着五十多米远就看见法依·佛罗莎琳的身影,他杵了杵好兄弟的咯吱窝,要比利打起精神来:“你对象回来了!快快快快!” “快什么快呀!让她自己过来呗!”比利忙着搞直播,枪匠出门之后,工坊里的小订单很快就做完了,大工程没了江雪明来把关,他和福亚尼尼根本就搞不定。 每到休假的时间,他就会带着各种设备,各种灵能探针和打假道具,给自己买上天价保险,去各地惩治非法商贩,也算是一种义举。 此时此刻,比利的事业心非常强,他顾不上FF——那仅仅只是一个相亲对象。 他要与河鲜老板斗智斗勇,精力都放在集市大门前的两台鬼秤上—— ——这缺斤少两的鬼秤,能把来往旅客的钱包掏空,能毁掉太云江支脉和小洛阳两个地方的旅游业。 法依·佛罗莎琳的老家就是这样,无名氏能惩治妖魔,妖魔手底下的小鬼还没死绝,就会慢慢变成各种各样的江湖骗子。 “哦!哦哦哦哦!”比利腾的一下站起,终于瞧见鬼秤运作时巧妙的机关联动。 他顾不上法依·佛罗莎琳,扛起河鲜店铺的招牌,带着保险合同还有配枪一路闯到了饭店的经理办公室。路上好几个保安来拦,看见无名氏黑石人的战斗英雄勋章时,都默不作声的让开路——大家心里明白,又有人要倒霉了。 “干什么的!干什么呀!哎呀你干什么!?” 饭店经理叫比利小子拉到前台来,眼神中都是嫌恶,一身西装皱皱巴巴,领带都快被扯断,身上沾了鱼腥味,这位斯文人就变成了败类嘴脸。 “喂!当差的!你干嘛呀!?” 比利把肩上的鬼秤给放下,将饭店的招牌砸了个稀碎,一下子客人们也不吃东西了,听见这动静立刻跑来观瞻。 “你是管事的?” 经理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于是笑呵呵的说:“当差的,我们卖的是中国菜——和您二位的大当家算老乡” 没等这客套话说完,比利跳上称重平台,立刻往秤上敲打,终于触动磁铁开关,那七十多公斤的体重陡然升到一百二十公斤。 “他妈的八两秤九两称我见过!你家要搞五两秤啊?!你翻天了啊?!” 最早在四十一区,佩莱里尼的光之翼里有这么一位倒霉蛋,也就是海棠,他在撞见这些饭店时也被狠狠坑了一笔。 比利小子掏出保险单合同,指着经理的鼻子骂道:“有没有良心?你还要不要脸了?我这完美的八块腹肌身材,到了你家这台秤上就变成两百多四十多斤的肥仔了!?你明明可以抢!还要送河鲜给大家吃哦!” “嘿嘿.呵.”经理眼神变化极快,从尴尬漠然到狠厉怨毒只用了一秒,又化为云淡风轻:“一定是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