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人群中,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就像一个仓皇失措的受害者那样,将自己很好的隐藏在人群里。这是无数的年岁换来的生存经验,他一定要抵达内阁,一定要搞清楚枪匠究竟是死是活。 这对永生者们来说太重要了,哪怕金泰康赔上这条性命也无所谓。这关乎于会盟的命运。 只要到达那个地方,用[象牙塔·Ivory Tower]控制九五二七,控制枪匠的孩子们,他们一定会说出真相。 拦在必经之路的障碍,只有大卫·维克托了! “维克托先生!救救我!”这位韩国人惊慌失措的向鼎鼎大名的VIP求助,他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鼻青脸肿衣衫褴褛,受了旁人的殴打,要用这种方式削弱维克托的戒心。 “救救我呀!” 金泰康叫汹涌的人流推搡着,在四处奔走跳跃玩耍的“孩子们”里边,他被撞得东倒西歪,往前跨出去几步,就立刻叫旁边的路人敲上一拳,又听见路人们见了血之后那一声声嬉笑,有种诡异的滑稽感。 维克托不为所动,他像个铁石心肠的判官,冷冷的盯着这个“溺水之人”,眼睁睁的看着金泰康渐渐靠近。 “就停在那里吧。如果你很害怕的话,暂时睡过去吧。”等到这个伤痕累累的韩裔生面孔来到维克托的警戒线,老师放下手边的受害者,与这个陌生人隔空喊话:“我的魂威能让你忘记这些痛苦,如果你再往前,我就要攻击你了。” 金泰康则是不依不饶的,惊讶恐惧的叫喊着:“这些家伙是怎么了?维克托先生!我.我很害怕.我能躲去内阁吗?我.” “这样的话.”维克托眉头紧拧:“我就要先揍你一顿,再考虑你是不是在撒谎的事了!” “[Hihway To Hell·地狱高速公路]!——制服这个可疑的家伙!” 从大卫老师消瘦的身形中钻出来一头红皮魔鬼,它睁大了眼睛,一手贴着头顶的光环,一手作望远镜停在眼前,想要仔细看看金泰康这不速之客脑子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瞬间—— ——[象牙塔·Ivory Tower]越过了魔鬼的封锁,这只灵动的鸟儿几乎擦着地狱高速公路的臂膀冲进了维克托的眉心! 戴菊莺钻出维克托的后脑,却没有留下任何伤害,没有任何的破坏力。难以用肉眼去捕捉它的神速,哪怕是维克托的灵体也抓不住它! 越过地狱魔鬼的光环时,小鸟的羽毛受了炙热灵体的烘烤,立刻变成了一团火焰,这是两位长生者灵体之间的碰撞,金泰康完全不是维克托的对手,他受到了严重的精神伤害。 一下子他身体不受控制,强打起精神在死门前方徘徊,拼尽全力维持着魂威继续运作下去。 “呕!——” 胃液从金泰康的口鼻中喷洒出来,他吐得满地都是,也成功的抓住了胜利。 维克托已经被[象牙塔·Ivory Tower]控制住了! “这场骑士比武,是我赢了!只是一瞬间!我赢了!” [象牙塔·Ivory Tower]的速度要远超[Hihway To Hell·地狱高速公路],尽管它看上去如此弱小,对人们造成的影响也有种“意义不明”的感觉,但此时此刻——金泰康赢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维克托两腿一软,瘫坐在地,脊柱神经似乎不听使唤,彻底瘫痪在门洞之前。 他已经无法控制双腿,大脑的各种念头像是洪水猛兽,原本都用一层层书架规划好的回忆,也像开闸放水一样涌现出来。 “原来.原来我一直都不想走路吗?” 维克托先生的潜意识中,他从来都非常讨厌用双足旅行,自小锦衣玉食,他连乡下的烂泥路都没走过几步,为了对抗这种本能,他对写作素材的热爱压过了一切,只是偶尔被打断双腿时,才会想起来坐在轮椅上的那种安心感。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 他喃喃自语,心中浮现出具体的交稿日期。 “如果今天再不动笔的话,话剧班的活儿要排到周六去,还有六封演讲稿要写,这样的话,我该怎么描绘新书的女主人公呢?她是谁?是什么社会身份?有什么值得人们注意的闪光点吗?” “真是恼火至极!!!” 他在愤怒的低吼着,注意力已经完全丧失,被各种各样的念头操纵着。 “如果要追求比较真实的神怪传说作背景,那么我要去查阅斯堪的纳维亚的历史丛书,找英雄传记还是王朝杂记呢?反正都要去实地考察,那么地点呢?要去哪里?我有助手吗?我应该找个助手吗?” “不不不,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维克托,你要冷静,你不能懒。” “为什么我没办法集中精神.” “糟了,太糟糕了。我的脑袋好像受了酒精和毒品的侵害,它为什么.” “我好想” 突然间,维克托的表情也变得呆滞,脸上露出欣喜。 “我好想再坐一次轮椅呀双脚可以离开地面,电动机或者燃气机能带着我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嘿嘿嘿我好想.” 金泰康不打算逗留,凭手边能找到的武器,想杀死这位VIP得浪费不少时间,他径直走向门洞,与维克托擦肩而过时,脸上不由自主的带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就是青金裁判所的审判员,也是傲狠明德身边最强大的史官,是梼杌的翻译。 在精神层面的决斗中,是我!一个永生者联盟里的无名小卒!完全碾压式的战胜了大卫·维克托! “你要到哪里去?!” 刹那之间维克托紧紧攥住了闯入者的衣服—— ——这举动着实让金泰康吓了一跳,他浑身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