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不用说你姓甚名谁,谁是你爹不重要。” 受害人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似乎有些慌张。 这小崽子的老爹立刻想起身求助,雪明跟着家属抬腿的动作说:“坐回去,还没轮到你。” 受害人:“我今天一早起来...” 雪明:“从你挨打之前的几分钟开始说。” 受害人:“我到了澡堂里,他就一直跟着我。” 他指向小豪,紧接着诉苦。 “洗澡的时候,我要他离我远点,他不听,于是我骂他——他立刻开始打我。” 雪明:“用什么打的?” 受害人:“手...” 雪明:“那就是徒手。” 受害人:“我不确定...肯定拿了什么东西,不然我怎么脸和下巴都破了呢?” 雪明:“有其他人看见吗?” 受害人:“就我们两个...” 雪明:“所以你认为,邵景豪同学试图杀死你?接下来他怎么对待你的?” 受害人:“他搂抱我的脖子,狠狠的砸我的头,我的眼角和嘴巴都破了,流了好多血。” 雪明:“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受害人:“这不是得让你看明白吗?要是治好了...就没有证据了...” 西蒙斯主任大声叫喊着:“嗯?!” 受害人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老师们来了,我总得证明自己挨过打吧...” 雪明:“你有没有想过,邵景豪真的会杀死你?” 受害人脸色突变,紧接着看向西蒙斯主任,又看向教师队伍里的某一处——或许是在与指导老师交换眼神。 ——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完全没有考虑过。 父亲母亲与他说,只要想办法逼迫邵景豪动手,流一点血,受一些伤,他这个刚进学校的新生,后边的求学之路会走得平稳顺利一些。 可是他唯独没有想过,这个舍友会不会真的动手杀人。 雪明:“所以你从来都不认为,邵景豪会杀死你对吗?” “哦...我...”受害人还想说点什么,想要解释:“不是的,我认不认为没有用啊,他确实差一点就把我勒死了...那么多老师跑过来,都看见了...” 雪明:“他们是什么时候赶来的?” “我喘不上气。也喊不出声...”受害人形容着:“这小子力气可大了,要不是宿管阿姨及时赶到,我恐怕真的会死在澡堂里。” 雪明:“是宿管阿姨先过来?然后老师才来的吗?” 受害人:“对。” 雪明:“那我进来宿舍时,为什么宿管阿姨在一楼?反倒是这群老师围着你?” 受害人:“我当时出不了声,是宿管阿姨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可是她弄不过这小子,力气没他大——老师后来才赶到的,我离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雪明:“回去吧。” 西蒙斯松了口气,像是下了刑场,早知道换个机灵点的学生来办这件事了,现在他心里一万个后悔。 “小豪,你到前面来。”雪明阴着脸,翻开下一页。 豪哥气息虚浮,像是此前已经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复述了许多次,精神元质处于深度疲劳的状态。 雪明:“之前和受害人有什么过节?” 豪哥强打起精神,口齿伶俐谈吐清晰。 “周三在早餐时,他往我的餐盘里吐口水。” 雪明:“为什么?” 豪哥:“你得去问他,可能是嫌弃我这个泥巴种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 雪明:“当时有放狠话吗?你们之间有肢体冲突或者语言辱骂吗?” 豪哥:“没有,我记得枪匠老师的教导,遇见这种行为逻辑毫无根据的疯子,要逃得远远的,最好换宿舍,首先得保护好自己。” 雪明:“所以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对么?” 豪哥:“有一部分,我当时气疯了。” 雪明:“做得好。还有其他过节吗?” 豪哥:“周三下午的时候,他带着我的前女友...” 雪明:“嗯?!” 西蒙斯:“嗯?!” 豪哥尴尬的换了个说法:“就是我以前的同桌,现在对我爱答不理的那个——他俩进了男生宿舍,到我对面床铺打波儿。” 雪明:“这个打波儿的意思是?” 豪哥咬牙切齿的说:“就是亲嘴...” 雪明:“当时有肢体冲突或者语言辱骂吗?” 豪哥:“他和我炫耀,说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雪明:“所以这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对么?” 豪哥摇摇头,很不甘心。 西蒙斯主任适时插了句嘴。 “你这个学生可真孬呀...” 雪明二话不说,把主任的茶杯夺过来,往里吐了口痰。 西蒙斯:“啧...枪匠,这不合适吧?” “你用心体会一下。”雪明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体会不了,我可以去找找米诺陶斯牛授血单位去和你老婆谈一段甜蜜的婚外情,然后当着你的面,对你说[美人只配强者拥有]——我再回来和你讲几句风凉话。” 西蒙斯:“能体会了!有感觉了!” 回到正题—— ——雪明接着问小豪。 “你决定在澡堂动手打人的理由是什么?” 小豪抿着嘴,一下子变得怒极,身体也开始颤抖。 “这家伙说,要我的侍者也离开我,他家里和车站的客服部有密切来往,要调走一两个侍者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那个侍者姐姐对我那么好,我还欠着她的钱,欠了很多很多恩情——她不要我还钱,只要我好好长大。” 讲到这里,豪哥就开始流眼泪,是破防了。 “我又想着,遇见枪匠老师以前,就一天到晚在泡妞,家里和我说,只要能带个儿子回去,就是最大的孝顺了。我从别人那里听见,侍者姐姐知道我这么没出息,应该会很伤心,我对不起她。” 小豪卷起袖子,慢慢蹲下,似乎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副流泪出丑的模样。 “然后...然后我脑子就一片空白了,这王八蛋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攻击性极强,一下子就让我把所有事情...” “让我把枪匠老师教的东西全都忘记了...” “我只想杀了他,我照着老师教过的裸绞扣住他的脖子,留了一点后颈的空间,当时我真的有点害怕...” “要是我把他杀死了,我也活不了吧?” “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老师。” “哪怕他骂我,欺负我,往我的早饭里吐口水,我都觉得他只是不可理喻,脑子多少有点问题,我得躲着他——换个宿舍而已。” “但是他和我说侍者姐姐的事情,我真的很害怕,要是他说的是真的。” 小豪蹲在人群当中,低着头,眼睛却抬起,看着不远处的受害人。 “我没办法说下去了...我没办法。” 雪明:“所以你当时,想用裸绞杀死这个舍友,对不对?” 小豪点了点头。 雪明站起来,走到西蒙斯主任身后。 “像这样?” 强而有力的右手勾带西蒙斯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按压在主任的后颈上,要彻底断绝颈部大血管的血液循环。 西蒙斯惊声尖叫:“不不不!不不不别拿我当示范呀!” 可是尖叫声只喊出来一半,雪明就完成了固锁动作。 小豪立刻摇头:“不是的!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