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逐渐改变,从强硬变得深情,“我见过不少被这个东西摧毁的战士,他们原本坚强、健硕,充满了希望,但是一朝不慎沾染了这种东西,最终失去了所有,连尊严都失去了。”
白茗尴尬地看着他在那里真情流露,忽然想到,我如果真的是一个南方流民,原本就什么都没有啊,恐怕连尊严都是奢侈的。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把戏演圆满了,于是摆出愧疚且隐忍着痛苦的样子,埋下头来,“我,我知道了。”
风川狭又伸出手来,示意让她交出来。白茗又一愣,刚才他被愤怒的情绪覆盖着,可能没有仔细看注射器和药物,但是营养剂和兴奋剂肯定有些不一样,万一现在他有心情仔细查看,不知道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风川狭见她不愿意行动,还以为她在舍不得,又将手伸长,摆了摆,示意她快点上交。
白茗慢吞吞将小背囊里的金属匣子掏出来,递过去。风川狭看到这只锻造精巧的盒子,打开封盖,看了看里面整齐码放的注射器,忽然有了一些怀疑,他抬起眼仔细打量着白茗,“你从哪里弄来的?”
白茗正在极速运转大脑,想要编出一个靠谱的故事,结果恰巧伊尔米提找过来,看着了两个人,不解地问:“集合时间到了,你在这干什么?”
白茗如蒙大赦,瞟了一眼风川狭,快步跑开了。
伊尔米提走过来,见风川狭还在沉默着思索什么东西,忍不住问:“你跟这个小妞干什么呢?你好像特别在意她。”
风川狭举起小盒子,“你觉得一个石堀岭来的流民,能有这种东西吗?”
伊尔米提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表情变得很是玩味,“这是帝都里的东西。这个故事不新奇,你还没明白吗?”
“什么故事?明白什么?”
“一个来自帝都的纨绔子弟;和一个生活在附近聚居地,一辈子都在盼着能进帝都的小村姑,你说是什么故事?”
“你是说……”风川狭皱着眉头,“她是个第二姓氏旁系子弟的情人?她……她看起来不像。”
伊尔米提笑着摇摇头,“你见过多少这种装模作样的小妞?她们可比你想象的精明。”
“……就凭这么一个盒子,我觉得太草率了,或许我们不应该这么武断地断定她是什么身份。”
“我查看了所有实习士兵的档案,我想看看到底是谁的原因,让军部随队运送了往常三倍的物资过来。”
风川狭猛然转过头,“难道你的意思是她的缘故?”
“只有她的档案有问题。除了个名字什么都没有。石堀岭也不算多么偏远的地区,总该有个出生证明吧,难道她长这么大,一次就医记录都没有?”
风川狭侧过脸,思索了一会儿,“你觉得她……并不真的住在石堀岭?”
“她是贵族豢养的宠物,禁脔那一种。你也是出生在帝都的家族里,你应该懂的。她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她脸上的那些伤痕了吗?也许是家族争斗之类的,总之她现在有麻烦了,不得不从帝都出来,委屈在我们这个荒芜的地方。”
风川狭一时难以接受这些信息,“起码我们风川家没有这种传统,我要是敢在外面豢养情人,腿都教亲爹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