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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3 / 4)

些权限给几乎失去了意识的诺里,“他的反应多有意思?这都是因为你,他可以为你发疯,也可以为你去死,当然也甘愿为你冒犯整个世界的权威,为你挑战本源的力量。不过在我看来,这也不算什么,我可以给你更多。他们全部糟蹋了你夏娃的才能,你应该加入我,我才能提供你真正发挥的空间。”

诺里被刺醒了,她从一团混沌里挣扎出来,透过十所圣杰的眼目看见拼命攀爬上来的千佐多零,他整个人被蓝色的亮光包围,□□在外的皮肤裂出一道道耀目的光纹,仿佛力量要把他撑爆了。

“请特遣小队的成员尽快撤退。”天空传来舒缓的电子音广播,极乐比翼鸟的庞然阴影降临,并迅疾地盘旋而过,又圈转着回来,广播再次重复,“请所有我方参战人员迅速离场,我们将要彻底清扫战场。”

千佐多零仰头望了一眼,在他迟钝的思维当中,隐隐约约地传出一丝危险的信号,然后,火焰铺天盖地飞泻而下,将整个盘踞翻卷的蜈蚣状虫体吞没了。深渊初号半身沐浴在烈焰里,似痛叫又似欢呼,它咕噜咕噜地叫着,掬起一捧焰火,漏出的机油都在烈烈燃烧着,赤红色包围着它嶙峋枯瘦的机体。

“啊——”这声哀嚎在热浪里撕扯开一道缺口,被灼烧得焦黑的千佐多零,费力举起一块金属板材,他撕扯下了一块虫体,但手上都是翻卷的伤口,黑色毛发全部烧焦,消失了,光裸的肌体冒着熟透的焦烟,除了脊背上装置的液泵,他只剩下骨骼和熟透的肌肉。终于扛过了这一股喷射的烈焰,极乐比翼鸟重新掠过,刺耳的啸叫声回归天际。

他想要呼叫,但是声带已经无法发声,扑向栽倒在地上的十所圣杰,他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类人的乳胶外皮全部融化,露出斑驳的金属骨架,关节处的机括结构也全部烧融了。千佐多零飞快地撕扯着尸体的各个部分,他从一处微微鼓突出来的虫腹处撕开,将里面团成一团的诺里拖拽出来,所幸她此刻失去了意识,看不到眼前面目全非的千佐多零。

和十所圣杰最后的连通在火场中被迫断开了,这种变故不知道对诺里有没有什么不良影响。千佐多零想要将她横抱起来,但是又担心自己双臂间的高温会烫伤她,同时沁凉的接触使他的皮肤表面感到又痒又痛。

斐尔卓终于赶过来时,叫眼前的这一幕惊愕到无言,整个焦烟弥漫的院子里,还在燃烧着几处跳跃的火苗,中央的一道挺直的人形阴影,现在像一条焦炭树立在那,怀里却抱着一团雪白。

躺在角落的提米科玛从地上爬起来,它浑圆的身体和脑壳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焦痕,丧失了语言功能的条理,时不时胡言乱语,或者发出奇怪的无关语言意义的声响。脸壳中央那块电子屏碎裂开一道深长的口子,表情功能也已经损坏,两瓣屏幕分别交换着不同的情绪。像是面部神经失控的人类。

“皇帝陛下殡天啦!”这声呼叫由一个特遣小队的成员发出,他一路传播着消息,一路挥舞着手里描绘着皇室标志的旗帜,半边的旗帜已经被烧毁了,金色的柔软织物不堪承受狂奔时的撕扯和颠簸,很快烂成了丝缕状。

沿路接触的军部成员争相传递着这条消息,他们就像是交换神秘的悄悄话那样,交替着不停重复这句话,一时间“皇帝陛下殡天啦”似乎变成了最流行的口号,被人人挂在嘴边。

白蒐在办公室中听见,如预料当中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到窗边,俯视着下方中央广场上众人渺小的身影,听着他目前最喜欢的这句话,被人群争相传播。

白茗和白莙站在办公室门口,两个人略显得忐忑地互相看着,她问:“你觉得他足够高兴吗?能挺得过我们将要说的噩耗吗?”

白莙翻了个白眼,但马上就自己纠正了自己不妥当的行为,恢复成温文尔雅的形态,“没有任何一个好消息,足够和这个噩耗相抵消的!对于我们的家主来说。”

“你说的对。”白茗表示赞同,并且挥挥手,示意他先进去,“你口才最好,你跟他说吧。”

“做梦。”白莙恶狠狠地啐一声,“你才是他的左膀右臂,你去说。”

白茗无来由的想笑,“我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了?一个月前他把我发配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这么提醒他?”

“你是他的私人特遣小队的中坚力量,”白莙阴沉沉地说,“除了斐尔卓就是你了。而我们都知道,斐尔卓绝对不讨他的喜欢,最多是摆放在眼前,方便密切监督。”

他说的很对。白茗心里清楚,虽然白蒐常常将刻薄和冷血发挥到极致,但他对她确实是与众不同一些。白茗硬着头皮进入办公室中,上次来这里的惨烈记忆也在同步播放,加上她现在眼睛也在痛,记忆与现实好像重合了。

时隔一个月,白蒐对待她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看起来完全忘记她私自参加线上比赛,和追魂射手作战的事了。他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态,笑意盈盈冲淡了平时严苛阴冷的气质,“看看是谁回来了?北方好玩吗?我听说你还不舍得走呢。”

这个听说,很可能是白莙打的小报告。白茗在心里偷偷给他记了一笔,脸上做出了适当的哀伤情绪。

“怎么了?”他果然露出疑问,“你这幅表情可真是少见,又惹祸了?”

“我发现……”白茗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唾液,“我找到我父亲了,也可以说他从极北古生物区回来了。”

白蒐的表情惊变,剧烈的反应也是白茗从没见过的,他的阴沉气度遭到由内而外的冲击,“在哪里?!带他过来……不!带我去看!”

白茗暗暗叹气,“最好不要带他回来,他现在不便于移动。”

白蒐似乎已经猜到了一点,隔着灰色镜框,他的苍白眼珠瞪起来,阴冷程度增加了,语气沉重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现在放置在超过半吨的石棺当中……”白茗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他死了。”

死寂,持续了一会儿。

认识白蒐的二十年来,白茗第一次看到他萧索孤独的侧影,他颓然坐进了只属于自己的红丝绒王座里,冷艳的血红色更显这一刻失魂落魄。

“他是怎么死的。”

这是个简单又致命的问题,白茗回答的话在舌尖翻滚了几遍,恶意的冲动很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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