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跟千佐多零出去玩了。但是……你们必须得快点把她接走了,不然我没法保证能看住她多久。”
斐尔卓微微蹙紧了眉心,“什么意思?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目前还算没事,但是继续下去就不好说了,她就快要混进帮派里了,白天出去坑蒙拐骗,晚上回来狂嫖滥赌那种。”
叹息声同时在电话的里外响起,诡闪和斐尔卓一起发出长叹,很可能是同时唤起了有关诺里的记忆。这次姜尚有点不赞同,他皱着眉,带着点小骄傲,“我的诺里不会的,虽然她爱管闲事,但是至少她的心是赤诚的,不会轻易学坏!”
“哒哒哒——我们回来啦!”几乎就是压着他的话尾音,门被从外面打开,诺里和千佐多零搂成一团,醉醺醺地滚进了门。她的身上所有口袋都乱糟糟地装满了钞票和钴银币,穿着破旧的宽松衬衫,用一件紧小的旧马甲束缚着。叮叮当当地挂满了金属装饰,整个人像棵圣诞树似的。
千佐多零的前襟大敞着,露出半个胸膛,外套随意地披在肩膀上,两个人一看就是刚刚出去鬼混过。
一看到她,姜尚就开始了拉风箱一样的濒死式喘息,爱丽丝马上又把救心丸给他递过去。
诺里喝了好几轮,早就醉得一塌糊涂,她躺在地上,像一条大虫子一样咕蛹到诡闪身边,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笑嘻嘻地说:“知道姐姐今天赢了多少吗?”
后面进门的提米科玛自豪地说:“一赔十的赔率,我们□□了2000注,我们发财啦!”
“哈——”屏幕另一端,姜尚伸腿瞪眼,发出微弱的嘶嘶声。另一边的法斯宾娜赶快举起富氧喷雾,给他吸了一口。
“啊?是斐尔卓!”醉茫茫的诺里忽然看见了屏幕那一头的斐尔卓,惊喜地扑上去,“是我的幻觉吗?你不可能在这里。”
他移动目光,上下地打量着诺里,看见她好好的,没有憔悴,甚至因为兴奋和激动显得比较光彩照人。旁边醉的茫茫然的千佐多零,则像只大型狗一样,四仰八叉地把自己摊在一张不合适的小沙发上。他马上不舒服起来,淡淡的醋意在屋里发酵,“你生活得还挺不错呀,看来也没有想到我了。”
诺里抱着屏幕,眯起眼睛,努力在朦胧的视线里捕捉着他,“我想你呀!我还想念我的大床,我的铁嚎兽……这里太差劲了,每天只能和一群人挤在小床上,‘满身大汗’地睡觉……”
“嘶嗬——”姜尚又像拉风箱一样,发出濒死的呼吸声,他主动把喷雾筒拿过来,自己吸了两口。
“诺里,我会尽快想办法去找你。”斐尔卓没太多在意她的状态,严肃起来,认真地对她说,“但是你要跟我保证乖乖的,不惹事,要乖乖等着我去找你。”
她像小鸡啄米一样,乖乖地点头,“知道了,我保证……尽量不惹事。”
斐尔卓因为太了解她了,马上琢磨出了一些什么,皱起眉,“什么叫尽量?不许耍花招!跟我保证:你会管住自己,不会随便放飞自我!”
“好吧好吧,”她噘着嘴,开始哄小动物模式,“斐尔卓真啰嗦呀,你别来找我了,这里真的很自由……”
她的醉意变得更浓烈了,睡意也开始上头,整个人扑在屏幕上,开始缓缓下滑,最终在地上瘫成一团。
几个人隔着屏幕,朝下方望着,场面一时寂静极了。
姜尚终于缓过来了,他转向诡闪和白荨,颤颤巍巍地说:“你们……拜托你们,暂时看住她,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打通139号站的通道。”
诡闪脸色比较奇异,“说真的,我给前朝皇室做特务的时候,都没这么累。”
诺里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懵的。她望见圆形的小窗外照射进亮堂和暖的光,一时恍惚得弄不明白自己在哪里。挣扎着起来了几分钟,她才渐渐恢复了清醒,缓慢地从低血压的状态里解放出来。
哦,原来外面的是人造光源,我们现在正在星盟的前哨站。
她明白过来了,从二层的床铺上顺着梯子爬下来,下面的诡闪正在看星盟新闻,头也没抬地冲她打了声招呼:
“醒了呀,我在找新的出租屋了,你以后可以有自己的卧室,不用天天‘满身大汗’了。”
“?”诺里莫名其妙的,搞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她刚一落地,就被闪得眼前一花,发现小桌子上摞满了银亮的钱币,还有花花绿绿的纸钞,“怎么这么多钱?发生什么了?”
诡闪无奈地抬起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你到底喝了多少?”
诺里挠挠头,“我不知道,第5轮往后我就没有记忆了。”
一轮,指的是派乐蒙的一种计量单位,他们的勾兑酒精饮料会装在一列托盘般的小容器里,整副托盘就叫做一轮。
“姜诺里!”诡闪气咻咻地站起来,“你还没有没有一点自觉?你至少是个女人吧?大半夜跑到鱼龙混杂的地方喝成这个德行!万一……”
“你好封建呀!”她不快地皱起眉心,“我是个女人怎么了?不能出门去玩吗?”
“可是!你一点防护意识也没有,在外面喝得不省人事,如果我是个坏人,趁机在你旁边摸摸蹭蹭的,你就吃亏了知道吗?!”
“如果你是个坏人?”诺里头顶着一只大问号,打量了他几眼,伸出手打了个响指,“快捷指令。”
诡闪的四肢从他的躯干上脱落了。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一会儿,让他尴尬地躺在原地,诡闪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姜!诺!里!赶快把这条见鬼的快捷指令从我身上删掉!!”
“你看,”她站在诡闪的边上,随意摊了摊手,“没有人能欺负我,没人能让我吃亏。”
铁锋一大清早就跑到铁笛经常活动的地点,一般他会和几个小伙伴躲在一间地下活动室。铁笛作为一个太空技师族的少年,他基本上继承了一切的传统与特征,有一张灰白色缺少表情的脸孔,脑壳光滑没有毛发。他比铁锋更像个技师族,没有那么多不良嗜好,整天埋头在图纸上。
“你能、能把暴走狂流号借给我一天吗?”铁锋心虚地开口了,按照他的经验,铁笛多半还是会答应的,不过今天他显然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