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了地基?” “或许吧,今天宫中人多手杂,说不定混进来诅咒师。”五条知想到了可能的原因,今天公卿百官入宫列席,还有贵族带着家眷坐在席末,因为这个,阴阳寮和咒术界都派出人手,只可惜,最近也是天元与星浆体同化的时日,寮头无暇顾及结界的把持,让人趁虚而入也说不定。 不远处,邻湖的泉殿上,几十条兽形的诅咒缓缓围拢,将两个咒术师逼至一角。 “怎么会有这么多诅咒?”加茂的咒术师皱着眉,他看向羂索,问“你的血还够吗?” 羂索摇摇头,不做声又拆了个竹筒:“穿血。” 一道血线横扫而出,生生在咒灵的包围间划出一条路线,羂索道:“冲过去。” 深知突围不易,加茂的咒术师当即拉着同伴开跑,羂索奇怪地看了眼对方抓着自己的手,只听对方说“我还要回家见我女儿,这些可恶的诅咒,她也在等我呢。” 女儿,妻子。 是家人啊。 似乎有点理解,对方那强烈的求生欲从何而来,刚走道下行的楼梯口,两只巨大化的诅咒忽然从上方扑下,直直咬向逃跑中的两个术师。 羂索微微蹙 眉,他知道破坏结界后,妖怪会第一个时间杀入城中,但这些诅咒形成的也太快了,是人们死前绝望的情绪所凝聚而来的吗? 拿起竹筒,羂索刚要起式,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刚才那一击,已经把血液耗完了。 “该死。” 低骂一声,羂索觉得,早上那支签就不该拿,自己个谋划者居然会因为局势失控而坑死自己,留下复活的咒具这么快就要用上了吗? 想到这,羂索干脆放弃挣扎地闭上眼,等着诅咒把自己弄死后,再通过咒具复活。 咒灵拉长的咆哮还在耳边回响,但羂索没有感受到疼痛。 疑惑睁眼,只看到同行的那个中年术师,双臂拦着那两头巨兽,以血肉之躯生生挡了下来。 “你还年轻,还有祖传的术式……”他说着,毫不犹豫抱着两个诅咒,冲过泉殿的围栏,直直掉了下去。 羂索沉默良久,慢慢抹掉脸上属于咒灵的血液。 他想:不是要回去见女儿和妻子吗?你冲上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