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顶一边开枪一边骂。 每响一次枪声莫莉都会抖一下，蜷缩在墙角，双手捂着耳朵。 不知道什么时候枪声停了。 窗外已经是深蓝色天空，有风吹着，远处树林忽然飞起一群鸟。 “砰”的一声，枪声久久回荡在夜色中。 这声枪响不太一样。 枪声之后周遭像是进入了真空地带，修不再发出声音，连风声都停了，空气中莫名的焦灼蔓延，莫莉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死寂中，莫莉倏然发现地上有一个影在靠近，在回那一秒后面的人扑上来捂住的嘴。 “他来了。”是修，他眼神兴奋，受伤的那侧脸颊在抽搐，“他刚才击中了我的狙击手。” 他的手劲很大，莫莉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拼命掰着他的手指想要呼吸。 修盯着，“很高兴对不对？我也是，安静一点，不然我现在就打晕你。” 莫莉艰难点。 修试探着放手，他解下皮带，莫莉从腰部绑起来，一扣在自己身上。 “跟我一起看看，如他向我射击，我你推出，怎么样？”修关掉房间内的矿灯，在一片黑暗中说，“这个想法真的是妙极了。” 修一手攀着铁栏杆往上爬，一手抓着莫莉腰间的皮带，他在楼顶入口处停下，屏住呼吸。 对讲设备只有电流声，没有人说话，不知道其他三个人还活着没有，不知道对讲机是不是落在尤里安手上。不依靠对讲机联系，修干脆关掉了。 莫莉只凭脚尖站在栏杆上，全身都在颤抖，快站不住了。 在要掉下的瞬间，修忽然攥住的手臂。 “起风了。”他轻声说。 树叶从远处向这边开始翻滚，风吹散山间蒙蒙雾气，风里夹杂着其他味道。 莫莉向一个方向看，那边怪石嶙峋，树影摇晃。 尤里安的信息素从那个方向传来。 修速度缓慢胸前弹夹抽出来，安装进枪里，枪搭在墙壁凹槽处，准备瞄准。 “叫他的名字。”他命令。 “……什么？” “叫他名字，强迫他答应，你不是他的Oa吗？这一点难道做不到？”修视线偏离半寸，看着，“快！” “我不！” “你为他来了你就安全了？如他要杀我，我第一件事就是——”忽然一声枪响，修仓促埋，弹打在墙壁上，激起许多石碎片。 尤里安第一个开枪，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修露出容，重新架好枪，大喊一声：“死吧！” 他的枪看上火更猛，在他身边的莫莉都感受到强大的后坐和热量，弹射出好像炮弹落地。 莫莉顶着弹探出，道道火线指向尤里安的方向，一枪过树干都击碎。 尤里安的武器有他的厉害吗？他如不还击该怎么办？ 莫莉伸手摸着自己腰间，寻找解开皮带的锁扣。 在修更换弹夹时，莫莉悄悄解开了皮带，一只手猛然抓住栏杆奋一跃。 修想也不想伸手抓，就是他露出胳膊短短的一秒钟，尤里安开枪了。 “妈的！”他忍痛抓住莫莉的一角衣服用一扯，莫莉他拉得整个人后仰，从楼顶入口摔下。 修带着同时坠落，前胸后背一阵剧痛，他翻身起来，借着月光，他看到右小臂尤里安一枪贯穿，他牙关紧咬，单手拿着枪对准躺在地上的莫莉。 “我要杀了你——” 枪口抵在脑袋上，莫莉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用枪拨开挡在脸上的发，发现双眼紧闭，原来昏迷了。 他的手臂受伤，狙击手失联，上百枚地雷一个也没有响，他的复仇从哪一步开始失败的？ 他不允许就这样失败，他从物资里找到纱布，右臂紧紧包扎。找了一手|枪，对着空地开了一枪，然后坐下待。 他要尤里安引来，如不杀掉他，那么至少让他亲眼看见自己杀了他的Oa。 前面小楼传来一声枪响后一切安静下来。 尤里安举起夜视镜，什么也看不到，他忍耐着，平复呼吸。 最深的黑夜即将过，树林里的动静越来越少，夜行动物都要回到巢穴了。 尤里安直起身，微微抽动鼻。 是莫莉的信息素。 并且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让他后背逐渐紧绷起来。 这样强度的信息素只有两种可，要么是进入了发热期，要么是流血了。 他法继续待，背好装备从树上滑下，顾不得许多，他向天空发射一枚照明弹，强光将一切照亮处遁形，他飞快朝小楼奔。 莫莉感觉到呼吸困难，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口腔里涌出来，一只手捏住的下巴，让侧过脸，那些液体就从嘴角流下。 那只手又从锁骨往下按压，他说：“肋骨骨折了，可扎到了肺。” 想说，有一点疼。 忽然而至的光芒照亮坐在身边的男人，他看了外面一眼，又低着，那张恐怖的脸对着。 “那么巧吗？你刚开始吐血，他就不及了。”在待尤里安这一段时间，他似乎恢复平静了，“真讨厌啊，变成了和你一样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