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军人警察在奔赴东。 这一通电话不会有人接起。 尤里安早在三天前已经到了袭击发生的地方。 爆炸袭击在三天前已经发生,只是无法确认秘书长诺瓦是否真的死于爆炸。 他随携带着政府机密文件,忽然去了一个平民才会去的餐馆非常让人怀疑,政府要首确认诺瓦是不是真的死了。 爆炸在餐馆内发生,十米内没有幸存者,处于爆炸中心的诺瓦没有留下完整的尸体,直到三天后,残缺的肢体被搜寻到,做了基因检测。 检测结果出来那一刻,诺瓦的死讯才允许被公布。 此时正在落雨,雨水混着空气里黑色的灰烬一起落下,沾染每个人的衣服。 尤里安没有撑伞,黑色的雨水从头发里渗出,沿着脸颊缓缓流下,他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合眼,疲惫、麻木,他的灵魂早已不属于他。 黑色的烟停止了,火化结束了。 残缺的肢体送进火化炉,出来时只剩破碎的白骨和粉末。 他要带着父亲的骨灰回到帝都,然后举行葬礼。 装有骨灰的陶瓷罐捧在手里有种温热的错觉,或许是诺瓦在世间留下的后的温度。 他低声呼唤:“父亲……” 这是他们多年来唯一亲密的时刻。 雨下大了,有人尤里安撑起了伞,“快走吧,首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走吧。” 带他回家。 从东冲突地界回到帝都,需要武装车上整整一天,一路上不少输送兵力的车和他们擦肩而过,车载电台不间断新反叛军的动态,一旦发现他们意图接近,有随行的武装车停下迎击,他们后的枪击声没有停止过。 尤里安想起上次在禁闭室和父亲见面,沃克说的,秘书长听说他的事情后连夜从东回到帝都,所看起来很疲惫。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这条路原来这么长,这么危险。 那个夜晚,父亲行驶在这条路上时,在想什么呢? 他猜不出来。 到达帝都时已经是凌晨,尤里安带着骨灰罐被送进了首府,这里灯火通,分不清是政府职员还是首边的侍从在走廊上疾行,仿佛每个人都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他换了件衣服,走进了一间看起来是办公室的地方,坐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