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清将皇帝的事告诉苏木,苏木挠挠头道:“能造成这种情况的毒,得当面看了才知道。” 不等云清开口,他又接着道:“放心,就算解不开,毒让他清醒过来几天也不是难事。” 云清:“……好的。” 云清转头去看贺池,贺池却只是对他笑了笑,握着他的手问道:“累不累?” 云清摇摇头,回握住他的手,也没再说。 半晌,贺池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清清,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大逆不道?” 云清毫不犹豫地应道:“当然不会,他杀了母妃、外祖和舅舅,这是他理当付出的代价。” 云清摸了摸贺池染着担忧的眉眼,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睛:“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不要这么想,拼命生你的是母妃,用心教养你的是外祖,他不过挂了一个父亲的名头,却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 贺池抱住云清:“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乎天人说什么,只要清清不会怕我,我就放心了。” 云清揉了揉蹭到他脖颈间的脑袋,嗓音温柔笃定:“我当然会永远站你这边。” 苏木两人开始说后就识趣地来到了马车外面,驾车的是程樾,见他出来挑了挑眉:“抓稳了,掉去可没人救你。” 苏木看了他一眼,撇过头不说,手腕上的小铃铛却随着马车的颠簸时不时响起。 程樾听着耳畔的铃铛声,只觉得和苏木这个人一样,明亮又可爱,吸引他不自觉地靠近,却又不得不克制。 半晌,程樾想开口,马车里却突然传来几声模糊的动静。 “别蹭了,待会儿碰到伤口了……” “放开,唔……” 程樾:“……” 苏木呆了呆,见程樾看他,慢吞吞地伸手捂住了耳朵。 小傻子。 程樾勾了勾嘴角,将目光收回来,放到眼前的路上。 没人看到的是,苏木白皙手掌捂住的脸侧,悄然染上了一抹漂亮的红霞。 —— 京城,一切如云清所料。 皇帝昏迷不醒,太医院束手无策,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堂上快便有人提议推举一位王爷代行国事。 京中成年且封了王的皇子只有恒王贺源一人,一时间,推举恒王监国的呼声极高,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右相苏裕悯。 只是这样却还不够,左相的态度也极为重要,苏裕悯和属商议要怎么让郑鸿熙松口,却突然收到消息说左相也同意推举恒王监国。 郑鸿熙前几日将晚来青的解药派人送去了愈阳,却一直没有得到骨索的回信,心中便有不安,按理来说现延军应该已经拿愈阳,准备向京城进发了,可愈阳传回的军情却只说两军对阵,难窥真假。 恰逢此时,皇帝昏迷不醒,他自然乐于看到内斗,恒王比起承安帝远远不如,把这样的人推到监国的位置,无疑只会加速大瑜的灭亡。 苏裕悯还担心郑鸿熙从中做梗,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配合,承安帝昏迷两日后,百官一致推举恒王贺源监国。 贺源上位后,第一时间便派了监军前往愈州。 愈州离京城不远,贺澜手中又有兵力,是目前对他来说最大的威胁,他不得不防。 他把这步棋子埋了这么年,父皇再老辣疑,也总有疏忽的时候,如今棋子派上用场,连外祖都被他震惊得说不出。 所有人都要他等,他等了这么年,却等到了一场空。 所以他不等了。 他想要的,他自己亲手去取。 父皇打压了他这么年,外祖和母妃也总教训他行事不够稳重,可他却靠自己做到了。 等他的好父皇殡天,他就能即位,成为真的一国主。 贺源看着手中的龙符,嘴角勾起一个笑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权力的滋味,可当真是好。 …… 京城里,恒王府前所未有地炙手可热起来。 皇宫中,帝王居住的福宁殿药气弥漫。 苏贵妃这几日都侍疾,自己也弄得面色憔悴,贴身嬷嬷的劝说,终于决定回去休息一日。 夜里,福宁殿悄无声息地掠出去几抹黑影,离开皇宫后分别去向了几名重臣宅邸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