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头就被程广拦下了:“厨房在东边,我让人带你过去,需要什么直接吩咐我们就好。” 待燕暮寒离开后,程广才沉下眉眼,冷声命令道:“主子的事,容不人瞎掺和,都记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声。 程广看着燕暮寒离开的方向,轻叹一声:“我们跟随的这位殿下说一不二,他喜欢燕公子这样叫,想必你们也不想重蹈四水城官员们的覆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四水城的事情充分证明了一点:燕暮寒是祝珩的逆鳞,任何人都不可触碰。 这一路走来,祝珩的脾气温和,唯独在四水城动了气。 程广欲言又止,将藏在心里的话咽了回去。 世事难料,照祝珩和燕暮寒在的黏糊程度,说不准什么候,这位燕公子摇身一变,就成了站在祝珩身侧的主子。 以祝珩的性格,他日让燕暮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未必不可。 且说燕暮寒那边,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程广眼里经快登上皇后宝座了,到了厨房后,他迅速开始准备食材。 他在北域生活了一年多,当奴隶的候,也被要求照顾过一个叫佑安的小孩子,虽然没亲手做过饭,但见过厨娘怎么做甜汤。 北域人喜食奶蛋肉,甜汤是用奶熬制的。 厨房里备菜多,燕暮寒翻翻找找,找到了想要的鲜牛乳,他将牛乳倒进罐子里,又添了些许蜜糖、红豆放在里面一起熬煮。 深夜里,炊烟袅袅,燕暮寒蹲在火炉旁,仔细地拿着扇子扇风。 火炖开,小火熬煮,等到煮好的候,月亮经爬到了天。 燕暮寒将煮好的甜汤倒进瓷盅里,端去了书房。 祝珩果然还在翻书,听到响动声抬头看了一眼,故惊诧:“好香啊,你去厨房了?” 他早早了燕暮寒离开,经从程广那里知道了燕暮寒要去做什么,心里熨帖的同,表出了燕暮寒想要的期待和惊喜。 养童养夫和养孩子不同,哄着,惯着。 祝珩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 燕暮寒果然被哄到了,眉眼晶亮,将瓷盅放在桌上:“对,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书都被推到了一旁,如果祝子熹等人在这里,肯定又要吃一惊,祝珩最讨厌办公的候有人打扰,破坏他的东西。 然而此的祝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吟吟地接过瓷盅:“闻起来就很好吃,你是不是偷偷钻到我心里了,怎么知道我饿了?” 燕暮寒意洋洋:“因我神机妙算。” 祝珩失,就爱看他这嘚瑟的小模样:“让我尝尝神机妙算的厨做的汤,唔……” “怎么样?” 燕暮寒紧张地捏了捏手,他第一次做,不确定味道好不好。 祝珩咽下去,扬起:“很好喝。” 确实味道不错,虽然跟御厨比不了,但比他想象的要好喝很多。 “的吗?你该不会是故意逗我开心吧?”燕暮寒眉眼夹着欣喜,又怕他是装出来的。 “的很好喝,我骗你做什么?”祝珩盛了一勺豆沙牛乳,喂到他嘴边,“厨做完饭都不自己尝一尝的吗?” 燕暮寒嘟嘟哝哝:“这不是怕你饿着嘛。” 一停火,他就急匆匆端来了书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暮寒张嘴含住勺子,咂了咂嘴,皱眉:“好甜啊。” “没有很甜,我很喜欢。”祝珩嗜甜,喝着刚刚好。 “你喜欢喝就好。”燕暮寒怕他喝的太腻,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看明白那竹签上写了什么了吗?” “差不多了,明日就可以让人去查了。” 祝珩说完,突然了声。 燕暮寒眨了下眼睛:“怎么了?” “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祝珩捏着勺子,搅了搅,“圣人说食不言寝不语,我以前吃东西的候都不说话,在你把我带坏了。” 和燕暮寒待在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但事后一回想,又不记说过些什么。 这种状态太奇妙了,祝珩百思不其解,却又甘之如饴。 “这可怪不到我头上,这只说明一件事,你不适合做圣上。”燕暮寒托着下巴哼哼,“不过不做圣人才好。” 祝珩配合地问道:“什么?” “因做圣人太累了,要事事做好,要让所有人都满意,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累,去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他希望祝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顾忌,横行霸道也好,刁蛮跋扈也罢。 燕暮寒摇头晃脑,振振有词:“我希望你做自己,做最开心的祝珩,最开心的祝长安。” “开心”这个词,对皇室人而言很难,他们多身不由己。 祝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如果在有两条路摆在我面前,你希望我选那条让我开心的,还是选那条让我平安的?” “啊?”燕暮寒犹豫了一下,“平安的。” 祝珩不太惊讶,又问道:“那如果这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你选哪一条?” 燕暮寒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有种预感,这个答案说出来,就会影响到很多事情。 是他将问题抛了回去:“你猜。” 祝珩:“我猜你选开心的。” “不。”燕暮寒趴在桌上,下巴垫在手上,眯着眼一脸狡黠,“我选你要走的路。” 平安顺遂,随心而动,他要与祝珩通途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