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激。” 天尧白了他一眼:“看仔细,全部都得烧成渣,要到仵作无法验尸的程度。” 启闲光比了个大拇指:“知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天尧默默腹诽,就是因为你办事,我才不放心。 等到尸体烧完后,天尧立马给出了信号,穆尔坎带着人出动,将哈仑桑部的营帐也一并烧了,将这场屠杀伪装成走水。 燕暮寒站在高地上,指指旁边:“那里也烧一烧,免得老家伙们说这火成了精,只烧哈仑桑部。” “是。”穆尔坎应下,往附近几个部族的营帐也放了火,“将军,我能往穆离部放一把火吗?” 穆离部离哈仑桑部很远,中间还隔着几个部族的营帐。 燕暮寒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行,烧死他们也没关系。” 穆尔坎笑笑,心满意足地去放火了。 “烧穆离部可不是好决定。”祝珩从黑暗中走来,他披着一身雪色大氅,厚厚的一圈狐裘将他的脸衬得更加小,“为什么要答应他?” 地上泥泞,燕暮寒伸手扶住他,解释道:“穆尔坎是穆离部子弟,他从小没了爹,是他娘一个人带大了他,他与他娘感情甚笃,但穆离部扣住了他娘,借此来威胁他。” 穆尔坎会这样做,必定是穆离部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燕暮寒叹了口气:“我知他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得让他出一出。” 祝珩想起了祝苑,心中动容,若他是穆尔坎,撕了穆离部的心都有:“能想办法将他娘从穆离部接出来吗?” 穆尔坎是燕暮寒麾下大将,不能让他为穆离部所用。 燕暮寒挠了挠他的手心:“军师聪明,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帮他想想办法吧,我都快被这件事愁死了。” 讲了那么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祝珩瞥了他一眼,笑道:“好,将军为我出恶气,我为将军解忧愁。” “我有军师,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定能无往不胜。”燕暮寒笑了笑,轻声道,“为军师踏破南秦大都。” 我要送你入青云,登高阁,一世长安。 见火烧得差不多了,燕暮寒抬了抬手,锣鼓声立马传遍了围场。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啊!” “大家赶紧醒醒,别睡了,赶紧醒醒!” 燕暮寒拉起大氅的兜帽,给祝珩戴好:“我要去接王上了,等下天尧和启闲光会送你回帐里,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长公主再敢找你麻烦,尽管动手,出了事我帮你顶着。” 他碰了碰祝珩腰间的弯刀,道:“暂时让它替我保护你。” 祝珩整个人都陷在软乎乎的绒毛里,他看了眼跑来的天尧和启闲光,嘱咐道:“我知道,你也注意安全。” 燕暮寒应下,转身跑向王上的营帐:“末将救驾来迟,还望王上恕罪。” 王上衣冠整齐,亲自扶起他,意味深长道:“有劳大将军了。” 在橙红的火光映照下,他脸上的笑容格外明显。 燕暮寒躬身一拜:“王上厚爱,这是末将应该做的。” “听长姐说你受了伤,严不严重?”王上语调温和,“长姐担心你,特地嘱咐本王,要找太医好好给你诊治。” 王上拍了拍他的手臂,温声含笑:“你记得她的好就是,走吧,这一场火烧的太大了,应该有不少人受了惊,随本王出去看一看。” 火已经被扑灭了,所有人都集中在空地,火堆照亮了四周。 王上端坐在主座上,沉声质问:“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燕暮寒一撩袍袖,跪倒:“回禀王上,是哈仑桑部的世子哈坚私自祭祀,点燃的蜡纸飘散,落到了其他营帐,故而引起大火。” “胡闹!”王上喝道,“哈坚人在何处?” “他已被烧死。” 全场哗然。 长公主浑身一颤,攥紧了衣袖。 王上叹了口气:“可还有其他伤亡,哈坚虽然死了,但哈仑桑部得负起责任来。” 燕暮寒看了眼长公主,对着她微微一笑,高声道:“报!哈仑桑部无一人生还!”!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