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差别对待不是一朝就能抹消的,她无从辩解:“放肆!你个南秦的奸人贼子,有什么资格插手我北域之事!” “他是我的夫君,自然有资格。()?()” “?(字*小说)?[()]『来[字*小说]**』()?()” “本宫是来找你的,你去救出佑安,本宫可以帮你拿回军权。” “殿下还真是在乎小公子。”燕暮寒语带嘲讽,眉宇间尽是厌恶,毫不留情地送客,“可惜卑职对军权没有兴趣,更不想蹚浑水,王上宣卑职入王廷,殿下慢走,不送了。” 一听王廷的消息,长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你可知王上宣你是为何事,你与本宫之间乃是亲——”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燕暮寒沉声道:“来人,送长公主回别苑。” “滚,谁敢碰我!” 将军府的人不敢上前,燕暮寒一个眼神扫过去,长公主带出来的王廷侍卫就动了,一左一右拦住长公主:“殿下,请吧。” 长公主满脸震惊:“放肆,你们怎么敢违抗我的命令!” 其中一名侍卫躬身一拜:“回禀殿下,王上口谕,命末将们送您回别苑歇息,您身体抱恙,需得好好休息,太医已经在别苑等候了。” 不等长公主开口,周围的侍卫就“护送”她往外走,那行过礼的侍卫又转向燕暮寒:“将军,王上已在王廷等候多时。” 长公主怎么也没想到,这一队侍卫并不是王上拨给她调用的,而是要将她软禁起来,并请燕暮寒去王廷的。 祝珩心中忧虑,握紧了燕暮寒的手,长公主方才分明是想将燕暮寒的身世和盘托出,此事不再是秘密,王上又做出这样的安排,很难让人不去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 “别担心,我去去就回。”燕暮寒仿佛洞悉了他心中所想,毫不顾忌等候的侍卫,蹭了蹭祝珩的鼻尖,“这世间我在乎的人只有你,在乎的事也都与你相关。” 至于身世,至于血缘关系,早在他被丢弃于延塔雪山之上时就斩断了,他不在意。 燕暮寒去王廷了,祝珩目送着他离开,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燕暮寒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他都能猜得到,燕暮寒那般聪慧,又怎会没有察觉。 那为什么不说呢? 祝珩多少能猜到他的想法,燕暮寒不将身世放在眼里,也不想认回爹娘,但膝下无子的王上知道这件事后,真的会舍得放过这得之不易的血脉吗? 这一次去王廷,他的小狼崽恐怕会被逼着做不愿做的事情。 祝珩猜的没错,王上已经从长公主口中得知了燕暮寒的身世:“阿寒,走近一些,让本王好好看看。” 燕暮寒往前走了几步。 王上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越看越觉得他和自己很像:“阿姐已经告诉你了吧,你……” ()?() 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说,说我是你的爹,你是我与亲姐乱/伦的产物吗? 王上沉默下来,他知道自己与长公主育有一子,可当年他不在长公主身边,回去后长公主已经生产,骗他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隔了将近二十年,他就算有所怀疑也无从查起。 北域是游牧民族,民风开放,虽然乱/伦说出去不好听,但像西十一部的一些部族里还保留着继承部主妻妾的古老民俗,对子嗣的血脉并不像南秦东昭那般忌讳。 王廷之中就有与王上沾亲带故的近亲侍妾。 流言喧嚣尘上,王上也怀疑过燕暮寒是不是自己与长公主的孩子,但长公主对待燕暮寒和对待奴隶无异。 他想他的阿姐那般温柔,定然不舍得这样对待他们的血脉。 没想到一朝错判,害燕暮寒吃了那么多的苦,如果不是长公主为了让他救佑安,恐怕也不会将燕暮寒的身世说出来。 想起曾经对燕暮寒做过的事,王上后怕不已,他曾不止一次想杀了这个颇具威胁的狼神象征。 “阿寒,你受苦了。” 王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慈爱。 燕暮寒默不作声,他没兴趣陪王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他满脑子都是祝珩,夜深了,他的长安睡了吗? 肯定没睡,可能又在熬夜看书,那一箱子南秦的书开了锁,被祝珩视若珍宝,每每都要拿着读上几页才肯乖乖就寝,若不是他催着,恐怕能看到深夜。 祝珩确实没睡,但没有看书,他在看信。 是从睢阳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祝子熹亲笔。 祝珩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最上面映入眼帘的一行字令他神思不属,心情沉重,连祝子熹的关切之语都没心思去看,整个人几乎要被铺天盖地的悲怆所淹没。 睢阳一役,翻案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比如佑安。 他被吊在刑架之上,浑身上下都是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找不见一块好皮,手腕和脚腕上更是被打上了精铁锻造的锁铐。 那是用来锁奴隶的。 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让人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佑安不得不找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他忽然想起小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燕暮寒身上都戴着这种锁铐。 燕暮寒。 从小阿娘就让他将燕暮寒当成兄长,他不愿意,一个奴隶怎么配当他的兄长,所以他一次次的捉弄燕暮寒,一开始是觉得有趣,后来是看到阿娘对燕暮寒颇为看重,他心里不平衡。 如果燕暮寒死了就好了。 他用拙劣的陷害算计,却因为有痴傻的心智作为护身符,从来没有被怀疑过,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燕暮寒都没有死。 命比那副贱骨头都硬。 这种算计持续了很久,他策划一场万无一失的刺杀,用自己作为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