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你才是猴子,我这不是怕他们欺负将军和将军夫人。” 天尧啧啧:“你这声将军夫人可别当着军师的面说,小心被报复。” “我才不怕。”启闲光洋洋得意,“将军会保护我的。” 燕暮寒特别喜欢听这种称呼,上次他提了一嘴,得到了赞许的眼神。 就他们将军那种脾性,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夸人的话,实在是不容易。 天尧冷笑:“你觉得在军师和你之间,将军会选择谁?” 启闲光嘴角的笑容僵住。 “小启啊,你心里怎么一点数都没有?”天尧拍拍他的脑袋,“好自为之吧。” 一通插科打诨,启闲光都没心思让精通南秦话的天尧转述他们说了什么,殊不知他期待的戏码已经上演了。 燕暮寒没想过隐瞒身份:“城外大军护送我夫君前来吊唁,尔等若有异议,那本皇妃就带人踏平大都,让你们都闭嘴。” 北域的风吹不到南秦,祝珩带走了延塔雪山的小狼崽。 小狼崽在他的地盘上伸出了爪子。 祝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种毫不遮掩的撑腰给了他十足的底气:“皇妃有点小脾气,诸位最好快点习惯。” 论眼力见,沈问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殿下,不为我们介绍一下……皇妃吗?” 这两个字说出来,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耐性。 即使对燕暮寒的身份有了猜测,但真从祝珩口中得到确认后,众人还是惊愕不已。 “我的皇妃,燕明霁,你们或许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祝珩玩味一笑,“燕暮寒。” 时隔将近两年,燕暮寒再次在南秦大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问渠痛心疾首,眼神里写满了鄙夷,仿佛不满自己的学生以色侍人。 在外人眼里,祝珩与燕暮寒站在一起,虽然看脸很登对,但无论是地位还是能力都不匹配。 世人不相信两个男子之间会产生爱意,祝珩寄人篱下,像极了以色侍人,如今回来报仇雪恨。 这一点祝珩当然想到了,但他并不介意,反而有点享受。 沈问渠等朝堂官员看不惯他,却又不敢对他指手画脚,只能做小伏低,不是很解气吗? 祝珩扫过众人的脸色,低低地咳了几声,靠进燕暮寒的怀里,捏着嗓子娇滴滴道:“皇妃,我站得好累,想回宫里歇一歇。” 装成个以色侍人的废物,也很快乐啊! 两人默契十足,燕暮寒立马知道了他想做什么,眼风一扫:“我带了十几万大军过来,是要本皇妃率兵攻进大都,还是暂停登基大典,让我夫君好好休息休息呢?” 六皇子携皇妃归来,朝野震惊,新皇的登基大典暂停,太子秦翮玉亲自迎皇兄皇嫂回宫。 穆尔坎率领大军驻扎在大都外,启闲光和天尧将城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三人头对着头笑了半晌。 穆尔坎的脸都笑得扭曲了:“军师真的当着那么多南秦官员的面,对将军撒娇了?”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启闲光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虽然我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那小语气,啧啧啧,估计将军心里要乐开花了。” 穆尔坎笑累了,纳闷不已:“何必呢?” 祝珩行止端方,不像是会做出这种破坏自己名声的事。 天尧挑了挑眉:“为了恶心人呗,你是没见到他说完,南秦的官员都变了脸,憋着不敢骂人,还得毕恭毕敬地迎接他们进宫。” 话说另一边,祝珩和燕暮寒进了宫后,被安置在祝皇后以前住过的鸣凤殿里。 自祝苑死后,鸣凤殿就被封起来了,他也是第一次来到娘亲生前居住的地方。 一进入殿内,祝珩立马从燕暮寒的怀里直起身子。 他迫不及待地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身后如影随形的目光,燕暮寒微皱着眉头,不爽地捻了捻指尖。 用完就丢,他的长安养成了坏习惯。 鸣凤殿是专门为祝苑建造的,也曾是德隆帝对她的爱意象征,墙壁上挂着祝苑的画像,就连刺绣上都是祝苑写过的诗词。 祝珩念着那字字句句,好似越过时光,知悉了属于他娘亲的年少风华。 见他看那画像看得越来越出神,燕暮寒的眼神也越发阴骛,南秦的人果然狡猾,竟然用女子的画像来勾引祝珩。 而祝珩竟然看得出神了。 要杀掉这个女子,偷偷解决掉,不能让祝珩发…… “明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娘亲,南秦的祝皇后,祝苑。”祝珩的目光里满是依恋,“舅舅说我长得像娘亲,你觉得呢?” “很像,你们两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燕暮寒乖巧地眨眨眼,语气真诚,“娘亲真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