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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胶投漆难别离(1 / 2)

沈长荷长长吐出一口气,跨出杅盆舀水清洗时有意拖延,好多享受片刻这独处的时光,好让自己缓缓神。

殊不知屏风后灯火更亮,透过这素色画屏他能隐约瞧见她的轮廓,看着她抬起银瓢,热水从她的身躯流淌滴落,影影绰绰间透露出的曲线更令人神迷。

直到她开始拿巾帕慢慢揉搓着长发,萧统再也按捺不下,闯进屏风后,拿起一块巾帕替她自上而下擦拭。

她被吓得叫出声,却又怕被人听见,连忙压下声音伸手去搡他:“你快些退出去,我这就换上寝衣。”

他沉默不语,手却一刻不停,眼里尽是她的娇怯羞恼,心间尽是“靡颜腻理”、“冰肌玉骨”这古文辞赋中的绮靡字词。

沈长荷见躲不过,只好伸手去拿一旁的寝衣,还未够到就被他打横抱起。

“不必穿。”

她想把自己藏起来,却无衣蔽体,只好勾住他脖颈,将身体朝着里侧。

刚转过去,她便暗叫不好——原本他搂着自己的腿弯,可转过身后他的手一挪动,便向自己的腰臀处滑了两寸。

“维摩!”她恼道——他定是有意的。

“嗯?”他应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手又滑了半寸。

沈长荷欲哭无泪,只好不再出声,直到被放在榻上后她慌忙躲进被衾之中。

萧统转身去拿了块干净的巾帕,冲猫在被衾里的人儿道:“妙怜,将头发擦干,莫着凉了。”

这一幕忽地让他想到从前在殿里追着让她穿上鞋袜的情形,竟已是六七年前的旧事。

沈长荷只肯露出半颗头来,将长发垂在塌边示意他来擦。

他哑然失笑,替她将头发擦至半干,又草草擦了擦自己的。

吹灭几盏烛火,只留下床畔架子灯上的两盏,他掀起被衾的一角钻进去。

她像只受惊的狸猫,飞快地向床榻里侧逃去,他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脚踝,哄道:“妙怜莫怕。”

“我有何好怕?今夜我醉了酒,若是打疼踢伤了殿下,可不准罚我。”

“好。”

他好言好语地应下,却不由分说地压下她的腿,覆在她身上。

他笑道:“果真不怕?”

沈长荷此刻倒真不慌了,左右逃也逃不过,不如反客为主。

她攥住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说道:“殿下应我一件事,我便不怕。”

萧统在她的锁骨上吻了一下:“应你,说罢。”

片刻后,被红绸覆眼的萧统尝到了随意应诺的苦果。

“你不许自己解下,只有我能解。”沈长荷笑得狡黠——你不让我着寝衣,我便不叫你看。

被蒙住双眼的萧统也有些不安,伸手去找她:“妙怜,你抓着我的手。”

沈长荷想了想,大度地将手递给他,两人贴在一起躺下。

萧统在一片黑暗之中,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手掌。

他侧过身摩挲着她,回忆方才见过的动人情形。

每一处肌肤似乎都不尽相同,眼瞧不见,思绪便编织出万千想象,令他越发痴迷,越想亲眼瞧见她的眉眼鼻唇。

他曲起手臂半支起身子,低声哀求:“妙怜,替我解下红绸罢,我想瞧瞧你。”

沈长荷怎会甘心,鼻尖轻轻触碰着他的耳垂说道:“不成。若敢私自解开,便再不许碰我

到底还是眼前的甘泉最解渴,萧统不敢冒险失去,只能搂抱着她处处轻吻。

……

他察觉到她在自己掌心下颤抖抗拒,他反倒不敢心急——红绸遮住了他的眼,他不敢乱来,怕伤着她。

略一思索,他躺在她身侧,搂住她的腰,让她翻坐在自己身上。

“冷不冷?”他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犹如在云雾之间的沈长荷不明所以,也不答他,只问:“你这是作甚?”

“你来。”他顺着向上,摸着她的脸说道,“我瞧不见,掌握不好分寸。”

怕她忍痛时看不见她皱眉含泪,怕将她害怕时的呜咽误会为动情,怕方寸大乱间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因此将上位转交与她。

沈长荷怔住,前世萧统只将她看作先母遗婢,二人言语投机,却并未同房过。如今要她来,她哪里知晓……

“我、我不会。”

她见他喉头滚了滚,红绸映着他白皙的脸显得分外诱人,她趴在他身上,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喉:“你教教我。”

随和儒雅的太子岂有不应的道理?

他如平日一般温柔耐心,带着她的手去触碰、抚摸、把握,告知她每一次动作时自己的感受。

所有的欢喜、渴盼和悸动,在这一方小天地间袒露无疑。

他毫无保留,沈长荷自然也渐渐接纳,幸好他不曾急切催促,由得她如初习书法之人一般,缓缓研磨,慢慢起笔。

待渐入佳境,他轻声询问后拿回权力,沈长荷这才知晓自己刚才不过是轻蘸墨汁、草草写了几笔,他一施展,方知何为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缠绵至深夜,两人何时入睡都不知。

次日听见有人叩门,沈长荷睁开眼,只觉头昏昏沉沉,身上有些不自在。

待回过神才想起寝衣还在屏风后,她慌忙坐起身,却又觉外头冷,缩进被衾里踹了踹一旁的人:“维摩,去替我拿寝衣。”

迷蒙间醒转的萧统欲扯掉红绸,忽又想起昨夜她的话,便说:“你先替我解开。”

这痴儿,沈长荷暗笑,倒真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夜里睡觉也不敢摘。

她解开后先拿手掌替他挡了挡光:“慢慢睁眼,小心些。”

他睁开后抓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我们妙怜也知疼人了。”

沈长荷又蹬了他一脚:“还说笑,快去替我拿衣裳!”

她能知晓这些,也是因之前雪盲时得他和明容悉心照料。

他从榻边捡起散落的寝衣穿好,再去替她拿来,将床帏放下后他便先唤人进来服侍梳洗。

“我今日要去太极殿,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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