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慢啊, 芝华士。”留在吧台里帮着代班的降谷零看着姗姗来迟的萩原研二,挑眉戏谑道,“怎么,恋恋不舍吗?那位警官先生还真是魅力十足啊!” 任务时交流用的耳麦早已关闭。琴酒和伏特加顺利撤离之后是基安蒂和科恩, 现在只剩下今晚在这里工作不能擅自离岗的萩原研二和等着萩原研二回来就能离开的降谷零。 萩原研二脸上带着款款笑意, 不答反问:“波本酱很在意?我这不是尽快来找你了吗?” “我可不会为了争风吃醋这点小事等你。”降谷零听着萩原研二暧昧不清的话, 面不改色地说。反正他和芝华士在组织里的绯闻也不差这么一回了,这种场面也是两个人都默认的。 “放心吧,波本酱,我说话算话。”萩原研二当然知道降谷零一直留在是在等什么, 暗示地说,“贝尔摩德酱还惦记着挖我墙角呢, 我当然不能让她得逞啦。” 贝尔摩德对宫野姐妹的关注,萩原研二之前就找机会转告降谷零了。他现在话中的意思很明确, 他们的交易不会因为松田阵平暴露到组织其他人面前而改变。 降谷零明了他的言下之意, 嘴上不轻不重地提醒道:“你还是多关注你那位一见钟情的对象吧, 他要是再这么继续‘误打误撞’地撞进来,我也无能为力。” 刚才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一起走进来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芝华士是不是故意用这种方法让松田阵平发现他和组织有关系,为之后把松田阵平拉进组织做铺垫。 琴酒问到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的时候,降谷零后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萩原研二也有些后怕,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能这么巧合地走进这家酒吧,早知道还不如不告诉他今天休假的事。大不了再让松田阵平扑空一次, 之后再道歉好了,反正小阵平很好哄——咳, 这个不能让小阵平知道。 萩原研二不动声色地说:“我看波本酱今天就和我配合得很好。” “你今天倒是出乎意料地大胆。”降谷零想起芝华士通过耳机对着所有人宣誓主权的样子……他原本还在想对方是不是想利用松田, 然后就听到对方朝着黑衣组织的成员们放了个炸雷。 “琴酒还真是给你面子啊!”降谷零试探地说。他知道琴酒和芝华士的关系不错, 但是从今天的事看来,他们的关系比他和Hiro预估的还要好一些。 “难道我平时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吗?”萩原研二避重就轻地说,“只要不影响任务,琴酒酱还是挺好说话的。” “我可没看出他哪里好说话了。”降谷零秉持着一贯的人设这么说。他和琴酒也的确互相看不顺眼,不管是作为降谷零还是波本都一样。 萩原研二笑了笑没说话,芝华士八面玲珑,但组织里都是塑料友情,他没热心到为了琴酒的人缘努力的程度。 何况,没有任何一个警察会看琴酒那样的罪犯顺眼的。 跟萩原研二互相试探了几句,降谷零没准备继续在这里多留,万一一会儿伊达航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就不好了。 出于同样的顾忌,萩原研二也没有留他,只是说:“如果波本酱有什么需要,我也很乐意帮忙的哦。” “好啊,我不会客气的。”降谷零留下一个属于波本的充满危险魅力的笑容,离开了萩原研二的视线。 事实证明降谷零走得很及时,萩原研二回到吧台后没过多久,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一起走了出来。 萩原研二面带笑容迎向两个人,“今天不再多待一会儿了吗,小阵平?”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伊达警官?” 伊达航看了看时间,又深深地看了松田阵平一眼。不用开口,松田阵平就看出来他的意思:都这么晚了,你一般都待到多晚啊,松田? 松田阵平被伊达航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干巴巴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啊,我明天不用。”萩原研二愉快地说,得到了松田阵平忿忿的眼神。 伊达航疑惑地问:“三木先生连着两天都休息吗?”酒吧很少会这么放假吧? “因为今天根本没有歇嘛,所以就跟老板说想要多休息一天。”萩原研二微笑着说,“老板很好说话的。” 松田阵平闻言看了萩原研二一眼,随随便便就请假,那个酒吧该不会就是那个黑衣组织的产业吧? 不是,真的不是。萩原研二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看松田阵平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怎么会让小阵平长期出入属于组织的酒吧,那是他自己的酒吧——最开始不是,是他遇到松田阵平之后买下来的。 出了酒吧之后,伊达航本来还想要跟松田阵平说什么,但是看到对方点了根烟含在嘴里默默前行…… 伊达航静静地走在他身侧,陪着他走了一段路。松田阵平的背影都透着有心事。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松田阵平把烟头掐灭,神色明朗,转头对伊达航说:“班长,你这下能放心了吧?” 更放心不下了啊!伊达航有些头疼,苦口婆心地说:“跟幼驯染相处的经验不能套用到别的朋友身上啊,松田!” 松田阵平无语地说:“我当然不会。”就算他社交经验不多,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吧。 Hai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一直都是。 伊达航提醒道:“三木先生说对你一见钟情。” 松田阵平不在意地说:“他开玩笑的。” 伊达航看着松田阵平油盐不进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要松田阵平有萩原做标准就不会认为他和‘三木叶仪’的相处有问题,但他必须点醒对方,不然对松田和三木先生都不好。 伊达航一咬牙,语重心长地说:“松田,你把他当作萩原,他自己不会把自己当作萩原。” 松田阵平的脚步停住了。 是啊,他知道,萩原失忆了,他不再把自己当作萩原研二,不再把自己当作松田阵平的幼驯染,他现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