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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吧。”
他快速扔出本子,直击月的面部,本子中纸张纷纷散开到空中。
明明当年有用绳子串好的!月躲过飞来的本子,气恼地开了一枪,直打中了一张纸,却听玻璃破碎的声音,只是那么一瞬分神的时间,手腕脱离,枪支掉地。
可恶!抬起左手手手肘用力撞击,顺势弯过手腕朝狡啮慎也的脖颈击去,对方后仰躲过,身体旋转同时抓过□□,向后跃了几步。
形势瞬间倒转,快到月停滞在震惊中。
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无能!
“即使全身机械化,大脑的运作速度也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化,行动当然会缓慢。”
狡噛慎也并没有举起枪,而是拿出了手铐,
“现在你只有一种选择,和我回局里协助调查。”
他紧盯着月,弯下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本子。
“你看了会后悔的。”
如果他知道所谓的西比拉竟是由那种东西组成的话。
“要发现某件事情是否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径是跨越这个界限,从不可能跑到可能中去。我的推断到现在基本成型,日记是最关键的一环,除此之外——”
她冲了过来,狡啮依旧没有举起枪,而是准备赤手空拳搏斗,没想到她径直冲出门,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没抓到,只好追出去。每一个脚步完全吻合,即使陷入黑暗,月依旧跑地飞快,不一会儿竟突然失去踪影。狡啮站在原地,十几秒后天花板上落下一架梯子。
他犹豫了一会儿,爬了上去。
“查理,有人要睡到你房间的铺位。”
他闻声一愣,把书放到窄小走道的方桌上,走到舱门时又踱回来,拿起燃了一半的烟,抖去上面的烟灰,推开舱门。
船开始停泊在某个海峡,现在刚过退潮时间,最后一批乘客也刚上船,接下来会直达目的地,还需要大约一个月的时间。
从转弯处走来的两人中一个他认识,是船员帕里。
“查理,这是想和你住同一个卧舱的女士。”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朝查理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我叫梅菲斯特。”
裹在一袭黑裙中的女人首先介绍道,这名字使他哑然失笑,但也放松了一些。
“你一定弄错了什么。”
“我没弄错,”梅菲斯特女士说,“船上已经没有空舱了,除了你那间,还空着三个床位对吗?”
“一等舱还有两间。”
“我是个穷人。”
“你是硬要和我住同一间舱房了。”
“对啊,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决办法?”她摊了摊手。
“我去和他们说说。”
“别白费力气了,”梅菲斯特无奈地说道,“除了一等舱就是统舱,我睡在靠近门的上铺,不会碍着你事的。”
“我倒无所谓,你恐怕会介意。”他吐出一口烟,冷风很快带走了它。
“介意烟味?”梅菲斯特拉下遮住脸部的围巾,呼着冷气把手伸进背包,“希望你愿意和一个满身酒气的人共处一室,”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小瓶晃了晃,里面有4/5的液体,“我从没坐过酒卖这样便宜的船。”
格兰花格,酒精度高达60%的威士忌。
“我将你的沉默当做同意了,我去拿行李。”
梅菲斯特转身离开,查理又吸了口烟,干涩的感觉在喉咙中升起,望着飘动在风中的黑裙,他笑了笑,奇怪的人。
*
“狡啮,我向上面申请了一个新的执行官,见面时间定在明天上午,资料现在给你。”
“恩,我知道了。”
从那幢城堡回来已近一个月,他还是会时常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由于不属于一组的范围,已经移交他人调查,他也协助了部分。他在医院醒来后听说在现场只有房屋的遗骸,要是他没爬上梯子就好了,想到这里狡啮依旧对自己感到愤怒,
局长同意在调查结束后将情况告诉他,他以自己整合出大致体系,最后的线索就在日记里,但那本日记一定也在火光中灰飞烟灭。
第二天早晨他葱警局出门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宜野,对方身穿深蓝色风衣,牵着一只大型犬站在路边。
“狡啮。”宜野从窗口打了个招呼,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了?这周你休假吧。”
“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去看看,证件也有好好呆着。”他拍了拍口袋。
“随你吧,不过——”狡啮望向后座威风凛凛的大犬。
“它的名字是Dime,本想让它一个人在家又怕它太孤独了,平时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它玩。”
“是啊,最近的案件多了起来,恐怕是春天到了的缘故。”
“这和春天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冬天的时候警局安静地和冬眠一样,说白了,罪犯也全部在家里等雪化。”
“什么歪理。”宜野笑了起来。
转眼两人即将到达矫正所。
“还真是很巧,当初被一组送进去的人又要被接出来了。”
“啊?”狡啮表示疑问。
“你没看资料吗?”
“好好看过了,可是——”
“是名字吧,”宜野说,“和月,一起进来的人。”宜野小心地看了看狡啮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最近他很担心狡啮会因为一个月前的事件责怪自己,现在又要碰到与案件相关的人,所以才会早晨出现在警局门口,“真名在后来改了,你没有好好看清楚脸吧。”
“嘛,还真是。”
“年龄是20岁,比我们小一点。”
“恩,希望不要被其他人欺负啊。”狡啮脑海中浮现出佐佐山的脸。
“还不一定能说服对方。”
“应该没问题,当初送她进来时可是一副要把你我杀掉的样子。”狡啮突然想起来那张妆浓到和热带鸟一样的脸对他怒目而视的表情,突然就笑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