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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2 / 8)

很好,她心想,好到想要重新活过。

“别担心,我们马上去医院。”

谢谢你,愿神永远眷顾你。

酷拉皮卡看着这个中了三枪的女孩在昏迷前露出的微笑,很是不解。他在医务人员到达之前用念帮她做了止血工作,他没有义务做更多。反倒是朝女孩开枪的非专业人士另他好奇,那人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如果他没记错,拿珀尔勒的刑罚规定,对除自卫情况外使用枪支对他人造成伤害甚至死亡的人,要用吊刑悬挂十天十夜,在第十一天的早晨(如果还活着的话)成为鳄鱼(通常为热带地区品种)的食物。

酷拉皮卡跟着去了医院,准备在联系到女孩的家人后再离开,然而警察带来了更加糟糕的消息——负责照顾女孩起居的女性在家中被枪杀。被逮捕的男人在狱中自杀,用的是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警官没有发现。他的档案太干净,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没有工作和家庭,只显示和女孩来自同一个国家——利昂。女孩全名索菲亚·阿伯利恩,三年前从利昂碧洛克中学考上拿珀尔勒市立女子高中。酷拉皮卡也做了些调查,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跨越五个国家,近五十个大大小小的区域,从利昂最好的私立中学到拿珀尔勒一所平均水平的公立女子高中来读书。

他在医院坐了一晚上,依他的经验,一个杀手的失败意味着更多的威胁,女孩可能还有危险,这一点他并未对警察说,他们不会相信反而会提出更多疑问,将他拖入麻烦当中。令人惊讶的是女孩在第二天中午就醒了。酷拉皮卡拦住了在门口警察,让医生先进行了检查,得出的是她的自愈力超过常人,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警察从女孩这儿没有得到更详细的信息,她不知道朝她开枪的是谁,甚至没有一个沾边的推测。

“在我昏过去之前,”苏菲说,“好像看见一个金发的人。”

酷拉皮卡走进房间,并决定见完这一面后离开医院。他走进房间,苏菲抬头看他,没有说话。

“医生说你过几天就能出院了。”酷拉皮卡尽量温和地说,弯了弯嘴角。

苏菲凝神看他,“……别对我笑,”她板着一张脸说,“笑容是危险的信号。”说完后她盯着酷拉皮卡怔怔的样子,“噗嗤”自己笑出声,“开玩笑而已,别这么认真。”她的笑容无比天真,弯起的眼中纯粹的蓝色快要溢满,在多云的日子里给人温暖的感觉。“谢谢你……”她温柔地说,看向窗外。脸上依旧残留着微笑,同她昏迷前一样的笑容。这实在不像一个十七岁女孩的表情。

“我叫酷拉皮卡。”

“谢谢你,酷拉皮卡,叫我苏菲就好。”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酷拉皮卡,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里?”

酷拉皮卡在医院又坐了两天,他本身就是来度假,除了在街上闲逛外没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而正是闲逛带来了一段故事。苏菲回住处收拾东西,酷拉皮卡在一层转,什么都没有发现。二十分钟后苏菲提了一个大箱子下楼,她坚持让酷拉皮卡陪她去的地方是利昂,秋季顺风,坐飞行船要三天。她给人好感,有礼貌和教养,谈吐中透露出丰富的学识,在进一步交谈后,酷拉皮卡的直觉告诉她女孩确实隐藏了一些事情没有向警方说出,她的一举一动虽然有后天培养痕迹更多却是自然的样子,或是二者已融为一体。

“走吧,酷拉皮卡。” “为什么是我?”

“我做了一个梦。”苏菲说,眼神飘忽了一瞬。“就当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想,人生需要这样的旅行。”

“……好吧。”酷拉皮卡看着她充满期待的样子,不禁想到了小杰。

“谢谢你!”苏菲激动地站在一格台阶上,环住酷拉皮卡的脖子,“酷拉皮卡,谢谢你!”她松开手,脸上的温柔申请仿佛从来不曾消失。

人的一生只需要遇见一个对的人。

第 2 章 Chapter 2

利昂和拿珀尔勒文化同源,不需要申请签证,酷拉皮卡将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酒店都没回,直接和苏菲去了机场。苏菲订了自动航行的豪华飞行船,乘客只有她和酷拉皮卡。

三天时间,两人在飞行船上进行了从各种社会现象到个人差异性,从哲学发展到科技对政治发展的谈话。苏菲的知识量大大超过了她这个年龄的平均水平,尤其是她出众的反应力,有几次酷拉皮卡的思维都被绕进去,她的思维天马行空、行动常常出人意料,在谈到康德的普遍社会准则与人的自由性的矛盾之处时她突然问酷拉皮卡是否曾违背社会上大多数人的符合道德的选择,酷拉皮卡愣住了,回答说有时这是必要的。苏菲笑嘻嘻地从对面起身,坐到酷拉皮卡身旁,抱住了他,头靠在他耳边,深深地呼吸。

“苏菲。”酷拉皮卡叫她的名字,“放开我。”

“不要,我不放开。”

“你十七岁了,十七岁的女孩不应该对不熟悉的异性做这种事情。”

“我很熟悉酷拉皮卡而且十七岁还没成年,在成年前我有权利向年长者撒娇。”

酷拉皮卡很无奈,苏菲和他长时间相处过的大小姐很不一样,他哪怕顶着一张面瘫脸,语气再郑重,苏菲都能用灿烂的笑容面对,这是她的天真和也是任性。在俩人的谈话中他同样察觉到这点,她将所有的理论透彻于心,实例分析的能力也很不错,单薄的是临境情况的模拟,酷拉皮卡提到他曾经在寻找一样东西,拥有他想要东西的人对他说死也不会给他,如果是你会怎么做?他问苏菲。

“你很想要吗?”“是。我必须拿到它。”

“我会想办法和那个人成为朋友,让他自愿把东西给我。”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酷拉皮卡对这个答案哑口无言,“还有其他方法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笑道,“酷拉皮卡,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想想博弈方法。”“啊,对哦。”苏菲的眼睛闪闪发亮,酷拉皮卡失笑。

做一个比喻的话,苏菲的知识结构是架空的,没有基底,缺乏能够确实将她的计划支撑住的常识。酷拉皮卡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带家庭教师性质的保姆,何况她似乎性别意识淡泊,心智恐怕只有十二三岁。这是非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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