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暑往, 秋收冬藏。 左陶从枫市实验学毕业之后,也顺利升学进入了枫市第一中学就读。枫市第一中学分别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左陶上初一的时候, 宋时寒已经读高二了。 “你们的教学楼在这一栋,别跑错了。” 正值赤日炎炎的夏季,闻名枫市第一中学内外的梧桐大道绿树成荫。左陶手上拿着个ji家的手持风扇,慢吞吞地跟在身形高大的男身后。 彼时左陶刚刚经历完一轮艰难的军训期, 好不容易结束了, 学校也不说多放几天假, 隔天就通知要上课了。 简直惨绝寰。 左陶弯腰锤了锤又酸又胀的大腿, 再抬眼去看他哥身形挺拔的背景时,不由计上心,讨好地喊了一声:“哥。” 像是从他这声又软又甜的称呼中听出了其背后的意图,宋时寒头也没回, 嗓音冷淡地说了句:“别废话,抓紧跟上。” 左陶动也不动, 见软的不行,索性直白地抛出自己的需求:“我真的走不动了。” “你还想怎么?” 宋时寒有不耐烦地回过头, 手上还拎着左陶刚刚用同理由丢给他的书包, 话音才刚刚落下, 就见左陶几步朝着他冲,然后原地起跳。 下一秒,树袋熊一从后背挂在了他的身上。 宋时寒被这道冲力撞的往踉跄了半步,在稳住身形之先, 另一只手已经本能地从后边托住了左陶。 夏天热的要死。或许是性格使然, 宋时寒身上却自带一股清冷的气息。 左陶就这么挂在身上还嫌不够,圈着宋时寒脖子的双手往下探, 又开始朝着他哥胸口上下其手了起,还嘿嘿着一点:“我摸到腹肌了。” 宋时寒额上的青筋顷刻鼓了起。 然而他此刻一只手托着左陶,另一边又拎着这死孩子的书包,再也空不出手去阻止左陶的动作,只得出声警告:“我数到三,你再不下去的话试试看。一、二……” 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左陶立刻将胳膊收紧,腿也从后边死死夹着宋时寒的腰,耍起了无赖:“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下去。宋时寒你变了,以我放学的时候你都会背我的,现在怎么这?” 宋时寒没好气地回答他:“以你在上学,现在还在上学吗?” “你要是能这么一直背着我的话。”左陶面不改色,继续胡说八道:“让我回去上学也不是不行。” 宋时寒:“……” 在宋时寒身边活了这么多年,左陶早已经彻底拿捏住了此的性格,也深谙软硬皆施的道理。见宋时寒没再说什么,他又讨好地用风扇给宋时寒吹风:“哥,你知道吗?王秋他们从就羡慕我有你这一个天下无敌好的哥哥,我就回答说,没办法啊,我命比较好,你就是上天派下拯救我的天使。” 即便得不到回应,左陶依旧可以做到自得其乐:“你说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优秀的男呢?学习好运动好体能好身材也好,最键的是,对自己的弟弟也那么好,正是为你十年如一日对我的悉心爱,所以……” “行了。” 宋时寒听不下去了。唇角却在左陶的糖衣炮弹中勾起了一点弧度,这子从就被家里惯出了个混魔王的性格,而且还是个让恨不起的混魔王,尤其是这两年,仗着大家对他的喜欢胡作非为,偏偏又总能在适时宜的时候发挥出自己嘴甜的特长,让心甘愿地纵着他胡作非为。 宋时寒继续迈步往走,稍稍往后偏头:“我今天放学可能会有点晚,你自己在班级里做会作业。” “到时候我接你放学呗?”左陶说:“反正我们现在又在同一个学校了。” 越往教学楼靠近,四周的渐渐多了起。 左陶的脸皮到底还是没能厚到让大家围观的程度,他趴在宋时寒的后背打了个哈欠,说:“哥,你放我下吧。” 宋时寒没理他。 左陶刚开始也没一回事,直到越越多,已经可以感受到有时不时地就朝他们这边看过。甚至,很要面子的左陶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可以听见他们窃窃私语的嘲。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哥?” “我真的可以下自己走了。” “嗯,不是走不动了吗?”宋时寒眉峰微剔,冷淡的声音中多了点逾越的意:“还没到班级门口呢。” 左陶:“……倒也不必真的把我背到班级。” 宋时寒依旧还是没放:“没事,我送你上去。” 就这么, 在众目睽睽之下,左陶初中涯的第一天,就以浓墨重彩的方式,在学校的论坛上火了一把。 每个学校都有这么一位风云物,枫市第一中学自然也不例外。作为自入学以始终稳坐年级第一的传说,宋时寒在校园的话题度一直居高不下。 这也难怪,在宋时寒的身上,无论是家还是相貌都让挑不出毛病。如果非要找题的话,只能在他的性格上找找捡捡,比如冷淡疏离又比如不近。 这也不能说是什么缺点。 然,正是为这一点。 在新学期的第一天,宋时寒背着一个男去初中部这劲爆的新闻,直接窜上了hot帖。 上课之,王秋偷偷摸摸地在桌下刷着手机,一边刷一边咧嘴嘲:“兄弟,你火了,你真的火了。” 左陶正在整理自己的新课本:“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