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安心心的坐在桌上吃饭,舒长月还在跟鱼刺战斗的时候郭玉刚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了。
郭玉刚自觉前几天请假太多,今天就多走了几圈,临近县衙大门的时候听附近的几个商铺的人在说贺大人抓了几个人。
他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去听热闹,听着听着觉得他们嘴里的人有些耳熟,一个老头和四个男人,不过他没多想,这么大的县城还不允许人家四代同堂吗。
接下来的话才让他瓜都顾不得吃了,人都明确说了像是陈家庄的人,他当即往外跑,看热闹的人看他跑出去又跑回来,着实疑惑。
郭玉刚把某些事确定后跑回了衙门。
“多谢大人!”郭玉刚二话不说跪了下来。
舒长月含着鱼块又吐出来,看着贺离玄去把他扶起来。
“身为朝廷命官,责任就是为百姓谋福祉、帮助百姓过上好日子。”
“是,大人说的是。”郭玉刚痛哭流涕,这才是好官啊,以前那些都是个屁。
“老郭,吃了吗,一起吃不?”贺离玄问。
“多谢大人,卑职不吃了,先下去了”郭玉刚说。
郭玉刚脚尖朝外 ,似乎很想离开这了。
贺离玄说:“那你忙去吧。”
话音刚落,郭玉刚就飞快的跑了出去,很快就没了人影。
舒长月端着碗望着门外“太心急了吧。”
贺离玄说:“因为是重要的人。”
舒长月感叹“老郭可真是个有义气的好兄弟,都不是亲兄弟还那么倾尽全力照顾别人的遗孀,搁现世都少,都能领感动本朝人物奖了。”
贺离玄看了眼外面说:“是啊,感情真好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可以吃酒。”
舒长月以为自己有空耳了,自动的把最后那句吃酒忽略,她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可是我们好像都没问清楚那几个人是什么人呢。”
贺离玄叫她回来坐着“不要着急,过几天就知道了。”
郭玉刚出了衙门在街口站了一阵,往药铺去了。
天快黑了药铺老板都准备关门了,他里面扣门的时候感觉到外面有一个力气在推门。
“李老板别关门!”
是郭玉刚的声音,李老板这辈子都记得,郭玉刚在他这拿了多少药都没给钱。
李老板装作听不见,冤大头可不能在当了,他用力往里面拉,不怕得罪他了,大不了告官。
“李老板,我给钱!”郭玉刚摇摇钱袋,发出银子与铜钱碰撞的声音。
李老板透过门仔细听了听,是银钱的声音。
“哎呀,郭捕头 ,你怎么不说话声音大一点,我真是老了,就没听见,还以为是哪个呢阻止我关门。”
李老板迅速开门,挂着笑脸迎他。
虚假的笑容郭玉刚选择性忽略,真话假话他不傻,能分出来。
“怪我,下次我一定大点声,我想买点擦伤的药。”
李老板拉开柜台在里面寻思半天问:“郭捕头,你要贵的还是便宜的。”
郭玉刚说:“最重要的好用。”
好用等于贵,李老板换算着他的要求,给他拿了好3瓶外伤药。秉承着不坑白不坑的原则,李老板拿了好些效用一样但多余的药。
郭玉刚拔开瓶子上的木塞闻了闻,他从前打过仗,受过不少伤,对于外伤药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他一闻就知道好不好。
李老板站到离里屋进的地方,一旦郭玉刚要揍他,他就往里面跑,门一扣就打不到了。
郭玉刚闻完3瓶药,3瓶里起码有2瓶都是多余的,不过他不打算找老板算账,都是他自找的。
“给你。”扔下银钱郭玉刚还要往玉娘那赶。
“慢走啊郭捕头。”
郭玉刚又买了些吃食,匆匆忙忙赶到小木屋的时候天黑了,屋里的灯还亮着,玉娘母子俩还没睡。
下午来的时候远远的看了眼,忙着去县衙连人都没看到。
他提着东西敲门“是我。”
片刻后门开了。
“玉娘”
“郭大哥,进来吧。”
玉娘已经收拾好自己了,头发梳了上去衣服也换了新的。
郭玉刚进门环视了一周,屋里的摆设还是那样,就是缺少了许多桌椅,角落里堆着家具残害。
“哦,那要拿去烧的,快来坐。”玉娘把头发別到耳后。
郭玉刚把东西放在桌上,他没看见文升,以为文升早就跑过来撵他了。
“文升呢?”
“今天把他吓坏了,吃完饭就睡了。”
玉娘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
郭玉刚说:“对不起,都是我疏忽了,不然你们就不受欺负了。”
玉娘说:“不怪你,怪他们太贪心了。”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郭玉刚又看见了旁边柜子里放的胭脂和糕点。
玉娘不愿意接受他的钱,母子俩日子过得清苦,根本没钱去买那些生存必要之外的东西。
“玉娘,是谁买的?”郭玉刚问。
“贺大人和夫人带来的,他们真是好人啊。”玉娘高兴的说道。
郭玉刚默然,他之前还在因为没请到假而对贺离玄有所怨言,如今想来,是他小气了。
郭玉刚说:“这我去买的药,还有些吃食,你都拿着。”
玉娘没有接过来,她问:“以后都这样吗?”
郭玉刚扭头看向门,不正面与她对视。
“只能这样。”
玉娘垂下眼眸,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她接过东西,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
郭玉刚想说什么,张张口又没说。
他转身走出屋子,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听见了玉娘的哭声。
郭玉刚握在刀柄上的手来回剐蹭,他看了眼里面,还是离开了。
一切都很好,除了牢里那几位。
他们在里面关了三天,三天时间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