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步在大街上,邻近重阳节大街上热热闹闹,洋溢着喜悦的气氛,除了舒长月。
贺离玄说:“似乎不是很高兴哦。”
舒长月摇摇头。
贺离玄说:“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
舒长月迟疑了一下“他是不是挺倒霉的,每次都遇到我。”
贺离玄说:“为什么不是你倒霉呢。”
舒长月想不出“谁知道呢。”
贺离玄揽住她的肩膀“别想了,是他先偷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他有病。”
舒长月接受现实“嗯,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舒长月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总是担心着。后来感觉到越来越晚,再不睡怕猝死,就强迫自己入睡。
盼望着就天就快亮了,舒长月困得要死,灯都来不及点就摸摸索索穿好衣服往外去,她昨天做梦梦到小混混死了,梦里好几次已经出了门,睁眼人还在床上。
舒长月噔噔噔的下楼声吵醒了睡梦中贺离玄,他推开门就见黑漆漆的人影跑了出去。
贺离玄连忙的穿好衣服跟上,外面天还是蒙蒙的,不仔细点摔到了就麻烦了。
舒长月跑到医馆的时候医馆还没开门,门口的招牌的都没挂出来。
大街上寂静无声,许是天气冷了,卖早菜的摊主都没出现,忽然刮起的冷风,吹的她缩着脖子。
她站在门前发呆,冷风把她脑子吹清醒了。
“应该没事了吧。”
“肯定没事了,大夫都说是他的老顾客。”贺离玄举着灯笼出现在他后面。
舒长月转过去就发现面色不善的贺离玄。
“玄哥!你怎么起来了。”
“我不放心你就出来了,先回去吧,再吹回你就得来了。”贺离玄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套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朦朦胧胧一个人影向两个人后背爬来,舒长月念叨着冷,贺离玄小心的护着灯笼,都没发现后面的动静。
舒长月紧密的和贺离玄挨在一起,贺离玄不得不单手揽着她。
“回家回家,回我温暖的被窝。”舒长月在心里咆哮着。
贺离玄搓动着她的手臂,两人一起加快速度,没留意到舒长月腰间別的碎银掉落一地。
舒长月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老郭巡街回来告诉她小混混没事已经自己走了,她终于放心里。
饭后舒长月还想出去逛,结果被留在家里练字,贺离玄不想她再傻乎乎的去给人帮忙了,帮忙没问题,但她根本不会拒绝,早上出门能干到晚上。
舒长月还劝他要做个好官,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好官可不是冤大头哦。”
“好吧。”
舒长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不过写一会就忍不住念一会,吴伯家的鸡不知道找回来了没,张婶的孙子不知道有没有带,李叔家的果子还没摘完。
贺离玄觉着就是太闲了,在书架上找了好几本本朝著作给她抄。
舒长月撒娇“玄哥,可以少一点吗?”
贺离玄说:“可以”
撒完娇又一阵恶寒,有毒吧自己,胆子越来越肥了敢跟老板撒娇。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当然啦,毕竟你是我全世界最好的老板!”
贺离玄问:“真心话嘛?”
舒长月拍着胸口保证是真心话。
贺离玄欣慰又怪异,欣慰的是她对自己始终是一心一意的,百分百信任的,怪异的是,听见老板这个词心里不得劲。
舒长月被压在家里一下午,晚上吃完饭在院里溜达的时候听见了郭玉刚在别人争吵,听声音像个女人。
“玄哥,出事了!”舒长月跑过去看。
等她到门口的时候人已经走了,意外的是门口张贴栏上的招聘没了。想着可能是风吹下来了,她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都没有。
“出什么事了。”贺离玄跑出来问。
“刚刚老郭和人吵架想出来看看,来晚了一步,没人了。”
“告示怎么没了。”贺离玄也注意到了空空如也的告示栏。
“可能是风吹没了,明天再写一张吧。”舒长月说。
第二天一早,舒长月拿着新写的告示,端了跟小凳子在公告栏上慢慢的刷着米糊 ,早上刚熬好的米糊还是热腾腾的飘着香气。
“真香啊。”舒长月都有点舍不得了。
“是啊,真香。”
后面莫名传来的声音吓得她手抖了,米汤汁撒了一地。
舒长月扭过头去就看见个乞丐,不对,更像个野人。
野人比她高一点,顶着不知道是头发还是干草的鸡窝头,衣衫褴褛、下裤只到膝盖,光着的脚背上还有紫青斑痕,眼神迷离,微微隆起的胸脯可以看出是个姑娘,痴痴的看着地上撒的米汤,那模样比刚穿越过来的自己还惨。
“你是....”舒长月问。
野人没回答,她的视线又转到了舒长月手里的米糊上,口水不自觉的留了出来。
舒长月看了眼告示栏上快干的米糊和手里还没贴的告示。
“这不是喝的,这是我要贴告示的。”
野人咽咽口水,迅速夺过舒长月手里的米糊,一整碗米糊,咕咕噜噜往下吞,牙齿都没动一下,囫囵的往下吞。
舒长月手举在旁边想拿又不敢拿,看她那副几百年没吃过饭的样子。
“这米糊吧,其实可能,是不能吃的。”
一分钟吧,可能没一分钟,野人已经空碗了,她伸出舌头绕着碗舔了一圈,把最后一粒米咽进肚子终于满意了。
她摇了摇空碗“没事,不会死就行。”
舒长月说:“那倒不会。”
野人大大咧咧的坐在衙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说:“手上的不用贴了,恩人,我来干。”
舒长月疑惑“干什么?”
野人伸手在自己怀里掏了掏,在舒长月震惊的眼神中掏出一份折叠的纸。
随着纸张展开,舒长月找到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