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对郭玉刚的性子了解的一清二楚,当即就事情说了,郭玉刚没有怀疑,对于他们相识这件事还觉得有缘。
玉娘不作声,缘什么缘,都是她叫文升骗回来的。
文升骗完人后回屋就睡了,没给她添一点乱。
就算是郭玉刚来了,玉娘也没放过两人,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徐素秋喜欢什么样的人,她认识的青年才俊多可以做介绍。
郭宇航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媒婆了。”
玉娘嗔怒“我现在开始的不行吗?”
郭玉刚说:“行行。”
绕来绕去,这个问题徐素秋还没回答,就已经绕了玉娘身上。
郭玉刚全程都在问玉娘最近的生活,上次来的时候就想问,就是没机会。
玉娘什么事都说,文升尿床的事要说,跟人打架的事也要说。
文升的事逗的三人哈哈大笑,笑完郭玉刚说:“你今天穿的很好看。”
玉娘有些害羞“是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怎么穿了,还担心不好看。”
郭玉刚紧张的用手扣着桌边“没有,很好看,你一直都很好看。”
徐素秋喝着茶眼睛左右瞟,两个都在扭捏什么,不是朋友嘛。
玉娘又关心起郭玉刚的生活“最近天冷,你该多穿些。”
郭玉刚说:“好,我记下了,你们也是,特别是文升,他还小,不能受凉。”
气氛渐佳,两人眼里的情意都溢了出来,徐素秋这会是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徐素秋知趣的说:“师傅,你们聊,我就先走了,你们先聊着。”
上头的两人都没听见她说话,徐素秋自己慢慢退了出去。
徐素秋出了门瞬间觉得舒服了,郭玉刚来了她就得去巡街,还得回去看看医馆里舒长月的情况。
徐素秋回去的时候舒长月就不见了,原本还躺着的老四也不见了。
大夫说:“她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很快回来。”
得了准信,徐素秋放心了。
舒长月目前正和兄弟几个坐在破庙里歇气,老三在熬药,老四软趴趴的靠着石像喘气。
老大,老二和舒长月就忙着搭小隔间,昨晚城外的风太大了,不是很牢固的小隔间破了个大洞,上面的搭的破布也不被吹飞了,如果不修缮根本住不了。
舒长月跟着老大去卸旁边破房子的木头,老二就去割竹叶。
“我上去拆 ,拆好了扔下来,你就在下面捡。”
“嗯,你去吧。”舒长月站远一点,等着木头扔下来。
老大爬上破房子,用力的一抖,木板就掉下来了。
接二连三,好几根都扔到了舒长月的脚下,捡起来看,风吹雨打多了,木头腐朽严重并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她用力一掰,边角就稀烂,另外的木块也是一样。
“这个会不会太脆了。”舒长月问。
“没办法,没别的了。”老大还埋头在里面找其他的。
老大在破屋子里搜罗半天敲下来四块木板,还有一些瓦罐。
回到破庙的时候老二抱着一大堆竹叶已经回来了,东西都齐了,老大攀着大石头去搭了木板,舒长月就在下面递,完事后老二就把竹叶扑上去,暂时挡风是没有问题的。
中午的午餐是老大去河里摸的鱼。
舒长月啃着没有味道的鱼心里很是不开心,闲下来,她想去找掌柜问清楚。
“算了,是我们要走的。”老大宽慰她。
“可他做的过分了,不想接受你们又何必答应我呢。”舒长月怒气难平。
“你的身份他惹不起呗。”老二心里记了掌柜一笔。
舒长月很是挫败“可是,我还是帮不了你们。”
老四舔舔嘴唇“没事的,我们已经习惯了,我们偷你东西,你还帮我们,你是好人啊。”
舒长月跟他们相处这几天,发现他们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那你们为什么偷我的。”舒长月问。
“因为那次药太贵了,钱根本不够,我们挖过采药,砍过柴,都没什么人收,所以....狠了狠心,不过你确实是第一个。”老大低下头。
“那我还真是幸运。”舒长月自嘲道。
他们重新安顿好后,老大把舒长月送回了县衙,贺离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回去吧。”舒长月说。
“嗯”老大郁闷的看了眼贺离玄。
大门关上,贺离玄说:“身上的味很重,先去洗洗。”
舒长月迷惑,味道?难道是烤鱼的味道?
她举起手闻了闻“好像没什么味。”
贺离玄当什么都没听到,他推着舒长月进屋“不行,我鼻子灵,你快去洗澡。”
舒长月反抗“水都没烧,我没法洗,晚上吧。”
贺离玄拒绝三连“不行,不可以,听我的,我去烧水,屋里等我。”
舒长月脱下外衫闻了好几遍,没有什么味,她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的嗅觉了。
“狗鼻子吗,怎么灵,我自己都闻不到。”
舒长月穿着里衣搬出了床后的浴桶,洗洗就洗洗吧。
“你不走吗?”舒长月里衣半褪。
“马上走,记得洗干净,我会检查的。”贺离玄退出去关上门。
舒长月换好新衣服跟待宰的羔羊一样,贺离玄勉强满意。
“过几天陪我去乡里吧,不许拒绝。”
“什么时候啊。”舒长月还得重新替那几兄弟找活干。
“五天后。”贺离玄递给她一封信。
信上是桃源县下辖松乡的里正送来的问候,前面一大部分是祝贺新官上任,后面洋洋洒洒写了今年该拨下去的款已经延迟两个月了,问什么时候给。
信的结尾写着各种开销的金额,其中包括该给贫困户的资助。
舒长月没想到本朝还有这种制度“你看到没,贫困户还有资助。”
贺离玄说:“是,我翻看了纪录册,上面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