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已经过了半宿,他们倒是精神好,走的时候还有说有笑,说上劲了还嚷嚷。
老大撑着眼皮“各位,大半夜的就别吵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老大疲惫的把他们送走,打完哈欠回大堂,人都瘫坐在椅子上。
老三靠着椅子眼神迷离的收拾着地上的纸屑、茶杯碎。
贺离玄把老三拉起来“这么晚了,去睡了吧,明天再起来收拾。”
兄弟四个一个架一个回了屋,徐素秋则把姚润齐送到了门口。
她推开门“你家真的不找几个护院吗?”
姚润齐说:“怎么了,你要来给我当护院吗,你武功太差了。”
徐素秋气氛的把他推进去“进去吧你,我走了。”
姚润齐却是喊住她。
徐素秋双手拉起眼皮问:“怎么了?”
姚润齐说:“你不是要做捕头吗,就先别想多余的事了。”
他这么一说把徐素秋说糊涂了,徐素秋问:“哦,我知道了。”
其实知道个鬼,她都不知道姚润齐要说啥。
姚润齐见她答应了,扭捏的笑笑“快回去吧。”
徐素秋拉上门回到家都没想明白,直到她看见老二出来歪歪扭扭倒水才明白,隔壁那人得是迷糊了。
楼上的舒长月洗完脸站在窗边吹了吹风。
“你都洗漱完了还不过去睡。”
贺离玄在她这边蹭完洗漱的水不愿意过去了,衣服一脱就钻进了被窝。
他伸直身体“我给你暖床不好嘛?”
舒长月放弃拉他,吹灭了灯上床,两人一个被窝但隔了一段距离,谁也没挨着谁。
可能是睡觉的劲过去了,她眯了一会没睡着。
“玄哥,你睡了吗?”
贺离玄闭着眼睛说:“没有,不困。”
舒长月在被窝里动动,脚不小心就触碰到了旁边人地盘,很暖和。
她躺这么久了脚都还是冰冰的,左右脚来回蹬都没能暖和起来,瞟了眼贺离玄,他闭着眼睛。
舒长月悄悄的把脚伸到他的地方,就见贺离玄动了动,害怕他发现就马上把腿是回来。
不过,贺离玄的动作更快,他把她的脚压在自己的脚下。
舒长月嘴上说:“快放开,我要收回去。”脚却很诚实的在他脚背上蹭。
贺离玄把她捞到自己身边,一摸,手脚都是冰的。
“你这趟半天都白躺了是吧。”
舒长月委屈道:“天生就是冷冰冰,救不了咯。”
她也很苦恼,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体质都奇奇怪怪的,冬天睡一晚都不暖和。
贺离玄听完这话,披上衣服就下了床。
舒长月糊涂“干嘛啊,你怎么下床了。”
贺离玄帮她把被子掖好,到处都压好,保证不漏风。
“睡吧,我给你暖好了,我走了。”
“哎哎哎,你来真的啊!”舒长月从被窝里爬起来。
贺离玄抱起床边的衣服“对啊,说给你暖床就暖床,现在暖和了吧。”
舒长月顿时就心软了,这么冷的天,自己的床都是冰冰的,还给自己暖床。
她拉着他的衣服“别走了吧,这么冷的天,你过去一时半会也暖和不了,上来吧。”
贺离玄笑笑,放下衣服回到了床上,自然而然的就搂住了她。
舒长月躺在他怀来感觉身边睡了个大暖炉,一不小心真心话就说出啦。
“真好啊,你都快赶上汤婆子了。”
贺离玄搂紧她“真伤心,原来我只是个汤婆子。”
舒长月没说话只是靠着他的胸口笑。
一宿过后,大家该早起还是得早起,事情商量好了就要开始干了。
贺离玄一早写了个征召劳工的告示,他一向大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来报名的也不少。
作为县衙唯二两个写字好看的人,姚润齐在门口摆好了桌案。
徐素秋在旁边像模像样的给他研磨,时不时的看看排成长龙的队伍,数了数,上到老年,下到少年,人数比上次修路的多的多。
郭玉刚在后面维持秩序,遇到几个熟人还聊会。
“老郭,你怎么不去,大人可说了报酬丰厚。”
“我去做什么”郭玉刚舞舞刀“我这可没空。”
郭玉刚来回走了几趟,没人闹事,记录也很顺利,他就找了个时间找到了徐素秋。
郭玉刚到她身边“素秋,过来一下。”
徐素秋玩上了,手里的墨条没舍得放下“师傅,你就在这说吧。”
郭玉刚说:“是上次你师娘跟你说的事,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素秋放下东西“去旁边说。”
姚润齐猜到了是什么事,他一只耳朵听那边,一只耳朵听这边。
“姚师爷,我叫王桃,桃子的桃。”
姚润齐兼顾着两边,王字写完就停了,第二个字迟迟不动,
王桃疑惑,怎么不写了,是自己的名字他不会吗。
王桃也不懂,站着没说话等姚润齐想。
郭玉刚和徐素秋走的不远,声音也没压低,两人都声音都能听清楚。
“素秋啊,上次你师娘跟你说的事怎么样。”
“师傅,你让师娘帮我回绝了吧,我没考虑那些。”
“行。”
姚润齐笑了,第二个字也给他写上了。
“这么多人啊!”
“人多好啊,早点开工!”
记录期间李老板等人来看了一下,赵老板数着人头数,又看了眼告示。
“这钱可不少啊,老徐。”
徐老板揣着手乐呵“没事,不是大家摊嘛,分下来没多少钱。”
李老板取出随身带的小算盘,他扒拉几下摆在徐老板面前“你看看,建宅子是不是得买材料,这该花的钱加起来可不少。”
徐老板说:“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