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仍然只是在她手上划出了一道不深的伤口,伤势竟然跟摔倒时被碎石块划破差不多。
幸好在怪梦里没有痛觉,齐蓟自己随便抓起块布料按在伤口上,过了一小会儿就已经不再有血流出来。
她把被染红的布扔给女奴,从托盘里拿起被夺下的、更像一截装了短把手的刀片的“匕首”打量着,还比了比位置,愈发觉得奇怪。
齐蓟回想女神官的动作,感觉她一开始好像就没冲着要害刺过来,即使自己不作出反抗,也顶多是被划伤脸或者肩膀的皮肉。
女神官的力量更没大到能瞬间制服她,拿着这东西想在几秒钟里杀掉一个会挣扎的目标实在是正常人都不可能相信的计划。
那么一切就很明显了,这把匕首上绝对涂了什么东西。
齐蓟走下短榻,将匕首丢在被按在地上不住叫骂的女神官面前。
满面灰尘和鼻血的女神官听见声音,抬起脸来,目光从自己的武器移向她平静的表情,古怪地笑了起来。
她哑着嗓子说:“我已经注定要死,不妨告诉您,就在刚才,您已经中了毒……”
“这剧毒是经过神庙供奉的,对女人无效,但只要‘那位’接触您,亲吻您,他就会中毒,然后像被几百只毒蝎蛰过的死囚似的,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面目可憎地去死!”
说着,女神官猛地发力,不可思议地挣脱了钳制,拖着一只被打碎的膝盖扑到齐蓟面前,用仅剩的那条腿支撑着身体,扬起头来死死盯着她的脸,距离近得仿佛要用牙齿去撕咬宠姬腰带上的宝石。
然而她只是用一种闺中密友似的亲昵语气说道:“——而我说出了这个秘密,所以,您即将失去宠爱和性命了!我会在埃卡忒的泥泉等您的,米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