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白烁上神>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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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3)

我们留不住她。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白荀神色一变,心底隐隐有个猜测,“曦儿,你……?”

白曦轻轻点头,“是,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我一直都记得。”

白荀一愣,重重叹了一声。

皇陵外,白烁退无可退,直至踩到了悬崖边。

“你、你为什么在这儿?”

梵樾到了白烁面前,总有种少年未褪的腹黑,“白兄弟如此聪明,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会不知?”

“殿、殿主抬举了。”白烁干笑一声,“白烁岂敢高攀殿主,和殿主称兄道弟。梵殿主!你那龙二真不在我这儿!真的!我保证!”

“我知道。”梵樾朝树干上懒懒一靠,随口道。

白烁一愣,还来不及开口,梵樾掌心一动,巴掌大的木驴骨碌碌在他手心打转。

“龙二?”白烁脱口而出,又慌忙捂住嘴。

“看来,你们也是老相识了啊。”

梵樾眼神闪动,白烁却突然神情一变,“你捉了龙二!糟了!阿昭!”

她转头看了一眼高悬的太阳,转身就朝城中的方向跑,却被一道寒冰凭空拦住。

“让开!”白烁双眼通红。

“你这么着急,是为了他?”

梵樾一挥手,不远处岩石下出现了重昭昏迷的身影。

“阿昭!”白烁奔上前,见他周身血污褪去,满身伤痕消失,心中刚松一口气,又警惕转头,神色复杂,“是你救了他?”

“自然,不是我,难道会是这头蠢驴?”梵樾不悦皱眉。

“为、为什么?”白烁磕磕绊绊问。

“顺手。”

白烁一愣,只见梵樾已朝她走来。

“本殿从不欠人人情,尤其是凡人的,我救他一命,那日你在木啸山替本殿解围之事,从此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梵樾停在白烁身前,日光下,投下少年锐利的轮廓,白烁仰头望他,不知为何竟有些恍神。

“多、多谢。”除了道谢,她似乎也找不到别的话来说。

妖好像也不是那么坏,那些画本子里果然是骗人的……白烁心里想。

“既是一笔勾销,两不相欠,那有些事,你也不必再记得。”

白烁还没反应过来,少年突然俯下身,那双修长的手覆在她额头上,一道妖光闪过,白烁缓缓闭上眼,软软朝地上倒去。

少年起身,淡淡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然后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阳光下,白烁即将合上的眼底,印满少年毫不留恋的背影,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他是谁?皓月殿之主?一个妖族……好像只是如此……白烁沉沉闭上眼,天地一片黑暗。

白烁再醒过来时,是在一辆马车上,她一身布衣,再无华服,重昭沉睡在一旁。

马车在白烁醒来之时恰好停住,白烁掀开布帘,马车四周空无一人,连赶车人都不在,不远处官道尽头的凉亭里,立着一个人。

她怎么会在这儿?!白烁心底一惊,忙从马车上跳下。

“阿曦!”白烁奔上前,差点跌倒,被白曦稳稳扶住。

“慢点。”

白烁瞧见白曦,连日的惊吓惶恐再不遮掩,抱着白曦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呜阿曦呜呜呜呜阿曦……”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了。”白曦耐心地抚着白烁的背,直到抽噎声停住。

“我……”白烁满眼是泪,看了看马车,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有些事,你不必告诉我。父亲寻了个死囚代替阿昭,没有人知道天牢里的不是他。”白曦轻声道。

“那重家……?”

白曦摇摇头,轻叹:“正午之时,重家已经被满门抄斩。”

白烁脸色苍白,咬紧唇角,白曦握住她的手,“阿烁,这不是你的错,切莫自责,阿昭无辜,你已经尽力了。”

白烁手轻颤,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昭不能再留在京城,以后也隐姓埋名,你若是想跟我回去,我和爹爹自会有办法将今日之事……”

“不。”白烁打断白曦,看了马车一眼,“阿昭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他做傻事,我想陪着他,直到他能放下重家的事。”

白曦神色一黯,白烁反过来握住白曦的手,“好了,阿曦,你知道我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做什么千金小姐,将门虎女,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活神仙!

白曦无奈看着嬉皮笑脸的白烁,在她额头上敲了敲,“你啊……”

“你是太子妃,不能离开东宫太久,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回去吧,等我做了神仙,我便回来看你好不好!”

白烁笑着道,白曦眼眶微红,终是点点头,“好,我等咱们家的小神仙回来看我。外头不比在家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或是不想做那什么劳什子神仙了,就回家,好吗?”

白烁眼眶通红,狠狠一点头,“好!”

她放开白曦的手,转身离去,行了几步,骤然回转身朝白曦跑来。

“姐!”白烁重重抱住白曦,这是她们长到十八岁,白烁第一次叫白曦姐姐。

“爹娘,就交给你了,保重!”白烁骤然撒手,转身而去,再未回头。

“阿……”白曦伸出手,只来得及触到她衣衫的一角。

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白荀悄然出现,陪在白曦身旁,望着白烁遥遥离去。

重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他什么都没有问过白烁,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他整日整日的不说话,除了吃饭喝水,就是蜷缩在马车里,像一个无知无觉的人。

白烁驾着马车一路向东,带他看尽沿途风景,给他说戏本,讲笑话逗他,她白天不敢远离,夜晚更不敢沉睡,唯恐一个不小心,弄丢了浑浑噩噩的重昭。

就这么一个月过去了,白烁不敢停留,餐风露宿,冬日将至,沿途风沙愈大,她光滑的手因为驾车一道道皲裂,脸上被风沙镌刻得黝黑而粗糙,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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