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座相信,重昭必能放下执念,重修大道,本座也不愿我仙界失去这般奇才。”
“多谢仙座!”
仙光一闪,白烁和青衣落在九华阁外,一旁花红正板着脸从逍遥阁里走出,慕九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活像个小尾巴。
“哎哎哎,小花,你也要去凤殿凑热闹啊……”
两人迎面撞上白烁,慕九捂住嘴,花红神色一顿。
她不是送了消息给殿主,这祖宗怎么还是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白烁已经急着扑了上来。
“小花,阿昭呢?他在哪?”
白烁一连三问,花红眉头一皱,没说话,一旁慕九倒是回的贼快。
“在凤堂,小白烁,你那师兄马上就要受天雷刑鞭了,我瞧他那身子骨八成挺不过去,还有点时间,去话话别……”
慕九话音未落,白烁转身朝凤堂而去。
“你告诉她干什么?”花红怒道。
“我们不说,她就见不到重昭了?连你们家殿主都没留下她,你就该知道重昭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慕九悠悠的声音响起,花红一愣,转头,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狐族少主眯着眼,藏不住眼里的狡黠。
“放心吧,甭为你家殿主发愁了,他们两凑不到一起去。重昭那小子执念重,心思深,在他心里旁的东西总是比小白重要。还不如让小丫头撞撞南墙,撞破了,他们之间的羁绊也就碎了。”
“你……”
“他们凑不到一起,咱们能。”花红还没开口,小狐狸嬉皮笑脸凑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走走走,去大殿,仙族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凤堂外,戒备森严,有青衣陪着,无人敢拦白烁。
“掌座有言,只要重昭愿意放下尘世仇怨,这三十六刑鞭,可免。白烁,还有一炷香就是行刑之时,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青衣叮嘱,白烁点头,走进凤堂。
白烁推开殿门,金光牢笼下,重昭转头,神情灰白,面目颓然。
“阿昭……”
瞧清闯进的人,重昭瞳孔一缩,随即面无表情低下头。
白烁奔上前,手触到牢笼上,金光一闪,重昭面色一变,“不要碰……”
哪知那金光打在白烁身上,白烁竟毫发无伤,重昭愣住,连白烁也愣了愣。
“这光……怎么对我没用?”
“阿烁,你……”重昭眼底不可思议,“你晋了上君?”
凤岛的法笼,上君之下定受反噬,白烁未伤在其下,必已是上君。可两日之前,她明明还只是一个散仙。
“上君?”
白烁愣愣看着掌心,自她在紫月湖醒来,状况百出,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不止郁结于灵脉的旧伤好了,灵台处更充斥着丰沛的灵力。
是紫月神息!大妖怪带她去无羁城,不是为了报复她,是为了给她疗伤……?
白烁心头一热,重昭低低的咳嗽声响起,她神思一敛,连忙举手就朝牢笼破去。
“阿昭,我救你出来。”
“不用。”
白烁仙力还未挥出,重昭低声打断,白烁举到半空的手一顿。
重昭看向白烁,“阿烁,这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事。刺杀紫薇星是大罪,若我叛逃,整个缥缈一门都会受到牵连。”
“我不是要带你逃,我是要带你去向金曜仙座请罪,只要你愿意放下仇怨,那三十六刑鞭就不用……”
“不可能。”重昭抬头,眼底怨愤沉沉,“阿烁你别忘了,我修仙就是为了复仇,我若放弃灭门之恨,如何对得起我重家枉死的百口性命!今日只要我不死,迟早有一日,我必亲手诛杀紫薇星!”
“他们不是枉死!”白烁脱口而出,牢笼中,重昭愣住,充血的眼看向白烁。
“你说什么?”他一步步走向白烁,任凭法牢的力量击打在身上,满身血痕下,他走到法牢前,双手握住牢笼,定定望着白烁。
“阿烁,我重家百条性命,活生生冤死在我面前,什么叫不是枉死?”
凤堂里死一样沉寂,许久白烁艰涩开口:“阿昭,当年重相确有谋反之心,证据确凿。”
“胡说!我重家三代入阁拜相,我爹忠君爱民,怎么会谋逆!”
“重家谋逆一案,是、是上将军府所查。”
白烁垂着眼,只这一句,凤堂里死一样静默。
重昭难以置信望着白烁,声音嘶哑破碎。
“你说什么?我爹的罪,是谁定的?”
“上将军府。”白烁抬眼,迎上重昭震惊的目光,轻声开口。
如今人间这一朝,得封上将军柱国之位的,只有一人,上将军白荀。
法牢里外,白烁和重昭四目相对,眼中映着对方的身影。
十多年相伴,到如今,却熟悉又陌生。
白烁终于说出了口,这么些年,她守在孤孑影单的重昭身边,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大妖怪问她,她有几条命,多重的情,要一直这么守着护着重昭。
大妖怪不知道,她对重昭,不止是年少相伴的情谊,也不仅于少时逃婚的愧疚,真正让她不惜一切护住重昭的,是因为当年亲手将重家谋逆证据送上龙案的,是她父亲,上将军白荀。
重家谋逆,父亲身为臣子,无错,可重昭呢,他有什么错?她欠重昭,除了一条命能还给他,什么都做不了。
白烁的目光愧疚而坦然,仿佛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重昭修仙数年,心智早非昔日少年,若非执念太深,不愿细想往事,或许他早已厘清真相。如今只白烁一言,他便知当年重家旧案,其实并非他心中以为的那般。
世间谁都有可能冤枉重家,只有白荀不会。
他父亲待白荀知遇在先,重白两家姻亲再后,交好数十载,白老将军膝下无子,无擅权之心,除了皇命,他无需做任何多余的事。
但为什么,是白荀亲手查出了这一切?
“上将军府,白老将军……”重昭双手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