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小哑巴就兴致冲冲地玩了几局。待玩到第五局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无聊了。电脑上就这一个游戏,玩久了难免觉得枯燥。
她又想起自己每次出去玩,回来都看见王盟在玩这个游戏,不禁觉得疑惑,真地有那么好玩儿吗?
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窗边清风拂进,带得桌上的白宣纸微微翘起了边。
王盟抬手按住了躁动的纸张,握笔的手未停。
他端坐在桌边,侧脸看上去懒洋洋地,又透着几分认真。
“......”
小哑巴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很像一条藤蔓,在这个铺子里扎了根。阳光投进来的时候,就懒洋洋地延伸出去,蔓叶在铺子里来回飘扬,但根却不会轻易挪动一分。
看着看着,她自己犯起了困,打了个呵欠,在电脑桌边慢慢趴下了。
屋外的阳光斜斜洒进来,落在那颗睡得迷糊的小脑袋上,照得暖洋洋地,使得她又舒服地蹭了蹭自己袖上的衣料。
微风一吹,吴山居的下午闲适安逸。
........
墨脱
雪山上的冷风跟着山间小路,尽数吹了下来,“呼——呼——”地砸在小旅店的木门上。
那扇看上去并不怎么牢靠的木门,哐哐作响。让人不禁担忧是否下一秒就能被风刮进雪山里,再也找不到。
穿着米黄色藏袍的旅店老板娘,走过来,把门关严实,又落下几道木栓。
转过身时,那张夹杂风霜的憨厚面容,眼神里,流露出几许精明的味道。
她走到桌边,又谨慎地看了看趴在桌上,好似已经喝醉了的几个男人。
确认都昏迷过去后,她的嘴角露出与憨厚面容不符合的狡诈笑容。
“哼。”
她冷哼一声,用很浓的藏音说着汉语。
“喝了我们这儿的马儿倒,没个三五天,可醒不过来。”
话落,她斜着眼,看着坐着板凳上,眼神开始迷离的江月,露出嘲讽地笑。
“你虽然没喝酒,但那油茶里,也是有东西的。”
江月微俯着身,一手撑在板凳上,一手去摸后腰的匕首。
那双清凌的眼睛,眸色逐渐模糊,只能勉强看清眼前那个靠近的黑影。
她不适地摇摇头,眼前的一切却越来越混茫,脑子也开始晕起来。
“........”
怪她不够谨慎,着了这家黑店的道了。
眼下,解家的六个伙计全部中药晕过去了,应该是那坛子酒有问题。她虽然没喝,但之前的那一小口油茶,竟然也有东西。
“哼,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眼看着那个旅店老板娘越走越近,江月摸着后腰匕首的手开始收紧,微微弓起身子,隐隐露出防备状态。
“哒——”
耳旁,忽然听见有好几个人正在朝这里靠近。
江月摸着匕首的手松开,整个身体放松,装作昏迷的样子倒在了桌上。
很快,大约有四五个稳重的脚步靠近了。都是体格强壮,或者是练过几下子的男人。
“咚——”
旅店后面的一扇门被推开,走进来五个穿着黑色藏袍,膀大腰圆的男人。皆是一脸横相,满脸肥肉,那些肚子上的膘,都是实打实吃肉吃出来的。
为首的一个男人,左脸上有道刀疤,隐隐露出阴狠。
他用藏语说了几句话,江月都没听懂。
后面,好像是那个旅店的老板娘给他汇报了情况。刀疤男人又吩咐了几句,就没说话了。
再接着,江月就感觉有人粗暴地把她拖了起来,往一个地方走。
“咚——咚——咚——”
这几个粗莽的藏族男人,生得壮,走起来路来,也是咚咚地响,脚下的木地板都跟着在晃。
江月被人扛在肩头,借着这个时刻,她悄悄睁眼,看了下现在的状况。
抗她的这个男人手上,左右还各自拎了一个解家伙计。那可是两个成年男人啊,可见这人的力气之大。
藏族男人的动作十分粗鲁,几乎是拖着那两个伙计在走。
那两人的腿都耷拉在地上,刚刚撞到了一道门坎,“咚咚”两声,听着都疼。
相比起这两个伙计来,江月的待遇还算好的了。
只不过,就算被人拖着走,这两个伙计都没醒,可见那“马儿倒”的威力。
“........”
江月又小心地环顾着四周,现下,有四个藏族男人正扛着她和解家的六个伙计,好像是来到了旅店后院的位置。
微微抬眼,不远处,那个旅店的老板娘正在和一个刀疤男人说话。
两人似乎是有什么交易,刀疤男人把一袋子东西递给了旅店老板娘,后者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紧接着,他们又用藏语说了几句话。
江月看那个刀疤男人过来了,便赶紧垂下眼,装作昏迷的样子。
“.......”
这里果然是家黑店。
现在,他们多半是被卖给这几个藏族男人了。
只是,买他们这些人做什么呢?
江月一时想不出原因,加上之前的那一口油茶,确实让她受了些影响。
眼下,脑袋正昏。
不过,就这点东西...再有一会儿,她就该没事了。
现在,对方有五个男人,五大三粗地,功夫不知道如何,但力气肯定很大。她这方,六个伙计全晕了,只剩下她。
计较下来,自己的胜算不大,江月干脆闭目养神,抓紧恢复身体再说。
“咚——”
“咚——”
“咚——咚——”
他们好像是被扔进了一辆货车的后仓。
那些藏族男人直接把人往车上礽,江月估摸着她这边的伙计就算醒来了,估计也是一身青紫。
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扔上车后,脑袋直接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