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说要送我CHANEL的当季珠宝呢。你们下次可不能送这么便宜的了。”
林川悄然上勾的唇角立刻顿住，还忍不住抽了抽。
众人被秀了一脸恩爱，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特别是顾婉然，气得发抖，几乎要当场发作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个巴掌，登时赤面通红。CHANEL的当季珠宝都是时尚款，即使是高珠，也就顶天一二十万，和顾枝意那套珍珠价格天差地别。
这不仅是打她顾婉然的脸，这是拿她的面子在地上踩！
在场唯一高兴的人只有顾志明。顾志明没想到自己这个不中用的侄女居然真能拿下林川，心中窃喜，一直观察着林川的脸色，晚饭即将结束时，他终于忍耐不住，搓了搓手，提起那个和林氏合作的项目。
林川冷声道：“今天是家宴，不谈公事。”
顾志明不死心，倚老卖老，尴尬地笑：“阿川，那个项目前期顾氏已经投入很多了，就这么暂停，我们董事会那帮老头子只怕会让我下不来台。”
林川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跷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看似闲适，却极具压迫性。
冷峻的目光寒如冰刃，将全场缓缓扫视一圈，让顾志明登时冷汗涔涔，在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林川开口道：“这个项目为什么暂停，你难道不知道吗？今天是顾奶奶的生日，莫要失了体面。”
顾志明脸黑成碳，哑口无言：“……”
顾奶奶听罢，面上一阵黑一阵红，“菜要凉了，吃菜吧。”
顾枝意还嫌戏不够热闹，嗤笑一声，“林氏跟你们的合作不好，是因为顾家坏事做尽，邪祟缠身，气数将尽。再怎么挣扎，也如在财神殿外拜财神——被财神爷拒之门外啊。”
众人被她给唬得一愣，大惊，这是什么话？
“啪”
顾之意打了一个响指。
众人顿时只觉眼前似乎有层白雾被拂开，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
顾枝意朝着餐厅的落地玻璃，扬了扬下巴。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她的指示，汇聚到玻璃上，更加茫然了。
然而，没一会儿，便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指着玻璃，声音发颤：“影……影子……”
“影子自己在动！！！”
霎时间，巨大的惊恐让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玻璃。
落地玻璃窗在夜幕中，映出人影幢幢、炊金馔玉的晚宴，画面神似基督最后的晚餐，就像是在上演一部老式的默剧。
——那玻璃里的倒影，竟然与主人们的动作不同！
还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愉快地进餐、交谈。
就在此时，镜中“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缓缓转过头来。
二十多个人与“人”，四十多双眼睛，遥遥相对。
突然，镜子里正端着酒杯的“顾婉然”，头颅齐跟断掉，掉进滚烫的汤锅里，诡异地翻滚沉浮，奶白的汤底顷刻间变成骇人的猩红色。
它的脸上还保留着僵硬的笑容，怪异且挑衅，嘴唇嗫嚅着，似是诅咒。
而那双可怖的灰白眼球，向外夸张地暴突，随着汤水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血泪纵横，眼神带着一股浓郁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