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思考为什么有怪物攻击我。”松田阵平脱口而出。
“症状挺严重的，没长脑子多久了？”左边的艾彼斯摸摸下巴。
“这就是不知道干什么，”右边的艾彼斯嗤笑一声，“盲从不也挺好的？”
这两个家伙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浓的嘲讽，没有上下之分。松田阵平不确定是对方本性暴露还是被放大了欲望，反而升不起愤怒的情绪，他一时无言以对。
晨美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实际上你用不着这么费劲地分辨人和影子，净化子弹的非凡效果只会对灵界生物起作用。”
“你是说……”松田阵平想到某种可能性，内心一喜。
晨美赞许地点头，给左轮重新装弹，上膛：“没错，只要驱魔子弹射中了你们之间的影子，对方就会迅速消散，不管是哪里中弹。就算是打中普通人也没关系，修养一个月的事。”
“我说的对吧，这位看着非常廉价的苦艾酒先生？”晨美瞄准了左边的艾彼斯，对方张开嘴正要辩解。
松田阵平正想说瞄准躯干更不容易被躲开，却愕然发现对方已经开枪。“砰！”的一声，子弹狠狠撞击到他的左肋，险险从两根肋骨间擦过，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说了这么多，你这家伙就是不想动脑子或者用其他手段去找到真正的影子吧？！松田阵平大骂出声，但话语像是被隔音海绵吸走一样，连一分贝都没有。他感觉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宁静睡意拂过他最后的挣扎、愤怒和质疑，让他安然地进入梦境。
“我说什么来着？”带笑的艾彼斯说，“影子对人类拙劣的模仿。你用安眠子弹打伤他，他可就不能参加学校的训练了，要么接受调查休学疗养，要么永远退出警察体制。”
“还有一种可能。”晨美漠然看着因为变动有一瞬愣神的影子们，仅是眨眼间两个影子就用非人的速度闪到她面前，伸出尖锐的前肢直取双眼和胸腹。
然而它们的动作逐渐缓慢，抖动的黑色细线从空气中冒出，它们的出现如同倒放橡皮擦擦除图画的景象，由浅至深，又不断变换形状。这些纠缠着的黑线自带一股安宁的气息，连接上晨美的十字星手链，又似乎埋入手腕的血管中。
晨美重心微沉，双手握住由黑线聚合而成的镰刀。手臂挥动间，刀刃划出一道优美弧线，两个影子对人类的敌意瞬间被安抚，身躯从中间断开并一点点消失，从灵界与现实中被彻底抹除。而那两束虚假的灯光同样消失，隧道暗淡下来。
真正的艾彼斯都没有停过笑意，几乎对这场闹剧乐个不停。因为样貌和语言会骗人，但灵视不会。普通人类和灵界生物在灵视中完全不一样，毕竟一个没有非凡能力，一个相当于半个非凡者。
他止住笑意后，仔细打量晨美手上深邃黑暗的镰刀，问：“很炫酷的武器，从欧洲带回来的纪念品？”
“算是吧，一个长辈送我的礼物。”晨美答道，“不过使用起来限制很大，整体上没有枪方便。
艾彼斯推推眼镜：“厉害厉害，那么第三种可能是什么？”
“见义勇为的警校生在失踪人员逃跑的过程中，为了掩护他们与罪犯周旋而不幸中弹。所幸子弹没有留在体内，对以后的职业生涯没有影响，甚至能拿到表彰。”晨美随口编出一条大致的报告内容，“本次事件唯一受伤的只有对报案不重视、援救不及时，让前途光明的高材生身处罪犯老窝在救援黄金时间内等不到支援的无能警方。”
艾彼斯笑了：“那他还要对你说声谢谢？”
“嗯……不客气，他要求的银制子弹。”
“我替他谢谢你。”艾彼斯耸肩，从松田阵平手里拿回自己的配枪，“这里的污染你要怎么解决？说实话完全不建议你封印，这里灵界的气息浓重，很难阻止灵界生物游荡过来，而它们很容易让封印失效。”
晨美把赫克托放到地上，此时这只小狗的脑袋还有些混沌，摇摇晃晃像是要摔倒，艾彼斯眼疾手快地把它捞到怀里。
“这里的确不适合封印。”晨美微眯起眼睛，“而且这种异常情况持续远不止三年，占卜只能得到模糊的启示，灵界对此地的记录被有意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