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盛夫人见是他,张张嘴还是回过头握着裴易的手,脸上心疼之色不减。
裴易连说了多少回不碍事,这才被放走。
“我说,要不你就从了呗,不说娶亲,你这个年纪定亲不是正好吗?”裴易玩笑道。
“我看你不是肩膀受伤,你是脑子被马踢了吧?”盛将言刚一说完这句话,□□的白马一抖,愣是要把他摔下去的意思。
裴易伸手扶住盛将言的胳膊,严肃地教育那马儿道,“骐骥,乖一点。”
盛将言再度坐稳后才说,“嘿,你这马倒是通人性,还不准别人骂你。”
“我呢,当初就是被你说服的,你说的吧,男儿就该自己出去闯荡出一番事业。我若是现在定亲,一无军功,二无个一官半职,到头来,人家嫁我,说好听点,是盛将言有潜力,来日定是个顶天立地大丈夫。说难听点,不就是看在我爹的面上可怜我嘛。”盛将言又一瞥他,“你说的那么好听,你也并不比我小多少,怎么不见你那么孝顺早日结亲,给太尉和夫人生个一儿半女啊?”
裴易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干脆就不执着于此,“我大哥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死在战场上了,死讯传回来的时候,我娘还在家里等他回来替他说亲……说真的,我爹娘他们到现在还没问过我这些。”
裴琪的死距今十几年了,裴易再提起时早已神色无常,究竟是往事随风,还是被埋在土下,和裴易十几年的交情,盛将言还是看得出的。为了活跃气氛,他无所谓地说道,“上天竟没有让我投胎到你们裴家,唉——”
一声喟叹过后,随即,他就扬起马鞭策驰而去。
裴易停在原地,看着盛将言回头对他招手,他活动了两下受伤的肩膀,无声笑笑。
次日,冷歌下朝后骑马回到府中,还未踏进书房,就听见一阵鸣镝,一根钢针扎进窗棂。滕雪传达讯息的方式总有千千万,冷歌已经见怪不怪。
两步来到床前,他拔下泛着寒光的钢针,取下被钉在窗棂上的纸条。以为是处置那几个丫鬟的事,他并未打开就叫来左河。
“左河,速去办妥。”
左河进来,拿了纸条就要出去,半路他突然停下脚步又折回来。左河面露难色,毕竟这件事自己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吧?他手里捏着纸条试探着问,“国公爷?”
冷歌看他还呆在这,压住书页问,“怎么了?不是让你别这么叫嘛?”
“是,公子!但这个,您,您还自己看吧。”左河将小小一片纸放在他暗亮的书案上。冷歌看他奇奇怪怪的,低头去看那纸。
咳,他轻咳一声,“行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