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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倾城(1 / 2)

男人玩味的笑容才算停下,这才错过的眸光还未收回,就感受到对边后方针锋一般的视线直直刺过来。滕雪装作视而不见,径自任喀图降盯着。

这一幕,也恰好落在冷歌眼里。他顺着喀图降的目光去看滕雪。

这时扎达木起身,“陛下,这回我国卓然前来拜会,不光带来这些玉器香料、宝马鹿茸,就连我们公主也特地准备打算献舞一曲,陛下不妨一赏?”

话都说到这份上,皇帝自然欣允。

羽国公主得体地出去外裳,里衣的衣裙便是一袭舞裙。大体也是白羽,缀以朱赤玛瑙那些北境的珠宝。

穿着舞衣来的?

哼,小家子气。滕雪淡淡瞥了一眼,正好对上扎达木的眼神,他笑里藏刀,透着一股子得意。

呵——

在滕雪看来,他这就是再典型不过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随着卓然乐姬吹拉弹唱,羽国公主翩翩起舞。雪白的舞衣犹如风的化身,袅娜多姿又带着北境舞蹈的特色。

滕雪只是装样子瞧一瞧,心思都留在了皇帝和太子身上。朝右一瞧,太子并不上心,饮了两口茶水。偏那公主要上前凑,随着鼓点紧凑起来,她脚下的舞步也愈朝前堂近起来,皇帝倒是感觉新奇不免瞧了全场。

上官延心有所感,那裙裾已经到了眼下,便借势低头摘了颗葡萄咬进嘴里。

看来,羽国公主不能如愿了啊。滕雪看笑话一样想着。

一舞跳完,羽国公主已是强撑着笑脸回到位上。皇帝不打紧地夸了好些句,这方刚说完,扎达木就再度起身。

“陛下,臣看楚国公主也是姿丽不凡,想必也煞是精通舞艺?”

这话一说,殿上的人也都看清了这货的心思,摆明了搞突击叫滕雪手足无措,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这才好长他们卓然的威风啊!

不光皇帝与太子,冷歌也是一瞬冷下脸来,鹰目自面前的喀图降钩向扎达木。喀图降似有所感,转头二人四目相对,喀图降心下疑惑,却和冷歌有着几分莫名其妙的默契,二人交错的眼神里擦出针锋相对的硝烟。

被这样摆了一道,滕雪心里像是闷了一团烟,憋闷得很。碍于场面滕雪仍旧是目视前方,不喜不怒,温婉大方地说:“这便是可达亲王您有所不知了,在我大楚,歌舞弹唱那都是……”乐坊里妓子拿手以此过活的。

“这么说,公主您是不会喽?”

滕雪鼻子冷哼一声,连中原话都叫你说成这般滑稽可笑,还要在这儿摆什么激将法,不自量力!

太子正要出言破冰,不料杏红的唇张了又合,滕雪大方站起身,环顾大殿之上。

“既然,可达亲王没见过世面,想开开眼界,那时安就让您见一见!”滕雪没有再留情面,说完这话当即就冷下脸大步走出大殿前往侧殿换衣。

自从扎达木叫嚣后,冷歌看向他的眼神就并不友善。随着滕雪出门,喀图降的视线也默默追随,直到滕雪的裙角消失在转角。喀图降敛目,瞳仁暗同沼泽。

他看向滕雪的眼神和反应不免让对面的冷歌稍感异常,过了一会他移开眼。

这时候,皇帝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谁不知道,卓然前来所谓和亲,但若是这般态度,和亲一事成与否可就不好说了。

太子顾全大局,与扎达木相视一笑。心里回想着滕雪不服输的样子,想必跳舞是没什么问题的。

扎达木这等莽夫偏要挑事,这下又撞在冷歌身上。“这位是,楚国振威大将军的遗子吧,幸会!”冷歌淡淡一瞥无言。

“要不说大楚人才济济呢,冷焱将军当初可是豪夺鞅族半边天下,无数鞅民也都命丧中原屠刀下,煞是威风啊!”明褒实贬,此言一出,大楚一边的诸人又屏息凝眉。

“此等壮举用你们中原话怎么说来着?”他自问自答,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情状,“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哈哈哈哈!”

大殿上忽而有人轻笑出声,竟在扎达木的大笑中清晰易闻,几人都朝冷歌看去。

后者不紧不慢,从容说道:“家父征战四方,为国守疆。凡兵戈四起,难免生灵浩劫。”

冷歌昂首又道,“在下听闻卓然与鞅族素来交好,不妨此番回去也给鞅族国君捎句话,安分守己,莫做无谓挑衅,自然能免去祸端。”这一笑竟还有两分邪魅,“如此也更不必再劳烦亲王您在大殿上替鞅族‘仗义执言’啦,您以为呢?”

冷歌话术实在高深,既是解释,也是威慑,甚至还给对方下了套。扎达木张口欲还说,一边看不下去的喀图那孜警告他闭嘴又扯出笑来,冷歌已然冷了眼色。

“国公说笑了,我卓然素来膜拜楚国,不曾与鞅族有过什么牵扯。可达亲王也是向来敬畏如您父亲一般了不得的武将。亲王初来中原,并不精于中原话,一时失言叫国公误会了,诸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喀图那孜好言解释一番,又处处赔笑脸。纵使扎达木再不服气,也只能跟着赔礼。这一来一回倒让皇帝对冷歌多了几分青睐。

再后来又是久久的沉默。

滕雪换衣这段时间实在尴尬,卓然自找不快,大楚自然不愿拉下脸替他们找台阶,干脆冷了场子。不说剑拔弩张,这一时众人也在暗暗瞧不上对方。

能够打破这场无声的博弈的,也只有双扇正中披了一身惊艳的滕雪。

即使是出于时间问题而临时选的这样一件裙装,也毫末不敷衍。

杜若色的衣襟,琉璃一般折射过殿中的日光,熠熠生辉。两只袖子于腕处收紧修以累丝轻纱。吉翠与松石为主调的悠扬裙摆不长不短随性垂在地面上。这件舞裙宛若深海沧浪于熹微之下波澜,端庄也压的住场。

坠着小如甲盖的镂空银铃的锦绣岱赭掐丝珠鞋与滕雪肩上精致的披帛相得益彰,这披帛更是江南稀产的云顶丝绸,薄如蝉翼,其色经二十七回入染缸,伽罗、朱樱、银朱单独染成又在和煦光晒后水乳交融,色温润,衣飘逸。

这样一身既不沉闷又显出尘清丽容姿。

是人也看得出,滕雪光是衣着就已经艳压方才的羽国公主。但喀图那孜却拿准了她是个花架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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