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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起(2 / 3)

“无尘,你还是不懂我,我心里真的放不下,我喜欢了你近十年,在我的心里,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重要,这些日子,我简直生不如死!”

百里无尘眸子微震。

对面的女子声音轻微,可是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全力。

可是,既然他在她心中有如此重的分量,为何她又能与那护卫厮混在一起?

百里无尘黑眸微沉,到底没将这声质问说出来。

他沉默的听着君梧秋哭诉着对他的情义。

“将近十年,我都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去归落山找你,我喜欢你,却从不敢告诉你,我害怕一旦你拒绝我,我便连再见你的理由都没有了。”

“你不知道,三个月前你昏迷了整整半月,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我除了在你旁边哭什么也不能做,那时我想若是再也不对你说出我的心意,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说出来了,我说了好多好多,每天都盼着你醒来,后来你真的醒了,而且我没想到我在你昏迷时说的那些话你竟全听到了,就是那时你接受了我,那天我真的好高兴,无尘,能得到你的回应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可是你不能给了我希望,现在又生生将希望捣碎,我真的会心碎死掉的!”

君梧秋声泪俱下,紧紧抓住了他的臂膀。

百里无尘想起三个月前他进入囚妖塔后昏迷,那时他想睁开眼睛却始终力不从心,迷蒙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当他终于彻底清醒后,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君梧秋。

他们相识多年,她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自幼一人在归落山长大,于男女之情始终懵懂,竟是从来不知道她对自己抱着这般心意。

可在昏迷时听着的声音和缓轻柔,不知为何一点一点挠动着他的心。

待看到君梧秋的那一刻才知是她让自己的心竟起微澜,因而他接受了她。

此时,百里无尘看着她通红的眼,昏迷之时心中那丝模糊的久违的悸动似乎重新浮现于眼前。

“无尘,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么?”

君梧秋的手越抓越紧,“你真的要如此坚决拒绝于我么?不要对我这么无情,不要这样对我!”

百里无尘看着她。

曾经,是眼前的女子让他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他垂下了眼眸。

他不是不清楚,梧秋眼下表现出的柔弱,在他面前到底有几分故意为之。

可她已经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了,他并不愿眼睁睁看着她再折腾。

他闭上了眸子,待重新睁开眼时,眸中看不出情绪,只看着君梧秋道,“若你能重新振作,我便答应你忘掉那件事。”

他话音落下,君梧秋身子狠狠一震,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随后她蓦地惊呼一声,“无尘!”

她大喜过望,终是不禁大声哭了出来,他到底是回心转意了!

这个男人,还是心疼她的,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她暗暗惊喜,自己这招终究是有用,他就是会对她心软,他还是在乎她的,……不枉她受了这么多天苦。

君梧秋又哭又笑,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又慌忙擦掉面上的眼泪。

她今日该好好梳妆的,看看现在,她都成了什么模样,她怎么能让无尘看见这样的自己。

“无尘,我——”

她还想说着什么,百里无尘却是神情一变,似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

“梧秋,我有要事要办,你如今切不可再胡思乱想,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百里无尘说完,便匆匆离去。

“无尘——”

君梧秋大喊一声,然而屋内早已没了百里无尘的身影,她一时怅然,然而很快唇角又止不住的上扬。

不管如何,她,终究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百里无尘匆忙往归落山赶去,他面色沉重,抬眸看了看天色,眼下圆月高照,外间天色竟已是浓夜。

他在梧秋处耽搁的太长时辰,竟然将苏暖暖险些忘记了。

但愿她不要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才好!

*

归落山上。

苏暖暖在后殿凉亭内把玩着桌上的棋子。

她经常看见百里无尘在这个地方下棋,她平常忙着修炼,并未分出多余的心思注意这盆棋局。

可现在自从百里无尘告诫她不可急于修炼后,她空暇之时便多了起来。

百里无尘自从下了山还未回来,空荡荡的归落山上她觉得实在无趣,便只能四处走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后殿。

再然后她看到了这盘棋局。

这是百里无尘白日留下的。

她看着棋局,只觉得有趣。

黑子已将白子的路堵死,可白子却偏偏残而不死固守一方,只是看着却也没别的合适的路走,白子若想反扑着实是难。

苏暖暖拿着白子抵着下颌,看了一会儿,随手将白子放进了一个位置。

她站起身,伸了伸腰,见此时圆月已过树梢,才发觉天色竟是这么晚了。

百里无尘也不知还不回来?

她开始往自己住处走去。

朦胧月色一泻千里,径直照耀在她身后,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

苏暖暖看着自己的影子,忍不住又抬眸往天上圆月看去,心道,今夜月色倒是真美,只是不知她现在看的月亮与她本来的世界是不是同一个月亮。

她盯着圆月,忽然之间竟发现圆月开始渐渐泛红,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再看去时,那月亮竟变成了两个!

眼前忽然模糊一片,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忽然散发一阵热气。

蓦地,目光一下子又重新变得清明起来,然而身上却是越来越热,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身子上,连夜风轻轻刮过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风吹动衣襟,一下下扫动着她的肌肤,她忽然觉得有些痒,可是痒中似乎又带了丝说不出的意味,一瞬间,竟觉得身上的衣物碍事的很,仿佛要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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