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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2 / 3)

都反应不过来,就听见椅子在温柔的地毯上咵啦一声划出、歪倒——

隔着长桌,坐在偏中间的张烬被公冶攥住衣领,活生生提起来,随即粗暴地往外狠拽,张烬整个人的重量磕在桌面上,堵住了出喉的呼叫,只能任由公冶将自己一把拖出去,水杯资料跟着人落花流水地溅摔一地。

印着“张烬”的桌签轻声掉地,被公冶一脚踩裂,烂个半死。

“主任——”

“张、张老师!”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满场的人噌噌站起,恐慌地叫着张烬,台上的大领导纷纷跑出来,张烬微抖的眼珠子惊瞪着这个气场恐怖的人:“渡莲——”

一切发生得太教人愕然,张烬脚踩不稳,在地上滑出两下子,真就是被公冶提着才不致摔倒。他奋力去扯胸口的那只箍紧的铁手。

“渡莲!”

“你放开我!你怎么回事?!”

“公冶渡莲!”

公冶手臂一挥,把张烬痛甩在墙上,周围爆出惊叫。

“大忙人,还有空来捅我一刀,我看是你日子过得太逍遥了。”公冶伸出食指在张烬太阳穴上点了一点,把张烬点得先是一傻,旋即怒火攻心。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他眼底闪得癫狂,哼笑,“我在找死啊,你不是希望我快点死吗,我来如你愿了,但一个人下地狱太寂寞,我打算捎上你。”

张烬撑着地,难以置信地看他:“渡莲……”

公冶从腰间抽出一把水果刀,掷在张烬面前,张烬脸都吓白了。

“自己动手吧。”公冶睥睨着他。

张烬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扶着墙:“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再演了。”公冶说。

“我演什么了,”张烬不明就里,十分无辜地吼道,“你……你是警察!怎么可以公共场所持刀行凶,你是疯了吗?!”

周围闻言哗然不绝,公冶就知道他要来这么一击,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被恶心到了,眼角狰狞地一搐。

“莲,别吓我,有什么不愉快,我们好好……”

“已经不是了,辞了,不干了,”公冶打断他,逼近他,轻笑着说,“所以我才敢啊。”

张烬被他这款款一笑浇了个透心凉。

——他确实排斥人肉,但不等于他的獠牙折不断人骨。

无数道讶异的视线朝这里投来,张烬硬着胆,堆笑上前好言相劝,一字一句皆从牙缝里咬出来:“你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文联的领导们,市委的大人物都在呢,你想干什么啊……快点回去,回去!”

“嫌丢脸?那出去说。”公冶提了他往外走,张烬挣扎:“你放——”

“快报警!!”事态不可控制了,一名女领导冲台下大喊,泥塑木雕的众人当即转醒,火急火燎掏出手机。

光洁的走廊上,公冶手一扔,张烬差点扑了个下巴着地。

“不用你和顾令萍来变着法子来折磨我,我今天就可以了结自己,同样你也别想明哲保身,我拉不下你还搞不死你吗?”

“你这——”前面那么多人在,张烬要形象,尽可能展现出自己为人父的清苦一面,此刻走廊上连个鬼影也不见,酒店工作人员估计下楼报警了,他顷刻撕破了嘴脸,“就你还想搞我?你掂掂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歌华公安会无条件地保你吗?!你就是块烫手山芋,他们巴不得你滚回瑶光烂死!你今天整这么一出,我告诉你,你完了!你等着被我铐回去吧!你等着被抽筋扒皮吧!”

“我死不足惜,拉你当垫背够了,少威胁我。”

“公冶渡莲!!”

“张烬!!”公冶把人掼进电梯间,冷眼俯视着这位畏缩在角落里,德高望重的文坛巨擘,“跟我玩?我就是个畜生,我还怕死不成?”

张烬扒着冉冉上升的电梯厢,唾沫都吞不下去。

疯了。

真的疯了。

电梯在上升一层后叮地打开,外面等着人,张烬使出吃奶的劲撞开公冶冲了出去,搡开惊叫的人群。公冶没追,就觑着他屁滚尿流地逃窜。

身后仿佛追踪着一头血盆大张的饕餮,张烬疯疯癫癫跑下楼崴了一跤,小腿抽筋了,他手机不知掉在哪,奔向前台,乱着头发说:“报警!”

大堂经理脸色也不太好:“是那个珍贵美食家……”

“报警!我叫你报警!!”张烬急得拍桌,探出手,抓来座机,哆哆嗦嗦按下一串长号码,对面只嘟了三声,可这三声于他而言简直太漫长。

“喂?”

“简——”第二个字噎在了嗓眼里,张烬活似让一根绳索绞住了命,人往后一倒,在地上拖行,电话听筒也蹦极似的落下去,被线一拉一拉地吊着。

大堂经理吓得尖叫,投降地抱住头。

张烬被自己扣得严丝合缝的衣领卡住了声,只能发出些微“嗬嗬”,无力蹬着腿,公冶将人拎起来,往雕梁画栋的大柱子那一丢。

张烬像条落水狗,抱着柱子,不停咳嗽,鼻腔里也喷出了水。

“跑什么,以为我要吃你?”

“你个小兔崽子——”张烬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眼角皱纹横生,气出深深的法令纹沟壑,公冶看他从衣冠楚楚变成这副狼狈邋遢样,满脸是嫌恶。

“兔崽子,王八羔子,你等着被毙吧!你这个杀人犯!强|奸犯!”

“你昨天对我注射了什么?”公冶听到最后三个字,进入正题。

“什么注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报警了!你不是说你不当警察了吗,好啊,那就进去蹲吧,到时候你一心求死还死不了呢!你活该!”

张烬呼吸顺过来了,准备积一口气再臭骂他两声,脖子顿时被钩起利爪的冷手死死一钳,钉在柱子上。

他皮鞋后跟离地,瞠大了血丝密布的浑眼。

“我再问你一遍,”公冶探出阴森的獠牙,“你昨天,对我注射了什么?”

大堂休息区的客人埋在茶几下或沙发后面不敢动,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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