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雨海刚走出咖啡厅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再一次收到信息提示音,打开一看,是伏特加发来了一个地址。
他用手机查了一下,发现地点是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
今川雨海看了一眼时间,离太阳落山只剩下半小时了,他想了想,决定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可是,他从组织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开车,仓库离他所在地点都有一大段距离,光是走过去就需要不少时间。
思索良久之后,看着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今川雨海决定自己买辆车子开过去。
至于哪来的钱,用组织的不就好了么?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不停,行人穿梭不止,繁华的街头里充满了喧嚣和热闹。
今川雨海开着新买的车,缓缓驶向远处的废旧仓库。
他默默的做好心理准备,他从组织偷偷出来这件事大概率被发现了,琴酒叫他过去肯定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去赴约。
驶过拥堵的车流,专挑车少的路走,到了郊外没车的路段,今川雨海将油门踩到底,朝那片废弃仓库疾驰而去。
"吱!"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车子猛地停住,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车稳稳地停在仓库门口。
今川雨海从车上走下来,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一旁,车牌号码很是熟悉,正是琴酒的车子。
看来琴酒已经到了啊…
今川雨海朝仓库走去,仓库并没有门,他直接走了进去。
夜色已深,仓库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凭借月光隐约的照亮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呛得他差点咳嗽起来。
“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琴酒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得人浑身不舒服,就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空气,带着冰冷的寒意。"没想到还有胆量过来。"
今川雨海寻着声音找了过去,看见琴酒站在不远处,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自己,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阴森恐怖。
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遮挡了他的容貌。
今川雨海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穿着一身黑衣的伏特加站在琴酒旁边不远处。
“找我什么事?”多说无益,今川雨海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不解释一下?”琴酒冷笑一声,从风衣抽出他的爱枪□□,在手心把玩着。
今川雨海皱眉,对于眼前的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并不惊慌,而是冷静地看着琴酒:"解释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偷跑出去的事。"琴酒微微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说道。
他把“偷跑’两字咬得很重,意图很明显,如果今川雨海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就会把今川雨海的"逃跑"行为当作是叛逃,对于叛徒,琴酒是从来不会客气的。
终于来了么?
今川雨海心里叹息一声,他早就知道今晚肯定不会太平,果不其然。
"我只是心情不太好,出去散散心而已,并没有要逃跑。"今川雨海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说道。
"心情不好?"琴酒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吐掉嘴里的烟蒂,"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条子待在一起?"
“琴酒,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无关吧?"今川雨海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些冷厉。
他的态度非常坚定,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不然若竹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甚至会引来组织的注意,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不解释么?"琴酒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枪举起来,对准了今川雨海,说道:"还是说你想我把你打成筛子?"
今川雨海皱起了眉头,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懊恼,他怎么忘记了琴酒这个疯子,根本不讲道理。
看了一眼对面那柄黑黝黝的枪口,眼神里充满了戒备,他知道,对方的威胁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对方既然能拿出枪指着他,自然不会是在吓唬他。
他的内心在挣扎。
他不怕死,但他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连累若竹他们受到牵连。
可如果他不说的话,那自己就会被当作叛徒被处罚,到时候宫野姐妹俩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我的确不应该私自出来,但我真的是心情不好才跑…"今川雨海咬紧牙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今川雨海的瞳孔猛地收缩,"嗖"的破风声传入耳朵里,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躲开了子弹的攻击,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但子弹从他的脸颊旁边划过时,留下一道细微的伤痕,血液迅速渗透出来。
"琴酒你疯了吗?!”今川雨海躲闪的同时愤怒地冲着琴酒吼道,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会对自己开枪。
一次接一次的威胁,这让今川雨海的耐性彻底耗尽了,再忍受下去,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如果你想动手,我奉陪!"今川雨海从腰间拔出□□,对准了琴酒。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这样的威胁,早就让他受够了。
他虽然是情报部的人,但毕竟是组织成员,对枪支并不陌生,这些年来他也学到了一些东西,更别提他还参与了组织最核心的计划,这一次过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过来的,所以枪支是随身携带着的。
对峙的两人在黑夜之中互相凝视着,一场大战即将展开,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烈,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一般。
今川雨海拿着枪对准琴酒,而琴酒也拿着枪对准今川雨海,两个人谁也没有率先动手,就这样僵持着。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啊,斯普莫尼。"琴酒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眼中的冷芒更加凛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和条子的关系。”
今川雨海紧紧握住手中的枪,眼中满是怒火,他恨不得立刻将琴酒撕碎,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他能感觉到对面琴酒眼中那浓浓的杀意,如果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