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能屈能伸的样子给裴央鸣逗笑了, 他从兜里抽了张湿巾纸给盛欢递过去:“给脸上的伤消消毒。” 盛欢接过湿纸巾,印在那被玫瑰茎叶拉出来的破口上,轻轻抽气, “对了, 你刚才说,扔松鼠?”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追问:“谁?这么缺德。” “一个奇葩,你初来乍到, 大概不认识。”裴央鸣淡淡, 他细长的手指撸着松鼠, 说完后语调微顿, 当即转圜,“哦不, 你未必不认识,他跟你学长顾沨止还点儿渊源。” “一个跟顾沨止渊源的奇葩?”盛欢总结了一下这个定义,冲口而出, “你说的该不会是一个叫佘宝华的粉作精吧?” 裴央鸣:“?” 裴央鸣:“粉作精?这绰号还挺形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果真是他!”盛欢顿时气不一处来,眼翻上天, “气死我也!” 他说完就去掏手机了,裴央鸣一眨眼, 伸手去按他, “你干什么?” “辱骂顾沨止去。”盛欢。 裴央鸣:“......” 裴央鸣:“顾沨止他......也不想的。” “他怎么不想?祸害不是他救来的吗?不是被他捧成个宝吗?他不想难还逼着他到处当大善吗?”盛欢咄咄逼:“裴博, 我知你跟他关系好,倒也不用替他开脱。他专门救祸害, 又来招惹我, 头不知的别还以为我也是祸害。” 裴央鸣努了努嘴。 虽然醉心学术,但裴央鸣还不至于像熊提那样情商个位数, 他嗅到了一股名为“醋味”的东西在空气中乱飘,同时思考了一下己如今的处境,都是拜阴险狡诈的狐狸伯德温·森所赐,真真是跟顾沨止同受了。 “其实......还真那么一个在搞事情。”裴央鸣慢慢的说:“这个学校很复杂的,你很快就会知,但顾沨止跟佘宝华绝对是逢场作戏,这点我可以作证。” “他跟佘宝华逢场作戏,那怎么保证他跟我不是逢场作戏?”盛欢追问了一句,眉头紧蹙。 松鼠突如其来的“唧唧”一叫,裴央鸣低头看它,而后失笑,“你也看出来了?” “什么看出来了?”盛欢:“看出什么来了?” 裴央鸣吊起眼梢,鼻梁上的大蚊香眼镜滑落下来几寸,露出他后面的一双清秀且明亮的眼睛。 “你跟顾沨止不像是单纯的学长学弟啊?”他狡黠:“让我猜猜看,他之前就把你像个宝一样揣着,恨不得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还跟我说入学之后会第一时间带你来见我,虽然目前看来他这话说得跟放屁没什么两样,我遇见你纯属己运气好......” 盛欢微微一愣:“他说过要带我来见你?” 裴央鸣耸了耸肩:“他那么仗义,朋友圈子那么广泛,大概跟很多都说过类似的话吧?跟出嫁敬酒见亲戚似的。” 盛欢:“???” “综上所述。”裴央鸣捏住了下巴,四周宛若响起了名蒸蛋专用破案BGM,“真相只一个,你跟顾沨止处过对象。” 盛欢:“......” “腾”一下,少俊俏的脸就红了个彻底。 “谁,谁跟他处对象。”他莫名其妙的结巴了起来,而后不会撒谎了似的补了半句,“——谁是大傻呗!” 话音未落,就听见尖叫着冲撞了过来:“你骂谁是大傻呗!!” 盛欢:“......” 裴央鸣:“......” 两脸上都肉眼浮起了“无语”两个字,不约而同的头,看见佘宝华捂着胸口站在那儿,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谁在说我我顾哥的坏话!”佘宝华横眉立目:“不要以为我顾哥一直在外面出外勤,就不知你们在做什么!他在边留了眼线的!会知我的一举一!如果欺负我的话!他来会一起跟你们算总账!” 盛欢:“......” 他现在就想跟顾沨止算总账! “你听错了,没聊你顾沨止,少对号入座。”裴央鸣在一旁清冷。 “唧唧!!” 看见他的一瞬间,松鼠直接炸了毛,直往裴央鸣脖子后面躲。 “康熙,别怕,我在呢。”裴央鸣眉头紧锁,低声。 “果然是你的松鼠!害得我差点哮喘。”佘宝华细声细气的责问:“裴博,你明知我对各种物毛过敏,还让这松鼠到处乱跑,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这样就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裴央鸣在原地翻了个极其圆润的眼儿。 “你的办公室在二楼,康熙在四楼活,谁找谁的麻烦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吧?” “这栋楼是给活的地方,我想去哪儿是我的由,但是你的物不可以。”佘宝华说:“给我歉!” 裴央鸣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转欲走,就听佘宝华尖锐:“你不准走!你弄死了我的研究螳螂!必须让你的松鼠赔命!!” 裴央鸣的步伐一滞,他的眼底怒浪翻涌,扭头厉声:“我警告你,不准我的康熙——” “那螳螂明明是因为染了铁线虫,己跳洱海死的,我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见的,不关裴博的事。”盛欢忽而轻飘飘的插嘴:“粉作——啊不是,是小佘任,你学识渊博,难不知螳螂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