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末世, 让整个山寨回归原始社会。 苏肴被江小雨拉走,晒了一天的肉干和蔬菜干, 获得了一些微薄的食物。 活干完了, 天也暗了下来。 “耽误你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吧。” 对这个学妹,江小雨全程表现得很热情很友善, 似乎真的在为这两个暂时没有捕猎能力的人考虑。 苏肴捏紧手里的肉干:“谢谢学姐。” “小事。”江小雨笑着挥挥手,“你的男朋友还在家里等着呢, 他可能也饿了。我还有点事, 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嗯。” 苏肴毫无所觉地转身, 顺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 江小雨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与仅剩的良知做对抗? 但末世哪里还需要良知,活下去不就够了。 说不定苏肴以后还会感谢她的“成人之美”。 江小雨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也转身离开了晾晒场。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本来已经离开的苏肴才回过身, 沉默地看着江学姐离开的方向。 原本矜持高傲的人, 突然变得热情又友善,真的正常吗? 难道一场末世就能彻底改变人的性情? 苏肴不太相信。 虽然是学姐与学妹的关系, 但她与江小雨认识的契机并不正常。 学校历年来都有校花选举大赛, 次次是江小雨的票数遥遥领先。 只不过苏肴刚进学校那会儿,被人偷拍过一张照片, 小范围地引起过热议,成为了当时“校花”的有力竞争者。 当然, 苏肴并不这么认为。 学校里的校花从来都不是单纯地看脸, 毕竟审美因人而异, 最终还是要看人气、活跃度与个人魅力。 江小雨年年在校级舞台上表演节目,各大组织里也十分活跃,校花对她来说就是囊中之物。 所以苏肴并没有在意这个,她本就沉默寡言,也不想成为大家的目光中心。 偏偏某一天下课,她在教室外看到了专门过来的江小雨。 对方和几个朋友没走近,只是遥遥地看了她一眼。 苏肴至今还记得江小雨投过来的眼神——审视,打量,以及不屑。 差别太大了。 曾经隐隐敌对过自己的人,怎么可能重逢后变得如此友善,她们甚至连老乡都算不上。 苏肴抿起唇角,思索许久也没有得到答案。 她处于被动局面,根本猜不到江小雨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在做什么打算。 这个寨子看似安全,实则处处都给她带来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多想无用,苏肴只能先回木屋。 她不知道今晚那些“异植”还会不会找上门,但她更不能因为害怕而待在外面,谁知道夜里藏着什么危险。 熟悉的木门近在眼前,屋内有着伤势不明的周武斌,还有着神出鬼没的变态“异植”......这不是一扇门,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正阴暗地潜伏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苏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木门。 昏暗的月光倾泄到屋内,照亮了正中央的担架,躺在上面的周武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依旧昏迷不醒,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屋内的窗户还关着,蜡烛也没有点上,除了木门带进来的月光,其他地方都隐藏在黑暗里。 经历了下水道的一切,苏肴对黑暗有种本能的畏惧。 她没有关门,准备先去将蜡烛点上。 然而当她快步走到房间正中央时,身后的木门“嘎吱”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月光被挡在门外,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苏肴没料到房门会关闭,心跳瞬间就飚了上去。 不慌,不慌,说不定是风吹的。 她只需要快点点燃蜡烛,就能......还没等到她摸索到桌边,腰间就被一条“绳索”给缠住! 果然又来了! 苏肴咬着牙,试图将腰间的“异植”扯下来。 但她的手刚伸至腰间,摸到缠住自己的“罪魁祸首”时,就被异样的触感惊到了! 不是熟悉的滑腻藤蔓,是一株带着叶子的爬山虎! 它们如同真正的绳索一般,牢牢地拴住苏肴的腰,就像单纯执行命令的“死士”,将她一点点地往角落里拖。 不对! 不是那些“异植”! 苏肴见过它们太多次,那群令人恐惧的藤蔓更像是生出了灵智的类人生物,一举一动都能联想到属于人类的某些特征。 可眼下绑住她的,却没有任何反应。 察觉到不对劲,苏肴猛地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是陈旧的床头。 她不知道它要将自己拽到哪去,只能牢牢地抓住床头,试图与腰间的爬山虎抗衡。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有另一批“异植”?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怪物窥伺的?! 或许是她的抵抗太顽固,角落里响起一声冷笑。 如坠寒窖。 有那么一瞬间,苏肴差点吓得松开手。 屋里有人! 还是个男人! 那一声笑里,藏着完全没有掩饰过的恶意。 不可能是周武斌,他还在躺在地上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