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被侍卫们带到养心殿。 这一路上,四处都是打斗和逃亡,她亲眼目睹了三皇子带来的兵力将五皇子的禁卫军杀得片甲不留。 一颗心也直直地往下坠落。 果然,殷策还是成功了,不管他的手段如何,最终登上皇位的人是他。 “殿下,人已经带到了!” 焦娇被粗鲁地推进养心殿,看到的便是殷策与五皇子对峙的一幕。 前者坐在木椅上,几度受伤的腰竟然还能直起来,只是面色比鬼还要死白。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五皇子,或许这几天他已经认定皇位是自己的,所以高枕无忧、意气风发,脸色养得无比红润。 乍然遭受今晚的意外,又看到了本该瘫痪在禁闭宫殿里的兄长,他望过来的目光简直要喷火。 “三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造反吗!” 殷策脸色苍白,唇色也苍白,唯独一双黑眸中含着冷漠和讥讽的光芒。 “造反?本宫只是来清剿害死父皇、捏造圣旨的罪人。” “胡说八道!”五皇子愤怒极了,他猛地从皇位上站起来,指着殷策大骂,“父皇年岁已高,体虚暴毙,朕只不过是提前入宫,接收了传位的圣旨。” “倒是你,夜里带兵逼进皇位,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韪,逼死朕吗!” 若是放在以前,殷策还会与他虚与委蛇地多说几句。 但他的腰伤太严重了,能够坐起来也全是因为吃下了止痛散,才能坚持带兵杀进宫里。 被疼痛疯狂折磨的神经已经压抑到极致,他的真实性情再也无法掩饰。 “是又如何?”殷策冷笑,“你该不会以为趁着我病重,就能彻底坐稳这个皇位?”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下一秒,殿外就又传来浑厚的禀报声。 “回禀三殿下,叛军已经全部就地斩杀!” 是赵副将的声音,他拿下了整个皇宫! 五皇子的面色瞬间变得灰败,无力地瘫坐在皇位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早知如此,他就该在逼宫的那一晚,直接命人杀掉殷策! 谁能料到短短几日,局势就发生了如此大的逆转。 殷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动了动手指,围在身边的士兵立马涌上前,将皇位上瘫成烂泥的五皇子拖到了主子的面前。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五弟,不要怪皇兄残忍,实在是你太心急了。” 本想对皇位徐徐图之,谁料一个蠢货破坏了他的全盘打算。 殷策接过身边侍卫递过来的大刀,缓缓地举了起来。 “不!三哥!”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我们是亲兄弟啊,你杀了我,难道不怕被天下人骂死吗!” 五皇子被两个侍卫压得跪在地上,脑袋被迫垂下,摆出引颈就戮的姿态,实则脸上已经吓得涕泗横流。 殷策根本没听进他的求饶。 他远远要比这个蠢货弟弟要心狠手辣得多。 “本宫现在不杀你,难道要等到你也来造反吗?” 锋利的钢刀猛地斩下。 噗嗤。 这是刀刃陷入血肉的声音。 咚! 这是脑袋砸落地面的响声。 旁观这一幕的焦娇猛地闭上眼。 她的心跳已经飙升到了最高点,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五皇子那颗孤零零砸在地上的头颅。 ......这也会是她的结局吗? “把她带过来。” 殷策没回头,手里的钢刀更是擦都没擦。 看押焦娇的侍卫立马将她推到了三皇子的木椅旁。 “本宫原本是想给你留出一条生路。” 殷策空出一只手,强制地捏起焦娇的脸颊,迫使她仰起头与自己对视。 他打量着这副俏丽的面貌。 顾盼生姿的眉眼,明艳的鹅蛋脸颊,还有吐气如兰的朱唇,被他捏住的香腮更是点缀着层层红晕。 是长在他心尖上的美貌。 如果她不是焦家老匹夫的女儿,他或许会许她一个侧妃位置。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不知廉耻地与一条妖蟒厮混,三番四次地害他受到重创。 后腰的伤势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这是一个蛇蝎妇人。 “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殷策高高在上地看着她,手指越捏越紧,心头的怒火也越来越盛。 他给了她多少次机会? 他甚至不计前嫌,将她带回宫里,让一个罪臣之女有容身之地,避免了成为达官显贵的玩物。 可她却害得他差点继承不了皇位,甚至落得了一身的重伤。 想起那些庸医的叹息声,以及至今无法从木椅上站立的憋屈,殷策就恨不得将眼前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的女子直接掐死。 他的手逐渐落到钢刀手柄上。 焦娇绝望地闭上眼。 妖蟒还没有回来,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它若是成功地从牢狱里救出父亲,那么她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死亡来临的最后几秒间,焦娇的脑海里划过许多想象中的画面。 其中还包括一人一蟒穿行在深山老林里,她躺在妖蟒的庞大蛇身上小憩的场景。 只不过这些都变成了无法实现的幻想。 好像从遇到那条妖蟒开始,她就一直在食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