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嫱忐忑又羞臊地说完自己的私心,惴惴不安地等待即将落下的侧刀。 或许......褚叔叔会答应她的吧? 他方才那么温和,不管是眼神还是话语都在鼓励她。好像她只要说出口,他就会无条件地答应她。 苏嫱等了很久,等到一颗期待的心逐渐冷下来,脸上的神情也从羞臊变成了难过。 被她搂住手臂的男人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好似被苏嫱的“私心”震住,不敢相信自己资助了十年的学生竟然想要做他的干女儿,连嘴角的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 苏嫱又想哭了。 但这次她憋了回去。 “叔叔,我的私心不多的!”她想要最后努力一把,“不需要任何法律上的关系,我不图你的钱财,我只是、只是希望多个亲人,好不好?”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眨眼间门。 褚疏呈终于从堪称震撼的情绪中走了出来,饶是转了一千年的佛珠,他也终究修不成一尊活佛,还是会被气得笑出声来。 “你想当我的干女儿?” 苏嫱还抱着一丝希望,毫不犹豫地点头:“对!” 为了抱紧男人,她凑得很近,仿佛是害怕对方拂袖离开,于是将他的胳膊也牢牢地锁在胸前,无比亲密地接触着,又软又炙热。 年轻的女孩天真极了。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男女之别,也没有窥伺到资助她的叔叔早就心怀不轨。 父女? 他的年龄足够当她的祖宗。 褚疏呈的眼眸变得很深,明明穿着一身皎如玉树临风的浅色长衫,眉目间门却流露出几分阴郁,浑身气质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苏嫱没有察觉到不妥,她的脸颊还托在男人的手里,被水洗过般的漂亮眼睛忐忑地等着他点头。 “你知道干女儿要做什么吗?” 褚疏呈缓慢地挪动着手指,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女孩白皙细腻的肌肤,甚至逐渐下移,堪堪停留在她的唇角。 他的目光就落在手指旁那两瓣娇艳的唇上,本人正不自觉地轻咬着下唇,露出了一点点皎白的皓齿。不难看出,她是忐忑的、希冀的、不安的......引人犯罪的。 千年不朽的尸体就这么被引诱了。 他想将拇指挪动过去,将那片被咬得发白的唇瓣拨弄解救出来,然后再低头咬上去。 阴暗的念头在脑海里疯长,但他忍住了。 眼看着手里的女孩茫然地摇头,褚疏呈终于开了口。 “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很多年龄跟我一样大的男人都喜欢找一个干女儿。” “当然,也有很多年龄跟你一样小的女孩,会主动送上门自荐。” 男人的表情十分淡漠,语气却出乎意料地炙热。 “你呢,你是故意的吗?” “你也想当我的干女儿?” 一连串的话直接砸晕了苏嫱,她从来没想过“干女儿” 还有另外一种含义。 那张俏丽的小脸窘迫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解释出什么东西来。 “我没有这么想......” 褚疏呈不准备放过她,趁着她发蒙时,继续追问:“你来我面前自荐,要当没有法律关系的干女儿。” “那你知道这种关系是基于什么需求才成立的吗?” “当上干女儿后,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吗?” 苏嫱无措地望着敬仰多年的褚叔叔,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褚疏呈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 他的拇指终于摁住了她的下唇,将那片娇艳的唇瓣拨弄了一下。 “要跟我住在一起,每晚洗完澡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我回来。” “要穿着我给你买的睡衣,做出邀请的姿态,在我面前慢慢地掀起来。” “还要打开褪,让我狠狠地挤进去......” 男人的话越说越过分,根本不顾及眼前的女孩刚刚高考完、恰恰迈入成人世界,他就是要把她的天真和敬仰凶残地砸碎,最好是砸得粉碎,一点儿也不留。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幻想着上演一出“父慈女孝”的场面。 顶着苏嫱震惊的眼神,褚疏呈轻笑一声:“难道是我看错了?能考上南大的三好学生,其实一点儿也不单纯,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成为我的干女儿......宝宝,叫爸爸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叫,你可以今晚在我的床上叫。” “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带来的打击太大,苏嫱猛地甩开他的手臂,惶恐无措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没有这么想。” “我只是、只是......” 根本解释不出来。 她该怎么告诉褚叔叔,她是真的想把他当做唯一的亲人,没有那些离谱又荒唐的念头。 可眼前的褚叔叔太陌生了。 他说出来的那些话,与整个人的形象完全不搭,温文尔雅的气质早在讲出“干女儿”这个词时,就荡然无存。 不是她幻想里的褚先生。 更像是真实世界里的成年男人。 苏嫱的解释在此刻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我真的只想跟你成为亲人,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从她挣脱时,褚疏呈的脸色就又淡了下来,听完她的解释,神情变得更加淡漠与冷峻。 他掸了掸被抱皱的衣袖,抬起头时,又恢复成原先的佛性矜贵模样。仿佛刚才那些过分的成人话语,都不是经他的口说出。 “我不需要亲人。” 褚疏呈看着已经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