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阳高升的缘故, 也或许是邪祟的错觉,周遭变得越来越热。 原本冰凉的溪水滚落在月肤上,像遭遇了一趟煮沸与蒸发, 肉可见地变温。 邪祟摸了摸鼻子, 没有任丢脸的鲜血。 很好。 他的定力果然一如既往。 确定完自己的清白,他的视线又落在前白皙的脊背上,恰逢她往水中青石上一坐, 居高临下的高度差就让他看了波澜壮阔的一幕。 邪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 心里想的都是——为什么她没把那饿瘦? “愣着干什么?”白筱扭过头, 催促地娇乜了他一,“过来帮我洗呀。” 绿色小球早就非礼勿视地躲开,也就没法继续碎碎念那些关于“勾引”“拯救”的言论。 但邪祟的脑海里还是升起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她在勾引他, 而且手段十分低劣。 那又怎么样? 他可不是梦里的青涩小子边桓,还假惺惺地劝说她不要为了达成目的出卖身体。 都是她自甘愿的! 他就要全盘接受! 邪祟心安理得地绕她的前方, 伸手帮她清理原本不需要清理的地方。 白筱也没羞恼, 反而笑吟吟地将自己送上前, 不知廉耻地发出一些让人误会的声音。 邪祟:…… 石头做的身体也会心浮气躁吗? 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又直勾勾地看过来, 哪个假正经都耐不住, 更况邪祟一点儿也不准备正经。 哗啦。 溪水四溅开来,两人不知时已经吻在一起, 就像“幻境”里在树底下的那个吻一样。 邪祟寻着记忆, 将女人内外亲了个透彻, 最后依依不舍地啃了一口那两片娇艳的唇瓣。 他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有些炙热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迷离俏面, 底闪过种种自己都分辨不清的绪,直突然想起什么, 才恶声恶气地抓住她的手。 “你帮了他,我也要。” 要什么? 白筱有些茫然地眨眨,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亲热中,漂亮的睛里全是潋滟,就像是躲在山涧水中的山精,让人不自禁地生出罪恶之心。 邪祟没解释,直接将她的手拉下去。 白筱再次眨眨,溪水水珠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滴落。 她明白了他的思。 但邪祟和边桓有什么区别?明明都是一个人,她帮的就是他。 溪水好像更加滚烫了,邪祟的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白筱,他抛弃了羞耻心,目光比头顶上的烈阳还要炙热,恨不得将她的所有面貌牢牢地记住,尤其是那晚在帐篷里不曾见的一面。 白筱熟能生巧,只是白日总会带来额外的臊,尤其是......她心觉得边桓可能是青春期吃得太好了,所以才如此地让人发怵。 怪不得他变成鬼,饭量还那么大。 日头往西边移动了5度角,溪水里的清洗也了尾声。 邪祟刚刚心平气和,如今正默默地蹲在水里,抓住白筱的脚踝,帮她清洗上面沾染的水泥污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者披着他今早村长家薅来的压箱底花点长裙,是村长媳妇的嫁妆,如今大咧咧地穿在白筱的身上,非但没有任土气,甚至还有些美艳风。 像俏寡妇。 她也确实刚成为”寡妇“。 邪祟毫无心理负担,偷寡妇而已,他又没有偷银行。 “边桓。”白筱突然开口,“你还要去杀了村里的其他人吗?” 水波的撩动骤然停下,邪祟抬起,味深长地盯着她:“你不想让我杀他们?为什么?他们不该杀吗?” 该杀,当然该杀。 可白筱想起刚才的那尊毫无生机的“石像”,心底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股凉。 她终于明白了系统所说的反派毁灭城镇,如果边桓的失去理智,成为一尊只知道举起锤头杀戮的石像,那么他杀完村子的人,是不是就要冲下山,开始无差别地虐杀? “嗯,我不想。”她最终还是直白地说出句话。 邪祟并不吃一套,他拒绝地更直白:“我不。” 白筱:“......” “他们都该死,谁都没法阻止。”邪祟的声音阴恻恻的,“不是你最开始希望的吗?” 一开始的她,可来没有阻止过他的杀人,不仅冷旁观,还适时添油加火。 邪祟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揭穿,毕竟也是他的目的。 可现在,她变得愿那个绿色小球的话,让鬼很不高兴。 白筱沉默下来。 她知道自己没那么轻易劝服他,毕竟座山村里埋葬了他曾经的同学,那些气风发、心地善良的轻人,再也没有机会出去。 归根底,他是个遭受活埋的怨灵,不是她光靠勾引或带给他欢愉就能扭转的事实。 “杀了他们后,那我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次换邪祟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闷声道:“你离开。” “没人会再阻拦你。”先前怎么都不肯送她离开的邪祟居然也改变了自己的口径,“你自己回去。” 白筱抬脚,轻轻地挣